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用自己已經抬頭的昂揚,使勁地向上頂了頂。舒殘顎副
可馨哭笑不得的看著某位君子,羞惱地叮囑道:「記得一會吵起來的時候,看見我流淚,千萬不要露出破綻。」
「好。」江翌瀟看著可馨,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心裡暗自祈禱,大嫂、智兒,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回到威北侯府,將老太太安置好,三房、四房和楊氏聞聽,馬上過來請安,一看老太太的樣子,江老四馬上開始哭了起來,「娘親啊!想壞兒子了,也不讓去看你,叫兒子如何能放心得下?」
馬氏和楊氏一看,馬上就跟著掉起了眼淚的,尤其是楊氏,淚水漣漣,嬌喘吁吁的小可憐樣,看得人心痛不已灝。
一屋子人,正在那可勁地表演天倫之情,就見江燁智身邊的小廝進來,將楊氏喊了出去。
於是,不到十分鐘,楊氏過來撲通跪在了可馨面前,傷心欲絕地流著淚說道:「對不起!郡主,沒想到智兒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早知如此,我就不叫他去了。」
可馨一聽,讓奴才把三個孩子帶了下去,然後,冷笑了兩聲問道,「呵呵……大嫂,你的兒子,行事如此惡毒,你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這幸好婆婆發現了,這要是婆婆沒發現,我的霖兒,可就是個冤死鬼了!餘」
楊氏顯然沒想到可馨會這麼說,聞言,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瑟瑟發抖地問道:「郡主在說什麼?臣妾怎麼聽不懂?」
可馨嘲諷地看了江老太太,和一屋子人看著她,表情各異的人一眼,輕蔑地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了壞事的人,早晚會招到報應,所以,大嫂,我勸你還是管好你的兒子,不要把別人當作傻子。」
可馨說完這話,端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楊氏,滿臉的不屑,就想看她發火。
腹黑道:「老娘叫你扮柔弱,這回刺得你跳腳,我就不信你還能裝下去?
楊氏確實氣的肝疼,但是還真就沒火,看著可馨哭的梨花帶雨,幾欲斷氣,「郡主……妾身知道您……您身份高貴,可您也不能……不能隨口誣陷人……人啊!我們智兒……從小沒爹……妾身和二叔……把他培養……成人不容易。您有怨氣,您對著……妾身來,放過智兒……智兒好不好?」
哀怨欲絕的樣子,可馨直感歎她沒去演林黛玉可惜了啦。
果然江老三和老太太都不讓嗆了。江老三搖搖頭歎氣道:「唉……老大媳婦和智兒這麼老實,也不放過,看來是真的想趕盡殺絕了……」
老太太則口齒不清地責問江翌瀟,「曜翬,你問問你媳婦,到底想幹嘛?智兒又怎麼惹到她了?」
孫氏一看可馨為她說話,早就在一旁按耐不住,躍躍欲試了,所以,老太太話音一落,她馬上跳出來說道:「你們還好意思問郡主?幸好郡主英明,幸好我多了個心眼,不然霖兒就叫江燁智毒死了。」
說完,指著楊氏罵道:「你這個毒婦,養出的兒子,和你一樣壞,專幹些下毒害人之事,你還有臉跟郡主叫喊……」
「你不要賊喊捉賊。」話沒說完,江翌瀟滿臉怒容地打斷了孫氏的話,「誰是害人的人,誰心裡清楚,以為喊兩聲就能掩蓋殺人的罪行嗎?」
「曜翬!」可馨大聲喊道:「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被親情迷住雙眼?你的侄兒這麼點,心機就這麼深沉,你還包庇他,你準備包庇到什麼時候?他要殺的是你的兒子!」
江翌瀟冷森地看著可馨,全身的溫度,冰的像要凍死人,「任你舌燦蓮花,爺都不相信智兒會傷害霖兒。他是什麼樣的孩子,爺比你清楚,用不著你告訴爺。是你被人迷惑住了,你還來指責爺,即使你是郡主,可是出嫁從夫,請你記住你的身份!」
可馨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全身哆嗦,聲音打顫,「本宮的身份是大周朝皇孝慈郡主。出嫁從夫?呵呵……你這樣的丈夫,本宮不稀罕,本宮要和你和離……和離!」
說完,一下子衝了出去。
孫氏一看,事情鬧大了,威北侯鐵青著臉瞪著她,於是哼了一聲,也衝了出去。
孫氏沒有會自己院子,而是去了《竹韻居》,到了那裡,一看可馨只會奴才收拾東西,一副要回娘家的樣子,忍不住勸道:「郡主,你不能走,他們巴不得你走,你走了,正好中了他們的計。我跟你說,楊氏那個狐狸精,壞得很,你一走,再想和丞相和好,怕是更困難了。」
可馨不敢告訴孫氏這是她和江翌瀟設的計,怕她沉不住氣,說漏嘴了。
於是裝出摔摔打打的樣子,嘀咕道:「誰稀罕?丞相了不起嗎?沒有他,我一樣混的風生水起。」
話沒說完,琬凝進來了,慌慌張張給孫氏行禮後,就不滿地對她說道:「祖母,您可先回去嗎?孫女有話跟母親講。」
孫氏一聽,無奈地起身,邊走,邊對可馨說道:「郡主,你可要三思而後行。」
「母親,到底怎麼一回事啊?」孫氏一走,琬凝就迫不及待,憂心忡忡地問道:「昨晚也是,到底是誰要害霖兒?」
琬凝沉穩,可馨覺得不該瞞她,於是吩咐紅梅和流霞,「你二人看著門外,誰也不准放進來。」
說完關起門,把昨晚的事情,仔仔細細地告訴了她,然後問道:「凝兒,你跟你大伯母接觸多,你告訴我,她這個人怎麼樣?」
琬凝開始回想起自己剛剛懂事,楊氏就一直在她耳邊灌輸下面的話,「凝兒,要提放你繼母,別看她對你好,那都是裝的,她現在還沒有孩子,等有了孩子,第一個要害的就是你。」
那時她幾歲?有四五歲吧,從那以後,她對韓氏就不好了。記得很清楚,那是春節,韓氏做了梅花糕,結果吃壞了肚子。
後來楊氏拿著梅花糕,送到老太太那裡,然後查出梅花糕裡面加了毒藥。
那天韓氏被老太太勒令跪在雪地裡,整整一天,最後暈了過去,緊接著就發了高燒,從那以後,韓氏的病,就沒好徹底,反反覆覆,最後得了肺癆。
再想想霖兒,從韓氏生病,被抱到老太太那裡,看護霖兒的那些下人,說是孫氏買進來的,可是後來,她看見過好幾次,孫氏私下見了她們,給了她們銀子,那霖兒的鉛中毒……
琬凝想到這,臉色煞白,手腳冰涼,再一想,可馨和父親交往時,楊氏對她說的那些話,於是,一把抓住可馨的人,驚慌失措地說道:「母親,大伯母怕是……怕是……」
孩子沒說完,眼淚就如短線的珍珠,滾落了下來。
可馨一觸即她的手,冰涼一片,知道這孩子,和江翌瀟一樣,被殘酷的事實,給打擊著了。
於是擁她入懷,軟言慰予,「凝兒不怕,母親會保護你,不讓你和弟弟、妹妹受到傷害。」
琬凝搖搖頭,急匆匆地說道:「母親,霖兒以前身邊的奶娘和丫鬟,大伯母私下都見過她們,凝兒親眼看見大伯母給了她們銀子。母親,霖兒會不會是她……唔……為什麼……會這樣……」
可馨摟著琬凝,歎了口氣,「唉……只能說有的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凝兒,娘親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將來嫁人,被一些表面現象迷惑了。有些人、有些事,你看到了以後,聽到了以後,一定要經過分析、思考以後,再下判斷,知道嗎?」
「嗯,我記住了,娘親。」琬凝想想那時候跟可馨鬧的彆扭,難過的說道:「那時候,我對娘親有意見,也是聽了大伯母的話,她告訴我,您對我好,是為了接近父親,我才對您產生了誤會。」
可馨點點頭,然後對琬凝說道:「娘親並不怪你,你當時會誤會,也屬正常,畢竟想嫁給你父親的人,大有人在,霖兒的小姨不就是個例子,還有葉凡蕾我那個堂妹。凝兒,人世險惡,防著人是應該的,但是不能因為妒忌和貪婪去害人,要學會真誠待人,寬厚待人。」
琬凝頻頻點頭,「女兒知道了,娘親。」
可馨欣慰地笑了。想了想套在琬凝耳邊小聲說道:「這樣啊,估計我和你父親,發生爭吵以後,你大伯母要來找你,所以,你不能露出破綻,表示你已經懷疑她了,而是要裝出一副相信她,對我不滿的樣子,看看她怎麼說。」
琬凝點點頭,為能幫到母親,高興地笑了,「我知道了,娘親。」
江翌瀟回到《竹韻居》,當然又和可馨吵了一架,具體內容,香緹稟告楊氏時,是這麼說的,「聲音很大,但是婁嬤嬤不讓奴婢等人靠近,奴婢只聽到郡主罵和離、不算數、騙子等,丞相說的是,不孝、不賢,然後,就看見丫鬟掃出一堆碎瓷。丞相當晚去了《墨韻堂》,沒回郡主屋裡。」
楊氏一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暗自咒罵可馨,「小賤人!就憑你也想和老娘鬥。你和丞相才相處了多長時間?老娘和他可是青梅竹馬。要不是當年老太太固執,非要老娘嫁給江翌哲那個廢物;要不是太后娘娘破壞,非要他尚了靈芸公主,老娘就是他的新娘了,輪到你們這些低賤的玩意,做他的娘子?所以,你們只能被他剋死,有老娘在,誰也不要妄想霸佔他。」
真實情況是,江翌瀟在夜深人靜以後,真的當了「採花大盜」,要跳窗進入可馨的房間。
結果和值日的小雙、冷清雲還交了手,直到江翌瀟又急又惱地喊出:「是我」,小雙和冷清雲,才住了手。
隨即,兩人看著進入郡主屋裡的江翌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其實說是夜深人靜,也就才十點來鐘,古人睡覺早,到了冬天,基本上於七點,全部入睡了。
可馨有工作要干,當然不能早睡,基本都在九點以後,那還是被江翌瀟糾纏的沒辦法,跟著他的時間走得。
人家是公務員,要上早朝,大概是早上六點的樣子,比清朝的凌晨五點,要人道一些,可馨怕他一人吃飯孤單,只好帶著琬凝一起起來陪著他。
今天江翌瀟不在,可馨正在那看書,就見眼前一晃,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採花大盜」,已經站在床前,低噶地笑道:「娘子可是在等本公子?」
可馨鬢雲亂灑,身穿黑色絲綢繡紅牡丹花睡衣,紅唇似花,媚眼如絲的看著他,美瞳中蕩漾出的萬種風情,生生能把人的三魂六魄勾出來。
江翌瀟連著好幾夜沒有撈著肉吃,此時看見如此***的小妻子,哪裡還能把持得住?
三兩下扒掉衣服,就鑽進了被窩,壓在了可馨的身上,開始不滿地撒嬌,「你怎麼不告訴小雙他們一聲,真把爺當成賊防了。」
「撲哧!」可馨噴笑出聲,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忘告訴他們了。哎,你洗澡了嗎?就這麼跑進來?」
「洗了、洗了。」江翌瀟急赤白臉地一邊撕扯著可馨的睡衣,一邊回答:「一大早就在溫泉山莊裡裡外外的洗乾淨了。」
可馨有潔癖,馬上伸手推他,「不行,再去沖一下,現在有淋浴了方便,快去,我等你。」
江翌瀟無賴地起身,委委屈屈地看著可馨,進了淨房。
再進來時,只見屋裡映照在一片暗暗的紅色燭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