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葉凡蕾的活計,就沒有完的時候,洗衣、做飯,在孫氏、于氏身邊立規矩,規定她每天疊火柴盒。舒殘顎副……
把個葉凡蕾整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去求可馨幫忙,可馨已經遠在幾百里之外了。
幹嘛去了?北戎國五月份開始,就遭受旱災,一直到七月份,是一滴雨沒下,接著就是蝗蟲犯難。
北戎國為牧區及農牧交錯區和半乾旱地區,其年降水量約50∼400mm,乾旱發生頻次多、範圍廣、持續時間長,旱災嚴重影響牧草的產量和質量。廣闊的草原包括荒漠、半荒漠、荒漠草原、典型草原、山地草原草甸地區。
由於草原和草甸的地域性及植被類型的差異,那裡的蝗蟲發生特點為:種類多、分佈廣、密度高、食性廣狹不一、優勢蝗蟲種群發生期遲早同,擴散遷移與繁殖能力較強等辶。
因此,草原蝗蟲的成災特點與農業區飛蝗成災特點不同。牧區及農牧交錯區蝗災發生特點常由於草場退化、沙化、過渡放牧泛墾草場等較為嚴重,這不僅破壞了草原生態系統的生態平衡,也導致了某些蝗蟲種群的猖獗發生與危害。
這一切都嚴重地影響著草原及畜牧業的發展。因此,在蝗害的治理上,除仍應以生態學基本理論為原則,並以草原生態系統的結構與功能的協調和維護其動態平衡為指導思想,繼續貫徹「改治並舉,根除蝗害」的方針,以達到保護草原和農牧業的持續發展。
江翌瀟文可定國,武可安邦,可他不是神仙,不可能什麼都明白,尤其是農畜牧業,以及滅蝗抗旱這類的知識玨。
因為北戎國成為大周的附屬國,是江翌瀟的功勞,那裡的汗王,不怕任何人,就怕江翌瀟。
北戎國發生了旱災及蝗災以後,汗王季莫陶控制不住局面,一邊向大周求救,一邊派兵偽裝成老百姓,到大周邊境,搶糧搶物。
北戎國人民風彪悍,又有優良的戰馬,來得快、去得也快,將大周邊境上的老百姓,***擾的苦不堪言。
兩國交界處的守軍總兵,叫劉威,倒也不能說是無能之輩,比江翌瀟高兩屆的武榜眼。
可是自從江翌瀟將北戎國征服以後,兩國邊境一直相安無事,很少出現這樣大規模的燒殺搶掠,劉威就徹底鬆懈了。
甚至還虛報軍糧數量,然後將軍糧賣給北戎國商人,以中飽私囊。
下面的官兵一看,總兵如此,他們還買啥勁啊?好嗎!兵也不練了,戰馬也不好好飼養了。
結果,北戎國人來犯,大周朝的官兵,根本就打不過人家。
季莫陶一看,索性打進大周,攻佔了大周朝的邊境城市河西。
徐昊澤一看,不派人去征討是不行了,於是江翌瀟再次被他惦記上了。
因為徐昊澤心知肚明,光是征討還不行,必須得幫助北戎國度過災荒,否則,他餓急眼了,不來搶你嘴邊的食才怪,你根本也消停不了。
自己老公要去打仗,就夠讓可馨擔心的了,再一聽說那邊還鬧旱災和蝗災,再一問江翌瀟,「你知道如何抗旱,如何滅蝗蟲嗎?」
江翌瀟一聽,苦笑著搖搖頭,「老婆,你老公我可沒有你的能耐,哪能如諸葛孔明一般,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什麼都知道?這趟差事,怕是不好辦。打仗我不怕,可是抗旱、滅蝗,那是工部的事情,工部那些老夫子,都連連搖頭說沒好招,我又能想出什麼法子?就像你說的,專業不對口。」
「帶我去。」可馨眼裡閃爍著堅強的光芒,鏗鏘有力地說道:「我在現代時,跟著爺爺、爸爸到草原蝗災區去過,知道如何抗旱、滅蝗,說不定真能幫上你。」
江翌瀟聞言,又被震驚了!等反應過來,一下子抱起她轉了好幾個圈,然後親了又親的笑道:「寶貝,你可真是老天送給我的寶貝!」
可是剛剛親完,又擔憂地說道:「可是,我不能帶你去,路途遙遠,天氣又炎熱,西北邊又是苦寒之地,我不忍讓你去受苦。不如你把抗旱、滅蝗的方法告訴我,你帶著孩子,在家等我回來。」
「不要!」可馨堅決反對,「不要和你分開,死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才不要呆在府裡,提心吊膽地等著你回來。我不要,我要看著你、陪著你,和你一起經歷各種困難和考驗。曜翬,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我雖是家中的獨女,可是爺爺、爸爸,都注意鍛煉我,一旦國家有災有難,都會帶著我衝到抗災第一線,我吃過苦的,我不怕。再說,只要有你在,即使再苦,我也能承受。」
江翌瀟眼眶一熱,眼淚險些奪眶而出!
在這一刻,他真的想跪下來,感謝上蒼,將這個堅強、睿智,正直、善良的小女人,帶給了自己。
因為有她,他不再感到孤獨;因為有她,茫茫人海中,他總算有了心心唸唸牽掛的人;因為有她,他冰凍的血液,開始溫暖;因為有她,他收穫了愛情,嘗到了愛人,還有被人愛的滋味。
江翌瀟一把將可馨拉入自己懷裡,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頭裡。
要不是時間緊迫,災情不等人,估計江翌瀟又要將小女人,愛個千遍萬遍,才放手。
可是兩人都知道,兵貴神速,有無數生命,等待他們去救援。
可馨動作麻溜,趕緊將滅蝗蟲藥的成分和噴霧機的構造圖,畫給了江翌瀟,然後說道:「這些藥的藥粉,我的空間,大多都有,沒有的我寫在上面了。多帶些雞鴨過去,它們是蝗蟲的天敵。還有,把剛剛研製好的兩門神武大炮帶去,我有用處。對了,鐮鉤刀,那可是對付他們騎兵的最好武器,還有弩弓……」
江翌瀟看著小妻子一雙美瞳熠熠生輝,神采飛揚地敘說著,兩片花瓣似的嘴唇,一張一合,說不出的誘人,忍不住將她摟入懷中,又吻了上去……
第二天,可馨怕江翌瀟提出帶上大炮,徐昊澤會懷疑不放心,於是就和江翌瀟一起進宮,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最後說道:「皇帝大哥,咱們先禮後兵,他如果見到咱們,能乖乖地退兵,咱們就幫他抗災;如若不然,哼哼……就用大炮轟他,讓他見識見識咱們大周神武大炮的威力。」
「怎麼抗?」徐昊澤不敢相信地圓睜著桃花眼,「旱災和蝗災,可是比水災還要麻煩,你難道能向天借水?還是能將那黑壓壓一片的蝗蟲,給趕走?」
「嘿嘿……」可馨嬌憨俏皮的笑了,「就是要向天借雨。至於那些蝗蟲,我有藥殺滅它們,還有雞鴨,多帶些雞鴨過去,把雞鴨喂得肥肥的,再帶回來,我的養殖場這下子,可是能省下不少飼料。」
徐昊澤一聽,和江翌瀟一樣,先是震驚的目瞪口呆,待反應過來,和江翌瀟一樣,激動地衝下龍台,衝到了可馨面前。
江翌瀟嚇得,立馬將可馨,拉到了自己身後。
徐昊澤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永遠失去了擁抱她的資格,那顆龍心,馬上又如同錐刺一般地疼痛了起來。
狠狠地瞪了江翌瀟一眼,然後厲聲說道:「不行,朕不能讓你跟著去,那裡太危險,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哪能顧得上你?朕不能讓你去涉險。」
本來江翌瀟是真的不想可馨跟他去的,可是一聽徐昊澤這麼說,一下子就火了。
這話說的太傷自尊了,什麼叫「他哪能顧得上你?」自己就這麼無能,連妻子都顧不上,都保護不了?
江翌瀟身上溫度陡降,凜冽地說道:「不敢勞動皇上操心,臣的妻子,臣自會護她周全。」
徐昊澤聞言,妒火一下子竄頂,燒的他失去了理智。口不擇言地喊道:「你不要那麼自私好不好?馨兒不僅是你的妻子,還是朕的……朕的御妹,是母后鍾愛的的女兒,是大周萬千子民愛戴的皇孝慈郡主,她如果出事,你能負責嗎?」
「皇帝大哥!」可馨杏眼圓睜,不滿地喊道:「您這不是咒我嗎?我還沒去,你就一口一個出事出事,我不出事,也叫您咒出事來了。您能不能說點吉利話呀?再說了,您這麼說,我就更不能讓曜翬單獨去了,他是我丈夫,我還不放心呢。」
徐昊澤聞言,心裡更是痛得厲害。忍不住腹黑道:「死丫頭!我還不是捨不得你去受苦?你不放心他,你可有想過你走了,我在這千里之外,該有多牽腸掛肚?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說出這樣的話來,傷我的心。」
徐昊澤又是委屈,又是難過的看著可馨,不說話,可是可馨還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於是語氣緩了下來,「大哥,臣妹這也是為您解憂。您派曜翬去北戎,他無法解除旱情和蝗災,那麼北戎國肯定會拚死抵抗,橫豎都是一死,當然選擇能有一線生機的死法了。那樣,咱們大周,又要耗費大量的財力、人力、物力,又要有好多將士血染沙場。大哥,我一個人辛苦些,可以免除咱們大周好多的麻煩,可以挽救無數條的生命,臣妹覺得值。」
「傻丫頭!從來都是為別人著想,你就不能自私一點?」徐昊澤看著可馨,深深為之動容。
可馨聞言,嬌憨地搖頭,「這怎麼是為別人著想呢?江山社稷是您的,您是誰?是我大哥,做妹妹的幫助哥哥,怎麼能說是幫助外人?」
可馨的話,再次在徐昊澤的心海裡,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沒有江翌瀟在場,估計這次,他是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擁抱可馨了。
徐昊澤強忍住自己不平靜的情緒,對江翌瀟鄭重說道:「保護好馨兒,將她平平安安帶回來。」
江翌瀟酷酷地點點頭,「臣的妻子,臣當然會護她周全。」
從宸乾宮出來,可馨又去了太后娘娘那裡。
跟太后娘娘說了要隨江翌瀟去北戎國以後,太后也急了,連聲說道:「丫頭,不行,這可使不得,那裡正在打仗,你可千萬不要去涉險。不行,母后不准。那朝政之事,讓那些老爺們操心去,你幫著出出主意就可以了,哪能親自上陣?那幫大臣唧唧歪歪咱倒不怕,可是到北戎國去,那裡太凶險了,母后好不容易有個貼心的女兒,可捨不得你去遭罪。」
可馨看太后急的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擔憂的神情,絲毫不像裝出來的,不由心裡感動。
轉身輕輕摟住太后,安慰道:「母后放心,據我看來,北戎國其實並不想和咱們大周開戰,而是被災荒逼的沒了活路,鋌而走險而已;偏偏邊關總兵劉威,拿他們毫無辦法,這才滋生了他們的野心。要是我們能幫助他們度過災荒,不用打仗,就能讓他們撤回北戎。母后,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發動戰爭,給我和曜翬二十年時間,幫助大哥把大周建設的更加強大,到那個時候,我們就誰都不用害怕了。」
太后聽她這麼說,也為之動容了。想想兒子對她一片癡情,倒是沒有錯付,丫頭雖不能回報他同樣的愛情,可是卻回報了他真誠的親情,無私的幫助。
「三個孩子怎麼辦?」太后想到琬凝,連忙問道:「你和曜翬都走了,三個孩子獨自呆在威北侯府,豈不危險?丫頭,將他們送進宮來,母后替你照顧吧。」
可馨略一思忖,搖搖頭說道:「皇嫂剛剛懷孕,還沒過三個月,正是危險的時候,母后看護她還將看護不過來,哪能分心替我照顧三個寶貝?我想將他們送到香山別院。凝兒已經非常懂事了,有安媽媽和海公公相幫,她會照顧好弟弟、妹妹,處理好一切事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