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毫不客氣地拒絕了。舒骺豞曶涉及到集團內部機密的事情,她是堅決不同意用一個她感覺不好得人的,木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是?
而此時安王的錢莊,也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
他的錢莊,從五六天前開始,就出現了擠兌風潮,大量的儲戶,要求提取現銀。
他木有辦法,找到徐昊澤,「皇上,您再不想辦法,錢莊就倒閉了,這裡面可有您一半的股份。」
他本以為皇上會說,「朕想想辦法。遽」
可是聽到的卻是,「朕正想撤股。年底需要的銀子太多,朕手裡也很緊。」
這說的還叫人話麼?掙錢的時候,你怎麼不撤股,現在一看不行了,就一腳把我踹了,去找葉可馨了。
安王氣的,像只變色龍,瞬間變了好幾個臉色價。
想想終是不甘心,對手下說道:「替我約永安侯。」
說完,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徐昊澤、葉可馨,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銀行第一天開業,成交額達到了幾十億兩銀子,這可是徐昊澤沒有想到的。
聽完可馨的匯報,這廝樂傻了,足足傻愣了五分鐘,隨即哈哈大笑,「朕的六皇子生的好啊,真是給朕帶財來的,又趕上新年佳節,可謂是三喜臨門。朕給六皇子賜名,徐振禧。」
皇后娘娘聽了內侍來宣旨,喜極而泣,捧著六皇子的小臉,親了又親,「禧兒、禧兒,你是母后的福星啊!」
說完,望著在那替她配置藥水,準備做沖洗的大宮女瑞環說道:「傳本宮的懿旨,賞賜皇孝慈公主,東珠一百顆,南珠一百顆,珍珠一百顆,各種寶石各一百顆,各種玉一箱,翠玉如意一對……」
救了她三個孩子,又幫著她,對付小三、小四、小五,這樣的恩人,送什麼寶貝給她,皇后娘娘也不覺得心疼。
皇后娘娘賞賜,是感激她救命之恩。
太后娘娘也跟著賞賜,那原因可就多了。有她救了皇家子嗣的原因,也有她幫助徐昊澤掙銀子的原因,還有她幫助北戎國降雨滅蝗,避免兩國交戰的原因。
和徐昊澤一樣,太后娘娘對可馨,除了感激,還有賞識,還有愛憐。
不過和徐昊澤不同的是,太后娘娘的愛,是母愛;徐昊澤的愛,則是得不到的癡愛。
隨著三月份火柴廠、食品加工廠先後開業,四月份醫院的開業,六月份商行的開業,七月份日化廠的開業,可馨的事業,攀上了又一個高峰。
當然,銀子也越掙越多,堪稱大周朝首富。
而且,葉宇琪今年五月份也和羅蔚成的女孩,完婚了。
葉宇琪去年本應該參加秋闈,考舉人,這秋闈因為寧王謀反,推後到了冬季。
葉宇琪不負重望,雖沒有拿到解元,可是獲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績。
接著又大婚,可謂雙喜臨門,意氣風發。
加上羅蔚成任兵部尚書,葉承安也升任按察使司按察使。
所以,兩家結親,來的人那叫一個多!能不拍馬屁嗎?都是朝廷新貴,身後的勢力,又那麼大。
再加上齊慕彥在春闈會試中,拿了個狀元,接著就任正七品翰林院編修。
別看官小,歷朝歷代的丞相,都是從這來的。當然江翌瀟除外。
徐睿博考的也不錯,第三名,探花郎。
小沈氏一看兒子,沒考過齊慕彥,氣的到處造謠,「殿試時,皇上還不是因為看著齊慕彥是皇孝慈公主的姐夫,才欽點的他?他一個瘸子,能趕上我們博兒的人品?」
把誠郡王和徐睿博氣的,把她送進廟裡關起來了。
誠郡王說了,「這麼下去,非得給本王惹下滔天之禍,乾脆送走。」
他這話說的沒錯,現在巴結可馨和江翌瀟都來不及,沒看那些人,稱葉可馨是女財神,恨不能請回府去供起來,哪像她傻乎乎的,還敢得罪?
人才有了,國庫的銀子,也漸漸充實起來,徐昊澤臉上,幾乎每天都堆滿笑容。
但是聽了劉昭華和刁美艷的話,對太子、皇后娘娘和忠勇侯也越來越不放心。
徐昊澤有一天和劉昭華,不,現在升為昭容了,顛鸞倒鳳完畢,摟著她問道:「愛妃,朕沒少在你這裡勤施雨露,每次也都留中了,可是這半年多了,怎麼就不見你懷孕呢?」
他不問這話還好,一問,劉昭容馬上委委屈屈地流下了眼淚,「皇上,也許是臣妾命薄,不配替皇上生育子嗣。」
「胡說!」徐昊澤一看愛妃哭了,馬上安慰,「愛妃別難過,朕叫太醫來給你好好調理一下身體,說不定很快就能替朕誕下麟兒。」
結果,太醫來診脈,馬上診斷出,劉昭容用了懷不了身孕的麝香。
於是,劉昭容哭的傷心欲絕,對太醫說道:「求求大人!替奴家好好查查,奴家從來不用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從哪而來,奴家真不知道啊。」
嬌弱無助,又謙虛有禮,太醫看了,哪還忍心拒絕?
於是,在劉昭容的寢宮,挨樣檢查,最後在內務府不久買來的面霜裡,查出了麝香的成分。
這面霜全名叫做「霓媚胎盤素營養霜」,正是可馨日化廠的新產品。
這一下子,不得了啦!劉昭容馬上對太醫說道:「這是陰謀暗害皇家子嗣的大罪,請大人如實稟告皇上,不要隱瞞。」
太醫本來也沒想隱瞞,這麼大的事,借他兩膽子,他也不敢瞞著徐昊澤。
太醫馬上就要去稟告,劉昭容卻攔著了他,「大人請慢,請聽奴家一言。大人只在奴家這裡搜出麝香,怕還是難以服眾,奴家看,大人不如藉著診平安脈的機會,在其她嬪妃的宮裡,也仔細查查,有沒有麝香的好,這一陣子宮裡嬪妃們,除了皇后娘娘生了六皇子,其她姐妹們,可是都沒有喜訊傳出來。大人這要是查出問題,可就是功臣了。」
太醫姓蒲,年約三十七八,急於立功,而且劉昭容的老爹,鑾儀使又專管太醫院。
也在那琢磨,這件事弄個不好,就得罪了皇孝慈公主;可是要是不管,劉昭容在皇上那裡吹吹枕邊風,他也還是承受不起。
怎麼辦?蒲太醫思考了一會,覺得麝香一事既然瞞不住,還不如按照劉昭容說的做。
一個是得罪,一群還是得罪。
於是,鑾儀使和蒲太醫藉著診平安脈為由,在後宮裡開始為侍寢的嬪妃做檢查。
這一檢查,發現大問題了,侍寢的嬪妃,全都用了麝香。
最後都在新近發下來的面霜裡,發現了麝香,唯獨皇后那裡的東西,沒有問題。
蒲太醫和鑾儀使,馬上向徐昊澤作了匯報。
徐昊澤一聽,震驚了。他說什麼也不敢相信可馨會做出這種醃攢的事情來。
到了劉昭容那裡,劉昭容馬上故作大度的安慰皇上,「皇上,其實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皇孝慈公主做的。後宮嬪妃生不生孩子,和她又沒有利害衝突,她幹嘛如此費心費力?就算她喜歡太子爺,和皇后娘娘是好友,也不會如此愚蠢吧?臣妾看了,她很聰明,不會幹這種不打自招的事情。」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徐昊澤反而開始懷疑可馨了。
自己如今這麼信任她,要是她就鑽朕信任她這個空子呢?
再說,就算不是她動的手腳,也有可能是皇后和忠勇侯動的手腳,甚至有可能是他們和醇親王、江翌瀟聯合,一起設置的陰謀。
其目的,就是保太子上位。其他皇子越少,太子的競爭對手也就越少。
太子將來登基,這些人可以繼續安享榮華富貴。
想到這,徐昊澤的桃花眼,馬上變得晦暗不明瞭。
劉昭容一看,暗自露出了一絲冷笑。臉上卻更加溫柔,像個八爪魚一樣,扒在徐昊澤身上,手裡邊玩著徐昊澤的「小黃鱔」,邊嬌嗲著說道:「皇上,這件事算了吧,真要是弄得皇孝慈公主不高興,不給您掙銀子了,國庫豈不又要空虛了?為了大周朝,臣妾等人受點委屈,算不了什麼。大不了以後防著點,叫內務府以後不要購買他們的東西唄?我聽說安王以前供應給宮中脂粉一類的東西,從來就沒出過錯,要不,還接著叫他供應得了,也省的他老是鬧騰您,說被公主擠兌的活不下去了。」
徐昊澤被她這麼一揉搓,一扇乎,馬上暈乎乎地點頭答應了。
這件事,可馨並不知情。她鋪了那麼大的攤子,每天忙正事,都忙不過來,根本就沒時間、精力,和別人玩宮鬥。
而且這一段時間,還有別的事情,要她過問。
再加上醫院新開業,那病人多的是不能再多了。
床位幾乎每天都是滿滿的,有時為了照顧遠方來的病患,甚至加床,連走廊上,都住滿了病人。
外科這塊,醫資力量又薄弱,除了可馨和宮老,還有另外兩位醫生,能做手術,其他根本就不行。
而且另外兩位,也就能做中小手術,大手術根本不行,還得可馨親自上陣。
弄得江翌瀟一天到晚,跟她墨跡,「老婆,咱們生個孩子吧?我想要咱們兩生的孩子。」
可馨都感到抱歉,「老公,再等等,我把那兩個大夫培養出來,馬上就要孩子。」
把江翌瀟鬱悶的要死。再知道麝香門一事,簡直要氣得肺炸。
本來這件事很保密,但是負責發放胭脂水粉、化妝品的那個內務府官員,卻被人害死了。
這人是皇后娘娘的人,不明不白被人害死,忠勇侯和江翌瀟當然要查,這一查,知道了麝香這件事。
兩人不敢隱瞞,馬上把這件事告訴了可馨。
可馨知道後,想起徐昊澤不久前跟她說的話,「馨兒,朕被安王鬧得受不了啦,要不你把宮裡胭脂水粉面霜這塊的生意,還給他得了,好歹讓他閉嘴,不要整天在朕耳邊嗡嗡,朕被他吵吵的煩死了!」
可馨根本就沒在乎這塊的這點生意。因為她的日化廠,生產的東西,以洗衣粉、肥皂,香皂、洗髮精……為主。
美容化妝品這一塊也生產,但是還是供不應求,肯本不愁銷不出去。
特別是「天煞門」總舵,漸漸朝海南轉移,並開創海運,和海外開始貿易往來。
她的產品,已經銷往全國各地,甚至海外。
而且,現在「天煞門」門徒,已經從國外,引進人才,開始在他們自己的島上,生產玻璃和鐘錶。
這兩樣東西,更是賺錢的買賣,所以,可馨現在根本不把小錢放在眼裡。
徐昊澤不知道,自己派去組建海軍的大將,叫張坤,正是二當家的徒孫。
張坤並不知道江翌瀟是「天煞門」門主。去赴任前,二當家給他下令,「你訓練海軍的同時,秘密佔領幾座無人島嶼。狡兔有三窟,此番救了皇上,皇上可能對『天煞門』已有忌憚,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要給自己留退路。」
張坤接到師尊命令,馬上著手此項計劃,不久就找到了三座島嶼。
開始開創另外的產業了,包括養殖珍珠和海參、鮑、扇貝等。
甚至還大量種植橡膠,準備把橡膠做成輪胎,開辦新的車行。
當然,這些徐昊澤是不知道的。
可馨本來還有點愧疚,現在一聽江翌瀟和忠勇侯的話,氣的在兩位男士面前爆了粗口,「我靠!行不行了?我這樣幫他,他還懷疑我?這人算是完蛋操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是再相信他,我就不是葉可馨。」
可馨馬上對湯化成說道:「御史大人,你是最正直,也是最忠於皇上的,跟我在一起相處,也有些時間了,你說,我是那種背地裡,搞陰謀詭計的人嗎?」
湯化成不知何事,惹得她如此火大,於是回道:「不是。公主為什麼這麼問?依下官看,公主是把什麼事情,都攤在表面的人。要說,搞什麼陰謀,還不如說是陽謀,都是能見光的,不見光的玩意,依下官看,公主不是不會,而是不屑去搞。」
可馨一聽,點點頭,「那好,明天早朝,你把這話講給皇上聽。」
第二天,可馨上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正義凜然地說道:「臣是名大夫,講的是救死扶傷、治病救人,而不是害人。即使是良太妃這位殺婆母的仇人,臣也只是用藥讓她病病潺潺,卻並沒有直接害她丟命。後宮的嬪妃別說好多臣並不認識,就是認識,皇上,請您告訴臣,臣為什麼要害她們生不出孩子來?臣是喜歡太子爺,可要是依著臣的意思,臣情願讓他做一個閒散宗室,也不願意他坐在皇位上,整天受苦受累。臣有何動機還讓那些嬪妃無法受孕?皇上的兒子,現在已經有五位,難道那四位皇子,將來有什麼事情,也要賴在臣的身上嗎?臣可以有無數的法子掙到銀子,皇權對臣來說,臣不稀罕。皇上如果不放心,可以去臣的日化廠,隨便檢查那些商品,看看裡面有沒有含帶麝香。」
湯化成到了此時,才知道可馨為啥生氣。
馬上出列啟奏,「皇上,這可是太冤枉皇孝慈公主了?公主壓根就不是那種會做醃攢事的人,這點臣可以用項上人頭,來為公主擔保。公主是為朝廷做大事的人,請皇上不要把後宮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和公主牽扯在一起,那可太傷人了。」
鑾儀使一聽,冷笑了一聲,「湯大人這話說的,你用項上人頭擔保,你又沒有日夜看著人家,看著工廠那些幹活的,有人往什麼東西裡,摻點什麼,你怎麼知道?」
「是啊?」醇親王接著說道:「那本王要說是你在裡面摻點東西,故意陷害本王妹子呢?這誰也沒有抓住誰的手脖子,你幹嘛要賴到本王妹子身上?」
永安侯撲哧一笑,「這不是賴,而是事實。各位娘娘用的面霜,確實是從公主那裡買來的,裡面確實含著麝香,王爺認為,難不成宮裡除了皇后娘娘以外的貴主子,都跟公主有仇?要陷害她?害她們自己懷不上孩子?」
「你放屁!」醇親王罵道:「她們生不出孩子……」
「二哥。」醇親王話沒說完,就被可馨攔住了。
可馨看著徐昊澤鐵青的龍臉,登時覺得心灰意冷。
從上次假裝中毒,到這次的麝香事件,可馨覺得皇帝的多疑,真的很可怕。
那種為了皇權,什麼都可以拋棄的狠勁,她實在接受不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麼拚死拚活,真的沒啥意義。
可馨拿出御賜的金牌,對徐昊澤說道:「皇上,臣早就說過,不相疑,才能長相知,既然您懷疑這事是臣做的,那臣就接受調查吧,您派人來接臣的工作。臣從明天起,就不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