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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章 義 救 傷 兵(5000+) 文 / 冰慍

    徐昊澤剛要呵斥醇親王,醇親王就大聲喊道:「放屁!本王又不是你們親爹,和你們有什麼情?你堪不堪,該本王個屁事?」

    醇親王就是個混不吝的,平常氣急了,連徐昊澤這個皇帝哥哥,都敢說幾句混話,還怕你幾個大臣?

    皇上拿他沒轍,於是皺著眉頭,對刁鵬飛和那幾個御使喝道:「行了,你說說你們,公主入朝議事,你們反對;這不來了,你們還反對,你們倒要幹嘛?朕的皇妹隨軍出征,為大周立下汗馬功勞,怎麼,就不能休沐幾天?還要你們同意不成?」

    刁鵬飛幾人一聽,這才老實。舒骺豞曶

    可馨被徐昊澤氣的,確實處於倦怠期。就覺得幹啥都沒意思,正好又趕上年底,她的星輝集團和新建成的銀行、商行、醫院,有好多事情,等待完善,她哪有時間上朝遽?

    直到快到年關,有一天,她到重新裝修好的繡莊視察,竟然看見一些傷兵,在和刑部的衙役撕扒。

    可馨一看,馬上對冷清雲說道:「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冷清雲去而復返,稟告可馨,「公主,這些是從北戎國邊境回來的一些老兵傷兵,他們去兵部討要撫恤銀子,好回家鄉過年,可不知為啥,兵部到現在也沒把撫恤銀子給他們。傷兵們去鬧,還被刑部的人趕了出來價。

    原來和可馨、江翌瀟交好的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全部調任,一位為戶部尚書,一位為內大臣。

    原戶部尚書齊大人,可瑩的公爹,升為殿閣大學士。

    現任的刑部尚書,原是從二品翰林院掌院學士,聽說帶人奮力保護了翰林院的密詔,被升為了刑部尚書。

    兵部尚書原是鑾儀使,幫著徐昊澤偽裝中毒有功,一下子從正二品,升為了從一品。

    連他女兒,原來並不得寵的昭華娘娘劉秋曉,現在都跟著沾光了,聽說大有和刁昭儀並駕齊驅的架勢。

    這要是原來刑部,可馨有可能馬上找到刑部尚書,發通脾氣。

    可是現在刑部尚書,她不熟悉,再說都是徐昊澤新提拔的朝廷新貴,她也懶得和他們打交道。

    於是,讓冷清雲過去,傳她懿旨,「皇孝慈公主主懿旨,『放開這些傷兵,他們都是大周朝的功臣,不准你們無禮對待他們。』遵旨吧,趕緊放開這些兄弟。」

    冷清雲冷冷地看著刑部的那些衙役。

    這衙役中,有過去的老人,就在那等著看新的衙役倒霉。

    一聽是皇孝慈公主駕到,連忙跑去跪倒行禮,暗自抹了抹額頭的汗。

    心想,現在的頂頭上司雖得皇上看重,可是再看重,也沒有眼前這位厲害。

    原頂頭上司可是說了,「千萬不要得罪皇孝慈郡主,不然死都不知怎麼死的,別說爺沒警告你們!給爺好好保護皇孝慈郡主的藥房和食坊,虧不了你們。」

    這幾位不敢怠慢,趕緊跪倒磕頭,「下官拜見公主,公主金安萬福!」

    可馨沒叫起,冷冷地問道,「你們刑部抓了多少從前線回來的傷兵?告訴你們尚書,全部給本宮放出來。那是帝國的功臣,沒有他們,焉有我們大後方的安居樂業?現在他們從前線回來,你們不好好對他們,已經夠過分了,竟然還要抓他們?打他們?冷清雲,查查剛剛都有誰參與毆打傷兵了,給本宮當街責打十大棍子!」

    那些傷病有十二三個人,一聽可馨這麼說,馬上跪倒在可馨的馬車前,大聲哭喊道:「公主仁慈啊!求公主救救咱們,給咱們一條活路吧……」

    可馨馬上從馬車裡出來,命令海公公和其他奴才,扶起了這些傷病。

    可馨冊封為公主,儀仗可是比郡主大多了。真要是全副鑾駕出動,那就是:宮樂即時奏響,前行三十六宮人各持令旗二、清道旗二、幰弩一,刀盾十六,弓箭十八副,並絳引幡、吾杖、班刀、明劍等各二,後行二十四宮人持戟十六,槊十六,紅銷金圓傘、紅圓傘、紅方傘等各一,青圓扇四,紅圓扇四,誕馬四,鞍籠一,馬杌一;二十六宮女捧交椅、腳踏、拂子、金銀水罐、水盆、香爐等等各一。

    那可真是前呼後擁、浩浩蕩蕩。

    只是可馨不願意這麼興師動眾,經常只帶少數人出來。

    可說是少數,也有四五十人。

    街上的老百姓,一看是皇孝慈公主,馬上圍了過來,跪倒呼喊:「皇孝慈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那種虔誠和崇拜,簡直如同看見了女神。

    這些老百姓,從得知可馨能降雨,能殺滅數不清的蝗蟲開始,就把她看成了真正的神仙。

    這一下子,她的《杏林春大藥房》每天的病患,更是爆滿,要提前一個月排隊,才能掛上號。

    所以,可馨對籌建醫院最上心,實在是需要看病的人太多,她的藥房,人滿為患。

    可馨對守在邊境上,少則三四年,多則十來年的將士們,是非常同情和欽佩的。

    在現代她就敬佩軍人,到了古代,一看他們的待遇那麼差,心裡對徐昊澤真是非常不滿。

    這都是什麼人啊?都是為你守江山的人,你就這麼對待他們?

    對這些傷兵殘兵,可馨就更加憐惜了。抱著這樣的心態,可馨說話當然很溫柔,和剛剛訓斥刑部的衙差,簡直判若兩人。

    可馨走到他們面前,和藹可親地問道:「怎麼回事?能跟我說說嘛?有困難,我一定幫你們。」

    「草民謝公主!」傷病裡面,有一位是千夫長,相當於現在的營長,大約三十ba九歲,一隻胳膊沒有了。

    一看可馨這麼和藹,感動地流出了眼淚,「啟稟公主,朝廷本來答應,給咱們這些生活不能自理的傷兵,二百兩的撫恤銀子,可是,草民們左等右等,直到今天,也沒看到撫恤銀子。沒有撫恤銀子,草民們怎麼回到故鄉?怎麼過年?草民們去兵部問,兵部說戶部沒有把銀子撥給他們,他們也沒辦法,草民們不服,他們就讓人把草民趕出來,還叫人把草民們抓起來。公主……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唔……」

    可馨看著七尺高的漢子,當街哭出聲,眼睛一下子濕潤了。

    二百兩銀子,還是她為這些人爭取來的,不然只有三十兩。

    身體的殘缺,只換來三十兩銀子;一條命,只換來五十兩銀子,還不夠那些紈褲子弟**一個晚上的花費。

    可馨氣急,對千夫長和那些傷兵大聲說道:「將士們,你們放心,這件事本宮管定了。本宮說過,『決不讓你們流血又流淚。』本宮說了,就一定做到。你們是大周朝的功臣,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們的安寧,所以,本宮絕不容許,你們回到祖國,還要被人欺負。」

    可馨話剛說完,下面就跪了一大片子的人,有傷兵,更多的則是老百姓。

    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出來,「仁慈的皇孝慈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可馨擺擺手,大聲吩咐海公公,「海公公,你馬上帶人統計傷兵和退伍軍人的名單,尋訪一下,他們的實際困難,先從我們星輝集團支給他們每人一百兩銀子,家鄉沒有親人的,我們替他們治傷,安排生活,家鄉有親人的,一定要想法幫助他們脫貧致富。」

    「庶。」海公公領命,迅速帶人扶著那些傷病下去了。

    統計的數據,很快出來了。可馨一看,真是被氣著了。

    這次跟她回來的老弱病殘將士,有八百七十六人,其中有一大半,當年當兵,都是因為家裡太窮,活不下去,而去了部隊。

    這麼多年,他們家裡貧困的生活狀況,卻並沒有因為他們當兵,而有所改善,有的甚至因為受災受難,而家破人亡了。

    近二百七十人,現在是無家可歸的,身體又有殘疾,沒有撫恤銀子,這些人只能流落街頭,成為乞丐,這讓他們如何能不到兵部鬧騰?事關生存啊!

    可馨本來不想上朝,最起碼年前不想去;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上朝了。

    可馨氣的在客廳裡來回走動,像個走馬燈似的,都沒帶孩子去迎江翌瀟回府。

    琬凝提醒她,「娘,爹快回府了,咱們該去迎他了。」

    可馨想著明天怎麼為這些傷兵討還公道,竟然沒聽見琬凝的話。

    琬凝一看,搖搖頭,自己帶著弟弟、妹妹去迎接父親了。

    江翌瀟一看迎他的只有孩子,卻沒有妻子,嚇了一跳。

    除了生病,這還是可馨第一次沒出來迎他,他還以為可馨病了,連忙問琬凝,「你娘呢?」

    琬凝苦著小臉說道:「娘親也不知怎麼了,從外面回來,便生氣了。也不搭理我們,只顧自己在廳裡來回走、來回走,還自言自語,也不知娘親受了什麼刺激。女兒要請太外公回來,可是婁嬤嬤說『不要緊,公主這是遇到煩心的事了。」

    什麼事能把足智多謀的小女人,煩成這樣?

    江翌瀟快步回到《竹韻居》客廳,一看可馨已經不在了。

    一問在那當值的、百合的妹妹佩蘭,佩蘭脆生生地回道:「公主去書房了。」

    江翌瀟趕緊去書房,到了那裡一看,見可馨拿著筆,正在那奮筆疾書。

    江翌瀟湊上前去,拿起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將士們在前方保家衛國,流血流汗,回到祖國,還要讓他們流淚,請問皇上,這樣子下去,還有誰會為保衛祖國而戰?這些拖著受傷將士撫恤銀子不發的大臣,是什麼目的?」

    「怎麼了?」江翌瀟看到這,皺著眉頭問道:「那些傷殘將士的撫恤銀子,到現在還沒發?」

    可馨還沒看到江翌瀟回來,聽他問話,回過頭氣憤地罵道:「這些黑心肝的畜生,竟然敢剋扣傷殘將士的撫恤銀子。說是戶部沒把銀子撥給兵部,可我問過戶部,戶部說,早在一個多月前,他們就把銀子撥給兵部了。缺不缺德啊?這是這些傷殘兵的活命錢,他們也敢貪?明天老娘上朝,要是不把這幫傢伙貪下的銀子,讓他們吐出來,老娘就不是葉可馨!」

    江翌瀟臉也冷了下來,酷酷地點點頭,「放心,我支持你,明天,為夫的一定聯絡人,和你一起收拾他們。」

    「嗯。」可馨聽老公這麼說,心情這才好了一點。

    江翌瀟見她穿了一件翠綠繡大朵荷花的褙子,下身碧綠百折裙,頭上只插了兩隻樣式簡單貴氣的碧玉梅花簪,整個人清新脫俗,猶如新荷,再配上那不施胭脂,卻依然秀美精緻的俏臉,和因為生氣,更加靈動晶亮的眼睛,在這初冬,竟是格外的清雅動人。

    江翌瀟下腹一熱,鳳眸一深,忍不住走上前,擁她入懷,低啞性感地問道:「為夫好不好?你是不是應該獎勵為夫一下?」

    可馨一看,就知道某君子又精蟲上腦了。於是,嬌嗔地斜了他一眼,「吔!哪有提前支付利息的?本宮要看你明天的表現,讓本宮滿意了,再給嘉獎;要是不盡人意,回來搓衣板的侍候。」

    「膽子肥了?」江翌瀟悶笑,輕輕咬了一下可馨的耳朵,「竟然敢讓爺跪搓衣板?」

    說著話,一雙帶繭的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駕輕就熟解開可馨的褙子,伸了進去,覆蓋住了可馨那一對,越來越飽滿的豐盈,揉搓起來。

    「嚶嚀……」可馨倒在他懷裡,羞惱地半瞇著水霧濛濛的美瞳,甜糯地說道:「不行啊,你兒子一會肯定要跑來喊餓,小傢伙現在天天習武,消耗大,餓得快,越來越能……」

    「爹、娘,霖兒餓了。」可馨話音未落,就傳來了霖兒的叫聲,「霖兒要吃飯。」

    江翌瀟一聽,臉一下子就黑了。

    可馨噴笑出聲,麻利地穿好衣服,將頭髮整理了一下,出去打開了門。

    竄高有大半的頭的霖兒,和已經長成小美女的雲染,笑咪咪地站在門外。

    看見可馨開門,雲染一下子撲進她的懷裡,「娘,您別生氣,弟弟餓了,咱們用膳吧,用完晚膳,雲兒跳舞給您看。」

    可馨讓婁嬤嬤找了一位教習嬤嬤和精通琴棋書畫的師傅,教導小姑娘和琬凝、霖兒。

    至於女紅和其它方面的知識,則由可馨親自教習。

    而可馨教導兩個女兒學習女紅的時間,就是冷清雲教導霖兒學習武功的時間。

    青竹帶人把飯菜擺上,霖兒一看父親不停地用責怪地眼光打量他,嚇得皺著小眉頭,低下頭只顧吃飯,也不敢放聲。

    可是,慾求不滿的某君子,顯然因為兒子破壞了自己的好事,而不想放過他。

    見兒子大口大口吃著飯,馬上訓斥道:「餓著你呢?吃飯一點都不注意禮儀規範,狼吞虎嚥,像什麼樣子?」

    可馨聞言,不好當面護著兒子,只好悄悄在桌下,抬起小腳,輕輕撓了江翌瀟的腳面一下。

    然後柔聲對霖兒說道:「吃飯最好細嚼慢咽,有很多好處,最重要的兩條就是提高大腦功能,堅固牙齒、促進消化。太快,容易損傷胃腸。」

    「知道了,娘親。」霖兒邊說,邊看了江翌瀟一眼。

    腹黑道:「娘親比爹爹可愛多了,說話人人愛聽,不像爹爹,就像是個大冰坨子砸向你一樣。」

    在孩子的眼裡,江翌瀟是嚴父,可馨是慈母。

    孩子對待可馨,比對待江翌瀟親熱多了。就像霖兒和雲染,很少撲進江翌瀟懷裡,但是可馨的懷抱,卻是他們認為最溫暖窩心的地方。

    霖兒和雲染,要不是可馨提醒,根本就忘了親娘了。

    到了靈芸公主和韓氏的忌日,可馨會主動準備好東西,讓孩子去祭拜。

    最初琬凝和霖兒還會流淚,可是現在,兩人會說幾句:「母親和爹爹對我們很好,娘您放心吧。」

    然後,就高高興興地回府,如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不再會傷心就是。

    雲染就更是將二姨娘,這個親生母親,忘得一乾二淨。

    可馨去年春節,叫人帶著雲染去莊子上看望二姨娘。

    可是小丫頭見到二姨娘,嚇得哇哇大哭,死活不要她。

    雲染身邊的教養嬤嬤一看,趕緊帶著孩子回來了。

    回來後雲染抱著可馨,驚恐地不行,邊哭邊委屈地說道:「娘親,雲兒聽話,您別不要雲兒。雲兒不要姨娘,她是惡魔。」

    小丫頭誤會可馨不要她,把她送還二姨娘了,差不點嚇的大病一場。

    從那以後,可馨再也不提二姨娘了,對雲染也更加愛憐。

    說起來,孩子都不傻,你對孩子好不好,是不是真心的,孩子都能感受到,你偽裝得了一時,偽裝不了一世。

    就好比膳食營養,霖兒愛吃肉,雲染愛吃水果,所有蔬菜和魚肉,都不太喜歡,琬凝則愛吃魚。

    可馨為了這第三個孩子不挑食,什麼都吃,可是費盡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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