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要早是這樣,哪還會浪費我那麼多的口舌?奉勸四王兄一句,『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人不可無傲骨,卻不能有傲心』更不要小瞧了女人,」。舒蝤梟裻可馨嬌嗔地斜了他一眼,只是她眼睛極為美艷,這一眼斜視,更是波光瀲灩、風情萬種。
安王一看,呼吸一滯,心漏跳了一拍,隨即表情極不自然地笑了起來。心道,難怪傳言皇兄為她神魂顛倒,確實有那魅力哦。這雙眼睛,清澈靈動,真的好美!
心中對可馨不敢再起輕視之心,只覺得小丫頭說話、行事,和他以往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絕不是那矯揉造作的,反而很是真誠。
他正在神遊,就聽可馨接著說道:「收小費,會滋生服務生的貪慾,漸漸地會變相向顧客索要小費,時間長了,有的顧客還好,有的一定很反感。我不讓服務員要小費,我鼓勵他們良性競爭,集團內部給他們獎金,這樣他們既有幹勁,顧客也不會生厭。給代用卷,你那麼聰明,被譽為商業奇才,還弄不懂裡面的道道嗎?好拉住回頭客啊!當然嘍,菜的味道必須要好,否則,說啥都沒用。你嘗嘗我們的藥膳,再說話吧。」
醇親王一個勁沖可馨使眼色,不讓她告訴安王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差用手去摀住她的嘴了濡。
他這個四弟,可不簡單,講起掙銀子的手段,雖比不上可馨,可比起其他人要好多了,他怕自己的四弟,會成為星輝集團強有力的對手。
安王點點頭,一邊嘗菜,一邊心頭大震。聽說藥膳食坊的每一道菜,都是這小丫頭搗弄出來的,堪稱色香味俱全。
自己之前,還不相信,今天嘗來,確實如人所說平。
是自己小看了她,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再傲慢了,一個不好,就會被人趕超,這個小丫頭,絕對是自己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只是,和她競爭,自己真的能競爭得過嗎?聽說她還建了一個溫泉山莊,自己那位皇帝大哥,可是對山莊讚不絕口。
這還不算,又籌建了一個大型醫館,看看她現在的藥房,患者排隊就醫的情景,就知道肯定掙銀子。
那跟她合作可不可以?之前剛剛那樣對她,她能同意和自己合作嗎?哎呀!早知道她有這能耐,剛剛幹嘛要和她掐架?
安王一陣懊惱,一陣後悔,連他帶來的掌櫃,都看出來了。不由伸出肥爪子,擦了擦滿頭的冷汗。
到了此刻,他算是認出來,可馨就是當初在《天祿緣》大酒樓,救了那位骨折老漢的「英俊少年」
其實他剛剛就覺得可馨面熟,最後一看她那雙眼睛,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因為當年可馨給他的印象太深了,除了她見義勇為,敢從京城惡四少手裡弄銀子,再就是被她的長相震驚了。
當時他就想,哎喲喂!這是誰家的兒子啊?長成這樣,真是給個閨女都不換。
掌櫃今天看見可馨,聯想到她一開始也曾女扮男裝,這要還是認不出可馨是誰,那可就是個笨蛋了。
一想那天對他怒目而視,掌櫃的冷汗,馬上就流了下來。
可馨當然也認出了他,想想他那天對待骨折老伯的冷漠,可馨對安王說道:「酒樓是吃飯的場所,不是風月場所,也不是夜總會,本就不該讓顧客帶著賣唱的、賣藝的進去,既然放他們進來了,他們也就屬於你的顧客,在你的保護範圍之類,見死不救算什麼?」
可馨說到這,用手一指掌櫃的,把那天京城四惡少將賣藝老伯打骨折的事情一說,然後氣憤地說道:「袖手旁觀也就罷了,出了事還怕被粘連,竟然冷漠地任由老人躺在地上,連醫館都不送,這樣的酒樓,要我是顧客,我以後絕不會光顧,生命安全都沒保障,誰敢去啊?」
安王狠狠地看著掌櫃的,掌櫃的撲通一下子,就跪了下來,「王爺,老朽錯了,老朽再也不敢了。」
這邊是求饒了,那邊卻把安王好一通埋怨。心裡話,這事怪我嗎?不是您老說的,「不要多管閒事,只要吃飯給銀子,客人之間打出人命來,也不該你們的事。」
這下聽人家說不對了,您就怪吾們,吾們冤不冤啊?
可馨看見這情景,也不攔著,只淡淡地說了一番話,「你的服務人員,如何對待顧客,完全取決於你定的服務宗旨。」
說完,不再搭理安王,和其他人一邊用膳,一邊妙語連珠地說笑起來。
安王也不插話,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認真聽,一邊悄悄打量可馨和江翌瀟。
見可馨大大方方,沒有一絲羞澀和不安,眉宇間自信的風采,和他見過的任何一位女子都不一樣。
更讓他震驚的,是可馨的才華,聽她說話,安王才知道,自己真的如她所說,太驕傲了!
光論涉及知識之廣,自己就趕不上她,這小丫頭年紀並不大,可是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的事?
農業、商業、工業、手工業,醫學、藝術都有涉獵。其間甚至有好多次,還說到了什麼旅遊業和軍事。
而其他幾位男人,好比聽說書的聽眾,聽得津津有味,連大周朝第一才子江翌瀟,都寵溺的看著他的小嬌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安王到了這時,又多了一層認識,那就是他皇帝老哥之所以被可馨迷的神魂顛倒,怕是不單單只為了小丫頭的外表,肯定和她的各方面都有關。
大家誰都沒想到,一頓飯吃的、驕傲的安王,再不敢對可馨輕視了,卻像一帖爛膏藥,粘著她不放了。
自這以後,這廝沒事就來找可馨,揚言:「四哥有事求你,你不能見死不救。」
要麼就說:「你幫我想想轍,實在不行,咱們合二為一得了。」
他不傻,《民悅養生食坊》那晚的客流量,也讓他心驚肉跳,知道自己敗在那,而且以後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他不趕緊想轍擠進星輝集團,那他腦袋可真就是進水了。
沒看他三哥醇親王,和忠勇侯那幾位都成了人家的股東。
安王準備將旗下的產業,和可馨合併的事情,不僅讓其他一些皇族意識到了皇孝慈郡主的厲害,也讓皇帝徐昊澤,看到了希望。
沒有人知道,安王所掙銀子的一半,都進了徐昊澤的腰包。
說起來安王生意做得這麼順利,短短三四年,就有了和「天煞門」齊頭並進的意思,說白了,還是因為有皇帝這個強大的後盾。
皇帝自從溫泉山莊回來,就在打可馨的注意。他當然也想可馨為他掙銀子,可是他張不了這個口。
尤其是刁連成和江翌豪這件事以後,可馨看見他,那叫一個恭敬,就差一句話一叩首了,再也沒有了以前和諧、輕鬆、快樂的氣氛。
而且和他像是捉迷藏,他一來,可馨指定閃的沒了蹤影。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又一齊替她打掩護,弄得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著小丫頭了。
一怒之下,刁家兩位女人又遭了秧,被厭棄了。心想要不是你們那個不省心的父親(哥哥)、哥哥(侄子),朕的小馨兒,至於這麼疏離朕嗎?這可倒好,連著快二十來天沒見著了,不知道人想人,會想死人嗎?
徐昊澤這時候,又想起了皇后。心想,還是馨兒說的大老婆省心。你看朕已經半個月都沒去《鳳鸞宮》了,她依然每天按時給朕送補腎的湯,還告訴朕身邊的宮女,別忘給朕做按摩。
不像刁家那兩女人,就知道魅惑朕,gou引朕上床。
徐昊澤想到這,趕緊來了《鳳鸞宮》,施展他的美男計來了。
他十分地清楚,自己只有和皇后好了,可馨才會待見他。這和那些大臣玩弄權術不一樣,小丫頭只是單純地希望,丈夫能和妻子相親相愛,而不要受那些小妾的攛掇,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
從溫泉山莊回來以後,忠勇侯第一個處置了後院,如今侯府只剩下兩個生了孩子,不敢和齊氏鬧騰的妾氏,其她的全部打發了。
第二個是駙馬爺,只留下兒女,也把小妾送到莊子上去了,據說如今他和公主,好的蜜裡調油,比新婚之際還要恩愛。
可馨聞聽,二話沒說,就給兩家送去了禮物,還對兩位男士說道:「以後你們就是我葉可馨星輝集團永遠的股東了,不管我葉可馨做什麼生意,都有你們的份。」
醇親王一聽,留下上了皇家玉蝶的側妃、庶妃,把其她的小妾,也給打發了。
這下子可不得了啦,醇親王妃、公主和齊氏,就差把可馨當祖宗供起來,約好了一起跑來向可馨道謝。
可馨輕描淡寫地說道:「這算啥?我還想在《傾城之源》成立一個正妻之家呢。」
三人忙問:「正妻之家是幹嗎的?」
可馨鄭重的說道:「專門幫助那些失寵的妻子,找回自信和美麗,奪回丈夫的心啊,打倒那些小三、小四、小五。」
三人一聽,忙問:「小三、小四、小五是小妾嗎?」
可馨點點頭,「對,就是那些小妾,尤其是那些不安分的、處處使壞的小妾。」
三人一聽,摩拳擦掌,一起稱好。
公主第一個激動地說道:「真要是這樣,可就太好了。丹兒這兩天就跟我鬧著要退親呢,說是徐睿博無論如何都不會只娶她一個正妃的。馨兒,她羨慕你,如今真的是想通了,無論家世、財富、地位,關鍵還是得兩人感情好,才能幸福不是?。可是上哪找那樣一心一意對待你的男子?以為人人都是丞相大人麼?如今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們女人自己也得想辦法,留住夫君的心哦。駙馬就跟我說了,說是我懷孕那時候,他也沒想著要納妾,是我問都不問他,就把身邊的丫鬟送上了他的床。這還不算,想見我一面,還要看嬤嬤臉色,試問,那個做丈夫,願意接受這樣的羞辱?在溫泉山莊那晚,我們說開了,我把老嬤嬤送走了,他也把小妾送走了,我們現在……才像個夫妻樣。馨兒,謝謝你!這都是你的功勞。」
「是,王爺也是。」醇親王妃接著說道:「在溫泉山莊那天晚上王爺問我,你第一次懷孕,纏綿了病榻兩個月,是不是因為我娶了側妃,一直睡在她們院子裡,過來看你少了?我當時很想說不是,可是想想你說的話,我怎麼也張不開口,眼淚簌簌就流了下來。王爺一看,就說『知道了,爺以後會盡量少去那些女人的院子裡。』回來以後,王爺確實那麼做了,對我也知道關心了,從知道忠勇侯和姐夫,遣散了不少妾氏以後,就來對我說,『除了上了皇家玉蝶的幾位妃子,你看著那些女人討厭,爺把她們都送到莊子上去。』馨兒,你知道嗎?我好慶幸認識了你。」
齊氏聞言,爽朗地笑了起來,「王妃您怎麼把我要說的話給說了?我一直都說,馨兒是我的福星,從遇見她,我事事都順呢。我們侯爺從溫泉山莊回來,一刻都沒耽誤,就跟我說道,『爺覺得小姨子說的話,很有道理,這些年後院有那些女人,確實害得你吃了不少苦。這樣吧,你把生過孩子的留下,沒有孩子的,都送走。爺以後只跟你好好過日子。』馨兒,我真是沒想到,你成立那個什麼正妻之家,我舉雙手贊成。」
可馨一聽,高興地像只小松鼠,連聲說道:「好啊、好啊。那我們正妻之家從今天起就算成立了。二嫂任會長,公主大姐任副會長,姐姐任秘書長。以後我們沒半個月,就開一次會,替那些可憐的、失去丈夫之心的正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那你任什麼?」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