因為鄒氏和葉老四被抄家,現在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舒骺豞曶
聽大沈氏跟她說:「只留下一個莊子給他們,如今兩人帶著孩子,住到莊子上去了,丫鬟和奴才,也都賣了,老四什麼活都讓鄒氏干,如今可是把她當做奴才使喚。偏偏鄒氏父親,因為幫助寧王害人,還被皇上殺了,她如今就是想和離回去娘家,都回去不了。」
這種情況下,把葉凡蕾送回去,可馨搖搖頭,為難地不知如何是好。
結果,不夠她猜測的,這件事很快就有人告發到了徐昊澤那裡。
誰呀,江老三被貶為官妓的小妾遴。
徐昊澤一聽,找到可馨說道:「馨兒,你就是太善良了!那麼一個狠毒無恥之人,你還要留下她們?早晚她們還會害你的。把葉凡蕾交給朕,朕要用他引江老三出來。殺了朕好幾位大臣,朕豈能饒他?」
徐昊澤的稱呼,用的是朕,而不是我,可馨就知道,事情無法商量了,這是在對她下旨。
沒有辦法,可馨求情,「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處置她行嗎?箔」
「不行。」果然徐昊澤嚴詞拒絕,「這個雜種,決不能留!馨兒,我這是在替你報仇。」
可馨看著徐昊澤不一副容商量,恨鐵不成鋼一樣似的看著她,沒有辦法,沮喪地低下了頭。
謀反罪,確實是要株連九族的。江老三和江老四,後來都和明郡王有勾結,是寧王反叛的一案的主要骨幹。
沒把威北侯府,全府法辦,是因為她和江翌瀟。
葉凡蕾就這樣,被關在囚籠裡遊街,一開始,還要扒光她的衣服,可馨高低沒同意,「這種侮辱女囚的行為,我堅決反對,要殺要剮您隨便,可是不能如此凌辱她,她也姓葉,身上流淌著的血液,有四分之一,和我一樣,你想連我一起侮辱嗎?」
徐昊澤一想,丫頭說得對,再這麼說,這賤人也是丫頭的堂姐。
於是,命人在街上張貼廣告,宣告葉凡蕾的罪行,其中第一條,就是對她可馨的迫hai和中傷。
所以,到了遊街那一天,葉凡蕾臉上身上,被人扔的,已經看不出衣服的原色。
不要臉已經讓老百姓義憤填膺了,何況還膽敢欺負、侮辱他們心中的女神?
到了河邊浸豬籠時,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不但沒有看見江老三來救她,連葉老四和鄒氏,都沒來看她。
鄒氏在家哭,被葉老四打了好幾個耳光,「哭哭哭,就知道哭,爺還沒死,你嚎喪什麼?那個死丫頭!早就該死,把爺的臉都丟盡了。爺的晦氣都是你們母女帶來的,你給爺幹活,不許去看她。」
到了最後,還是可馨看不下去,走過去,為她洗了臉,脫下外面那件五顏六色的髒衣服,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葉凡蕾這下知道怕了,看見可馨,連聲嘶喊,「八妹救我,八妹救我。」
可馨搖搖頭,「我救不了你,是皇上下旨要殺你。」
「不可能,你騙我,你這個賤人!你就是不願意救我。」葉凡蕾一邊失聲痛哭,一邊大罵出聲。
忠勇侯一看她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再看江老三也沒被引出來,就暗自嘲笑徐昊澤,就江老三那麼一個自私自利的東西,還能為了個女人,跑出來自尋死路?以為他是什麼?情種?
忠勇侯氣的一聲令下,「浸豬籠、沉塘。」
這邊衙差一聽,用一個竹籠子,將葉凡蕾裝進去,入口處,用繩索封住,然後將她慢慢浸進水中。
這麼反覆沉入水下,又把她拉上來,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時候,就沉下水底了。
可馨不忍看下去,在衙差動手的時候,就走了。
雖沒有流淚,可心裡並沒有覺得有多痛快。
葉凡蕾死了,如今葉雲萱又是這種狀況,雖救活了,可是在得知自己老婆婆兼舅母,表哥兼夫君,想借穩婆之手,害死自己之時,到底還是崩潰了。
不吃不喝,整個人如同木偶一樣,幸好有可馨為她輸營養液,才沒有枯萎下去。
不過,可馨可是跟葉老三夫妻說了,「四姐要是一直這個樣子,我也救不了她。一個人一心求死,便是神仙來了,也無回天之術。而且,這營養液一瓶一百一十兩銀子,你們考慮好,銀子是要付的,我現在可是在為皇上辦差。」
救人已經是可馨的底線,她不可能以德報怨,好到把銀子白白送給,多次壞她的仇人。
徐昊澤在太后娘娘住進溫泉山莊半個月後,找來了。
當然,找太后娘娘是借口,主要還是想看看可馨,可是他卻卻撲空了。
可馨從溫泉山莊回去了,公主府裝修好,她忙著回去搬家去了。
可馨的公主府,取名「馨苑」很有古代園林的建築風格,大體上,可馨沒有作大改動。
一進院子,迎面就看見「安泰堂」,堂前栽著幾顆蘇鐵樹,還有一些有名的樹,四周那點點綠葉,又清又亮。順著「安泰堂」的鵝卵石小路走過「仰山堂」,跨過石門,果真如匾額上寫的「漸入佳境」: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崢嶸挺拔,氣勢雄偉。山下的荷池曲徑,小橋流水「丁冬,丁冬」的水聲夾雜在陣陣的花香之中,交織成一曲動人的秋唱;山上峰迴路轉,逶迤曲折,常青樹和菊花,五彩繽紛,顯得格外動人。站在山頂的「望江亭」上,俯看院子,青山綠水,亭台樓閣如畫美景,盡收眼底。
公主府的總出入門在東側院落的東牆上。有兩組並列的院落;西側院落在正門前縱列著四排房屋,院南側有兩排倒座房,是可馨和江翌瀟的辦工機構。
東側院落南邊也有一排倒座房,住著護衛,北面有一座四合院。正門兩重,南向,大門三開間,前置石獅一對,二門五開間,均在中軸線上。
二門內是正殿及東西配殿,其後為後殿及東西配殿,後殿懸「嘉樂年華」匾額。
這裡主要是可馨和孩子們,練功、玩樂的地方。包括棋牌室,各種球類館,舞蹈室、瑜伽館、畫室、陶藝室……
中軸線上的建築物,屋頂都用綠琉璃瓦、脊吻獸,配殿屋都用灰筒瓦。東路前院正廳名「博雅軒」,後院正廳名「致遠堂」;西路前院正廳名「逸香齋,」後院正廳名「玄鳴堂」
「博雅軒」與「逸香齋,」之間有垂花門一座,上懸「玫瑰庭院」匾額。
前院和後院,都有二十多間房子。
在三路院落的後部,有長一百六十餘米、貫連五十餘間的兩層後罩樓環抱,東邊懸「霽雲樓」、西邊懸「廣寒樓」匾額。
樓前簷出廊,後簷牆上每間上下各開一窗,下層窗長方形,上層為形式各異的會錦窗,窗口磚雕精細,樓梯為原木假山形。樓中間偏西原有一間下層是過道門,通向府後的花園。
「愛心小築」是江翌瀟命人所建,正門在園南,為西洋式石雕花拱卷門。門內左右都有青石假山,正面迎門聳立一座柱形太湖石,頂刻「飛天峰」;石後為一蝙蝠形小水池,取名「福源」。水池後面是一座五開間的正廳,名「檀香堂」,其東配房名「靈芝堂」,西配房名「瀟雨軒」。
堂後一橢圓形水池,即為游泳池,環抱在柳樹中間。池後流出兩米寬的出口,是一組疊成龕形的假山,假山上一座盝頂玻璃敞廳,名「邀星」,廳兩側都有爬山廊通向東西配房:西配房名「花間移影」。
中軸最後為「藥香小築」三大間,是可馨研究藥物的地方。
兩側各接出折曲形的耳房,屋頂形式特殊多變,形如蝠之兩翼,因得名「福殿」。
再往後,南有「竹韻居」,全部種的竹子,各種品種皆有,依然是可馨、江翌瀟的居所。
北邊院子叫「梅雪塢」,種的都是梅花,琬凝大小姐住在這裡。
西邊院子叫做「松風濤」,種植著各種品種的松樹,和剪成各種形狀的矮松,是霖兒的樂園。
東面院子遍植蘭花和菊花,取名「蘭菊幽香」,正是小公主雲染的快樂天堂。
出了「愛心小築」,東路第一進院前有一座垂花門,右前方有一座流杯亭,名「沁秋亭」。門內東房一排八間和西房三間,靠南邊的三間東房名「迎雪塢」,多為奴僕住的地方。
最北一處就是「天竺園」,是戲樓所在,因可馨《天竺少女》舞蹈而得名。
戲樓北邊有北房五間,東房兩間,園東側南北方向疊有青石假山。花園西路最前面有一段城牆式的圍牆,牆上辟卷洞,額書「山水關」。
牆兩端接青石假山。「山水關」內有「秋水山房」、「紫籐亭」、「金沙苑」等建築,再北有一個很大的水堂,池心有水座三間,「水畫坊」,停靠有三艘小船,是捕魚、採蓮蓬、採菱角用的。
最後面就是桃花林,這裡是江翌瀟按照五行八卦玄冰陣排出來的,要想從這裡偷進公主府,肯定沒命。
可馨無論對外面的建造,還是對內的裝修,都感到很滿意。
對待江翌瀟這個老公,就更滿意了。
這傢伙不愧是高iq,這段時間,閒下來,和八大當家的,把「天煞門」的生意,又擴充了好幾倍。
當然,另外起了名字,叫做瀟夢樓。可馨是總策劃,江翌瀟是幕後老闆。
主要在南方一代,開疆擴土,經營的是鐘錶、玻璃、珍珠、海產品,還有藥材、飯店,服裝,化妝品……
可馨現在倒不擔心,即使和徐昊澤鬧掰,她也有了退路。
可問題是徐昊澤壓根就不想和她鬧掰。這些天,這廝後悔的要死,正如趙公公所說,你折磨公主,沒折磨成,倒把自己折磨的不輕。
飯也吃不下了,上火上的,嘴裡起泡子,大便還乾燥。
原來公主滑旱冰那張圖,被寧王偷走了,他後悔的好幾天唉聲歎氣,沒辦法,又讓趙文博畫了一張。
天天對著圖,自言自語,難過一陣,高興一陣,像是魔怔了。
看的趙公公和躍琨,是膽戰心驚。
最後,硬著頭皮,一起勸說。
趙公公說道:「公主外柔內剛,皇上,您跟她置氣,她怕是更生氣,更不會屈服。」
躍琨話少,可是敢說,往往一針見血,「丞相只要一看公主生氣,馬上服軟。」
兩人的意思,都是告訴他,公主不像您其她女人,對她得用軟招,硬來怕是不行。
徐昊澤想想也覺得是。可馨那樣的女子,那麼驕傲,怎麼可能會向他低頭?主動跟他來認錯?
那死丫頭擰起來,就是個不管不顧的,說她膽子小,可一旦生氣,她的膽子,那是比誰都大。
所以,徐昊澤沒辦法,只好妥協。加上醫院已經經營不下去,銀行的儲蓄額也降下來了,所以,徐昊澤是非來溫泉山莊不可了。
可是沒見著可馨,只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在,說是,「他們都去幫著可馨搬家了。後天溫鍋,馨兒叫我們都去。」
徐昊澤一聽,又生氣了。溫鍋叫大伙都去,卻不給他下請帖,這不誠心告訴別人,她和自己鬧矛盾,不想和他和好。
徐昊澤生氣歸生氣,可還是親自跑到皇宮珍寶庫,挑了不少好東西,於溫鍋那天親自上門了。
幸好可馨和江翌瀟沒下帖子,請太多的人人來,還是那些比較要好的幾家。如醇親王,忠勇侯,可瑩婆家、葉宇琪老丈人家,永樂公主一家,平國公一家,戶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還有徐睿博和嚴詩丹,原刑部尚書一家……
大沈氏也帶著葉雲熙和葉雲薇來了;當然江翌豪和孫氏、于氏也帶著孩子來了。
晉國公卻沒來,大沈氏知道可馨不喜歡他,直接就給攔住了,「國公爺還是別去了,您看不上公主,公主更懶得搭理您,所以,您就別去了,省得尷尬。」
把晉國公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感覺自己越來越沒地位,女兒、妻子說他,兒子也來信說他,他哪還像個一家之主?
大伙沒想到徐昊澤會來,連可馨都沒想到,唯獨江翌瀟想到了。
所以,聽見侍衛來報,正在棋牌室打牌的其他人一愣,唯獨江翌瀟不動聲色,心裡卻冷笑不已。
真是不要臉!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一邊和自己的嬪妃,柔情蜜意,一邊還惦記著別人的老婆。
只是惦記也白搭,馨兒的心,你永遠都得不到。
皇帝來了,自是要去迎接。除了太后娘娘,所有人,都到府門外迎接。
徐昊澤真是沒少拿來好東西,一對玲瓏剔透的白玉花瓶,一顆碧血通紅的大半人高珊瑚樹,一幅名人山水畫,一座極品冰種翡翠,雕刻的藥王菩薩。
四樣大禮,太過名貴,看得眾人,面面相覷。
徐昊澤的態度,更是有種令人說不出話來的曖昧。
看著循規蹈矩給他行禮的可馨,竟然寵溺地說道:「死丫頭!還生大哥的氣呢?連喬遷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大哥?」
可馨冷淡而又疏離地回道:「不敢勞駕皇上,喬遷不過是臣婦的私事,如何敢勞動日夜勞累、事事繁忙的皇上?
徐昊澤一聽,頗為尷尬地一愣,隨即略有痛苦地說道:「馨兒,你非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嗎?那天的事……」
「皇上。」徐昊澤話沒說完,就被皇后溫柔的聲音打斷了,「門前人多眼雜,不安全,有什麼事,還是進去說吧。」
徐昊澤看看自己,雖是微服,可是還是帶了近一百多的侍衛,怎麼看,怎麼扎眼,於是,讚賞地看了皇后一眼,抬起龍腳,朝裡面走來。
對院子的風景,他倒是沒有什麼過多的驚訝之處。
這裡本來就是大周朝最好的皇家園林,江翌瀟又一心討好嬌妻,肯定會好好拾掇的。
換做他,直接打造一座金屋,將馨兒藏起來。
徐昊澤看著可馨,桃花眼變得幽深,那顆龍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他以為小丫頭會因為跟他置氣被罷官,而難過的,變得憔悴。
可是現在一看,人家不知過得多滋潤。
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滿頭烏絲,綰了個百合髻,戴了一個白銀鑲水鑽額鏈,插了一支白玉梅花簪。
身穿一件嫩黃色銀絲線雙面繡綠萼梅的長裙,裙子上點綴著碎鑽,顯得她更加輕靈,更加年輕,更加水嫩,好像一朵除綻的迎春花嫩芽。
盛裝打扮的可馨,更加迷人!今天不僅江翌瀟被她魅惑的心癢難耐,連其他幾位男士,一看見她,心都漏跳了一拍。
徐昊澤又如何能無動於衷?
他不知道,他打量可馨的同時,可馨也悄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去,可馨忍不住撇了撇嘴,露出了一絲嘲諷。
真是個色中餓鬼,也不怕精盡而亡,日夜縱慾,連臉色都發青了,像個大煙鬼似的,都快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