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能感受到可馨對她的真情,一剎那,深深地動容了!將可馨摟進懷裡,半天都沒放開。舒蝤梟裻
徐昊澤進來,看見奴才都在外面,也就沒讓通告,一腳邁進內室,就看見他老娘和可馨抱在一起,那場面溫馨而又祥和寧靜,一時間,又讓他感慨萬分了!
這要是自己的媳婦,和母后相處的親如母女,那該有多好?可惜,自己後宮佳麗沒有三千,也有三百了,就沒有一個能得母后真正的喜愛。
皇后也是最近大半年,母后才開始有點喜歡她,但是卻遠遠沒有達到可馨這個程度。
徐昊澤也是糊塗了,皇后也好,他的嬪妃也罷,就是想盡辦法討太后娘娘的喜歡,也都是帶有目的得,哪有一個像可馨這樣,是發自內心同情可憐太后,真心想讓她得到幸福快樂的濉?
太后娘娘又不傻,誰有所圖,誰不施報,誰是真心,誰是假意,憑著她在宮裡煉出的火眼金睛,會看不出來?
這也是可馨一再叮矚皇后娘娘,「娘娘,請您真心去關心愛護太后娘娘,她很不容易,把她當著母親去孝敬,而不是太后和婆婆去討好。」
一個發自內心,一個帶著目的,為了做而做,太后娘娘當然心裡有數,付出的不一樣,得到的回報,當然也不一樣兵。
太后娘娘貴為一國最珍貴的女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可馨給她那些東西,和她賜給可馨的東西,價值無法等同,可每一樣東西,都是可馨親手做的,貼心的很,太后娘娘會喜歡,也就很正常了。
徐昊澤看著兩人抱在一起,沒有鬆開的意思,又是羨慕,又是好奇,忍不住問道:「母后和馨兒這是怎麼了?」
可馨一聽皇帝的聲音,趕緊起身行禮,「臣妹拜見皇帝大哥,皇帝大哥萬福金安!」
徐昊澤責備地斜了可馨一眼,「沒有外人的時候,就別那麼多禮了。給了你那麼多的動物,你準備養在威北侯府,還是郡主府?」
可馨沒有打算對兩人隱瞞威北侯府的事情,依著皇帝以往對江翌瀟的重視,現在對自己的關注,想要知道威北侯府的事情,易如反掌,與其讓別人告訴他,還不如自己說。
可馨坦誠地說道:「先養在威北侯府,我現在還沒打算搬去郡主府。不為別的,而是丞相的哥哥死因蹊蹺,到現在也沒查出兇手是誰。不把這個人查出來,對不起大哥的英魂不說,也會讓丞相父子失和,丞相一直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太后娘娘點點頭,訝異地問道:「曜翬不是懷疑他的繼母嗎?丫頭你莫非……」
「母后。」可馨皺著眉頭說道:「這話兒臣和您及皇帝大哥說了,母后也好,皇帝大哥也好,都不要告訴丞相好嗎?母后,兒臣的直覺,兇手不是繼母。嫁進侯府這幾天,我和她打過幾次交道,總覺得她不是那個能把江翌哲毒死,還能不留蛛絲馬跡,城府極深的人。而且,她真有那個本事,也不會把江翌豪培養成一個草包似的紈褲,更不可能在掌管府裡中饋這麼多年的情況下,還任由府裡的鋪子、莊子,被三爺、四爺抓在手裡。她的手腕,也就是能籠絡著侯爺罷了。可惜侯爺並不是位有擔當的男子漢,這麼多年,也沒想個辦法,替她擺脫了嫌疑。」
徐昊澤聽可馨這麼說,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對侯爺意見不小啊。」
可馨有點嘲諷地搖搖頭,「可以說,是個失敗的男人,雖然背後議論長輩,視為不孝,但是絕對是實事求是。您看啊,大兒子、二兒子視他為仇人;母親和弟弟也不拿他當親人,整天算計他;妻子呢,就知道一味地嬌寵,卻沒有教會妻子怎樣做人;最疼愛的小兒子,就更是教育的失敗,竟然培養成了一個紈褲。偌大的一個威北侯府,除了丞相,再沒有一個有作為的,侯爺有責任,老太太更有責任,不賢的當家主母,真的能禍害三代,你看看她的孫子、兒子被禍禍的,又自私,又貪婪,丞相和這三個寶貝,就是他們侯府的四朵奇葩,不容易啊!」
太后娘娘聞言,一邊捂著嘴笑,一邊頻頻點頭。
徐昊澤則笑出了聲,他就覺得可馨說話,很有意思,他聽了,就會覺得心情愉悅。
可馨看兩人心情不錯,於是笑咪咪地對太后娘娘說道:「母后,在您這裡蹭頓午膳行嗎?兒臣親自下廚,讓您嘗嘗兒臣的手藝如何?」
太后娘娘知道可馨是想多陪陪她,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還跟皇帝開玩笑,「皇上你聽聽,你聽聽,怕母后捨不得這頓飯咋的?還要親自下廚?」
徐昊澤一聽,趕緊搖搖龍頭,「嗯,不是,母后,馨兒的廚藝一流,她這麼做,怕是真的為了讓您嘗嘗她的廚藝。」
說完,衝著可馨喊道:「馨兒,朕也在母后這裡蹭飯了,你多做些。」
正說著,皇后娘娘進來了。看見可馨,沒容可馨施禮完畢,就扶起她,高興地笑道:「老遠就聽見母后宮裡歡聲笑語,就猜到是皇妹來了。怎麼?這是要走?」
「不是。」可馨笑著搖搖頭,「臣妹想讓母后嘗嘗臣妹的廚藝,所以,想親自下廚做午膳。」
「那我也去。」皇后娘娘趕緊說道:「等你不在的時候,母后要是想吃你做的菜餚,我也能頂一下。」
皇后現在拍馬屁的功夫,可謂是爐火純青,越來越自然了。
可馨暗暗豎起了大拇指,也不推遲,爽利地說道:「那就走吧,兒媳婦要孝敬婆婆,我能攔住嗎?」
說完,兩人相攜著退了下去。
徐昊澤一看,桃花眼鋒芒一閃,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太后面前問道:「母后,馨兒重感情,皇后這麼做,是不是……」
話沒說下去,太后娘娘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笑著搖搖頭,長歎了一口氣,「要說你媳婦利用馨丫頭,還不如說被她身上那股子真誠打動了,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你看看去溫泉山莊的那些人,哪一個不喜歡她?這不是因為曜翬,而是因為這丫頭身上本身的魅力。就說你弟弟吧,你可見過他實心實意地對待過別人?可是你再看看,他是怎麼對待馨丫頭的?還有你姨母和齊丫頭,更是眼高於頂的人,可是你看看她們和馨兒相處的有多好?皇兒不會以為他們統統站到皇后一邊去了吧?皇兒,別人母后不敢保證,可是馨丫頭,即使她和皇后好上了天,她也不會支持皇后和你對著幹,支持她和太子,篡奪你的皇權。她是大善之人,乞丐、妓女的命,都拚死的救,又怎麼會看著你們父子相殘,夫妻相殘?這次煞費苦心帶著咱們到溫泉山莊,她為了什麼?還不是想讓你和皇后和睦幸福?讓母后開心?她覺得母后呆在這宮裡,太寂寞了,所以,才想出了這麼個主意。今天還告訴母后,說是來年要自己弄銀子,為我籌辦萬壽宴,就因為我說國庫的銀子不富裕,還承諾,母后的每一年萬壽節,她都會好好為母后慶祝,銀子不從國庫裡面出,她來想辦法。她保證不了繁華隆重,卻能保證很溫馨。這樣貼心的孩子,誰能不稀罕?」
徐昊澤聽老娘說了這麼些,忍不住笑道:「可是她對威北侯府那些人,卻不寬容,母后又怎麼看?」
「還要怎麼寬容?」太后不滿地看著皇帝,「真要是想收拾他們,馨丫頭那麼聰明,還不馬上擺出郡主的架勢?可是她有嗎?可見一開始,她還是想和江老太太好好相處的,是那個自私貪婪的老太婆,太待人恨了,母后聽了,都想收拾她,馨兒又不是泥菩薩,一點脾氣都沒有。其實,馨兒這麼做,還是為了整個威北侯府好,你想,任由他們這麼貪婪胡作下去,還不知要闖出什麼禍事來,這些年,江老三、江老四作出的缺德事還少嗎?曜翬看在老太太面子上,一忍再忍,結果怎麼樣?馨兒多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這裡面的利害關係?要叫母后說呀,這才是大孝,情願冒著被人罵不孝,也要改了這些人惡性,說起來,未尚不是為國為民在做好事。」
徐昊澤聽他老娘囉囉嗦嗦說了這大些,都是誇獎可馨的話,話裡話外的喜愛和欣賞,壓都壓不住。
徐昊澤又一次地發出了感歎,這要是自己的媳婦,豈不要幸福死?唉……咋就叫江翌瀟捷足先登了呢?
徐昊澤落寞地說道:「可惜,她再好,也是別人的兒媳婦,不是您的。要不然,能在宮裡時時陪著母后,兒臣也能放心些。」
太后娘娘知道自己兒子,還未死心,只好再次勸道:「千萬別,那丫頭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滿腹乾坤,你看了那火炮、鐮鉤刀、弩弓,和那個治水方案,不都誇她要是男身,必是棟樑之才嗎?你把她拒在宮裡,等於把大鵬鳥折了翅膀,囚在了鳥籠裡。皇兒,好好用她,這丫頭備不住真是上蒼降給大周的祥瑞,搞不好民富國昌盛都應在她的身上了。」
徐昊澤點點頭,聽他老娘接著給他上課,「而且這丫頭,絕對不會生出異心,就是曜翬能背叛你,她都不會,我這麼說,你可能不相信,可是你看看是如何對待病人和那些災民的?她連乞丐和災民,都捨不下,又怎麼忍心生靈塗炭?而以江翌瀟對她的喜愛,能不聽她的勸告?你看看你做了那件糊塗事情以後,她百般維護你的樣子,你還不明白嗎?你是不想你和曜翬兄弟鬩牆,同室操戈,真是難為丫頭夾在你們中間,受的這個委屈了。以後不要再動丫頭的心思,好好對她,讓她為你出謀劃策,把國家治理好,才是正經事。」
徐昊澤一聽,搖搖頭說道:「那御使又要開始彈劾了。後宮嬪妃都不得干政,何況大臣的妻子?」
太后聽了,沒好氣地說道:「平時挺機靈,關鍵時候咋這麼笨呢?你不能把丫頭的功勞,都安在曜翬頭上嗎?丞相干政,誰會說什麼?」
太后娘娘絕對沒想到,她這一番話,給江翌瀟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徐昊澤以後,一旦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必要江翌瀟出馬,因為這樣一來,不但可以解決問題,還可以讓江翌瀟離開可馨,讓他們夫妻不得團圓。
再說皇后娘娘和可馨到了《景陽宮》的小廚房,可是把御廚給嚇壞了。
不明白皇后娘娘和孝慈郡主,怎麼會突發奇想,要到廚房做飯,嚇得連稱:「奴才不敢,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讓皇后娘娘和郡主動手,干奴才的活計呀!」
看著五六個人,跪在塵埃裡,不停地磕頭,可馨無奈地勸阻,「都起來吧,這件事和你們沒關係,是本宮想孝敬母后,你們別耽誤時間了,過來打下手,幫本宮摘菜、洗菜,趕緊的,抓緊時間。」
皇后娘娘也在那呵斥:「關你們什麼事呀?趕緊給本宮閃一邊去,留下兩個人幫忙,其他幾位滾一邊去,別在這擋害。」
御廚們一聽皇后娘娘發話了,再看郡主穿上圍裙,扎上頭巾,一副動真格的樣子,總算知道兩位主子不是考驗他們,而是真的想要為太后娘娘做午膳了。
於是御廚統領揮揮手,讓其他幾位挪地方,他帶著一位徒弟幫忙打下手,心裡還感到憋屈呢。
想想自己好歹也是魯菜世家出身,是魯菜的正宗傳人,今天可倒好,竟然給兩個女人打下手。
雖然兩個女人很高貴,可是高貴,不代表她會做飯對不對?
御廚統領低頭一邊喝著摘菜,一邊腹黑,菜摘好了,抬頭一看可馨的刀工,不由愣住了,這才知道,郡主是內行,而且,看其熟練的刀工,廚藝應該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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