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管在場的醇親王妃的表情有點尷尬,也不管朱氏擔憂地看著她,更不看太后娘娘饒有興致的樣子,拉著齊氏和公主說道:「一會千萬不能讓他們把咱們女人看扁了,猜謎語,輸了,讓他們喝酒。舒豦穬劇」
眾人一看,她大大方方,坦坦蕩蕩,也就釋然了。
到了叫《煙雨樓》的包間,服務員已經把火鍋及各種食材,全部擺放到位了。
徐昊澤一看可馨,已經換下了上午穿的水藍色鑲白色絨邊的曲裾,穿了件白色錦緞裹胸束服,外著淡紫繡著並蒂蓮花樣錦緞小襖,下系淺銀灰色曳地煙籠荷花百水裙,腰間墜一條紫色絲帶,手腕上環著精緻的粉珍珠手鏈。
簡單梳了個流雲髻,頭上斜斜飾粉色珍珠簪,鬢角綴以幾朵閃爍著銀粉光澤的珠花,清麗脫俗,氣若幽蘭漩。
手裡還拿著一件灰鼠毛鑲邊的銀白色的短斗篷,應該是剛剛解下來的。
可馨沒有化妝,可是因為剛剛泡過溫泉,即使不施粉黛,而顏色也如朝霞映雪。
看的徐昊澤呼吸一滯,差不點失態錈。
可馨感覺到了他灼熱的目光,就當沒看見,極不躲閃,也不緊張,而是大大方方地笑道:大哥,我和齊姐姐,還有公主姐姐說好了,一會想盡辦法,也要把你灌醉,你準備接招吧。」
徐昊澤一聽,也不生氣,哈哈大笑起來,緊接著寵溺地指著她說道:「你這丫頭,看這樣子酒量不錯,行啊,一會看看,到底誰被醉倒。」
可馨搖搖頭,滿滿的得意,「哈哈……誰說跟你們比拚酒量了?咱們比猜謎。很簡單,我們出的謎語,你們回答上來了,我們喝酒;反之,你們喝。」
嚴錚馬上樂呵呵地笑道:「猜謎語?那你們輸定了,有皇……老爺和慕彥賢侄,你們贏不了。」
葉宇琪一聽,一口茶不一心,撲哧全部噴了出來。
把葉承安嚇得趕緊要跪倒請罪,駕前失儀,這罪可不小。
皇帝一看,馬上和顏悅色地搖搖龍頭,「愛卿不要緊張,這是外面,無妨無妨。」
葉宇琪一見,俊臉泛紅,不好意思的嚅囁著,把老妹出賣了,「老爺,你們一會要小心,我妹子她出的謎語刁鑽古怪,很難猜的。」
葉宇琪這一爆料,大伙的興趣全部被提了上來,徐昊澤更是戲謔地看著她笑,「小丫頭,原來是想算計我們。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出什麼謎語,把我們這幾位才子難道。」
說完,對齊慕彥、葉宇琪,趙文博說道:「猜謎就交給你們三了,喝酒就交給我們幾位。」
三人當中,除了趙文博聲名在外,齊慕彥雖已中舉,並且是第二名,可畢竟還不是進士;而葉宇琪就更不用說了,連個舉人都不是。
這一聽皇上如此器重他們,都有點激動,特別是葉宇琪,興奮的桃花眼直放光,
葉承安和朱氏就更不用說了,兩人都覺得,可馨就是老天爺賜給他們的寶貝,沒有她,哪有他們一家子的今天?。
可馨微微一笑,如一株盛開的白蓮,那一張容顏剎那間綻放出絕色風華,佔盡世間一切春色。
眼睛靈動慧黠,讓最耀眼的寶石,都黯然失色,其自信、飛揚、灑脫的神采,讓所有男同胞,都暗自感歎:禍水啊!這樣的女子,便是千年也難遇一個,難怪皇上和丞相大人,這兩位跺跺腳,就能讓大周朝震顫的頂尖男人,會為她癡迷傾倒。
眾人看著滿桌的蔬菜,以及切得很薄的各種肉片,還有豆製品,粉條、海產品等一類的東西,被可馨和服務人員,放進那怪異的銅鍋裡,聽她用甜糯的聲音講解道:「這一鍋是清湯的,這一鍋是牛骨湯的,這一鍋是雞湯的,這一鍋是豬骨湯的,這一鍋是辣的,那邊一鍋是微辣的,你們身邊的醬料也是,這個是芝麻醬,這是海鮮醬,這是蒜蓉辣醬……你們自己喜愛那種口味,可以任意選擇。嗯,這肉片已經好了,可以開吃了,再涮肉質就老了,口感會不好。」
趙公公一聽,連忙拿出銀針挨個驗毒,一陣忙活以後,告訴徐昊澤,「老爺,可以用膳了。」
可馨聽了,先自己吃了一口豬骨湯裡的羊肉,然後才開始朝著太后娘娘碗裡夾,「母親,可以了,您先嘗嘗這羊肉。」
太后夾起羊肉片放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點頭讚道:「嗯,又嫩又香,味道很獨特。沒想到蔬菜、肉類還可以這樣吃。丫頭,這也是你想出來的?」
「在一本書上看到的。」可馨優雅大方地一邊吃,一邊回答,「然後,我又經過了改良,就成了現在的火鍋。」
皇上一聽他老娘說了好吃,也開始吃,而醇親王早就迫不及待了,皇上一開吃,他也跟著開吃,這一吃他就嗷嗷上了,「嗯,好七,好七。」
可馨看著其他人還有些拘謹,於是笑咪咪地說道:「幹嘛呀?都不動筷子?不餓嗎?還是擔心我要你們請客?放心吧,大哥說了,這次的費用他全包,你們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真是的,好不容易出來瀟灑一次,還在那發呆。」
齊氏一聽,捂著嘴噴笑出聲,「妹子這張嘴呀,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說完,朝著忠勇侯示意一下,忠勇侯馬上笑道:「姐夫就是擔心你讓姐夫請客,既然不是,那我就不客氣了。」
大夥一聽,哄堂大笑,氣氛終於開始放開了,輕鬆了不少。
幾位心裡愛慕著可馨的男子,偷偷打量著她,心裡對江翌瀟那個羨慕,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徐昊澤則寵溺地一直看著她,也不顧自己老娘和老婆在場,就滿含深意地笑道:「行啊,只要你高興,別說叫大哥請客,叫大哥……」
「打住。」可馨沒等他說完,馬上笑著喊道:「我是開玩笑,到了我這裡,我不請客,要您請客,說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了?不過,到時您跟稅務部門打聲招呼,少收我一點稅金就行了。」
說完,可馨還吐吐丁香小舌,做了個鬼臉,俏皮淘氣的樣子,自有一番別樣的風情,看的那幾位心儀她的男子,小心臟沒出息地全部漏跳了一拍。
還是醇親王最先反應過來,不解地問道:「誰告訴你還要交稅的?皇族、貴族做生意,都不用交稅。」
可馨一聽愣了,不敢置信地問道:「那國家的財政收入從哪來?拿什麼銀子給官員發薪水?拿什麼銀子應付天災**?拿什麼銀子來付給士兵軍餉?這些都要銀子,光是收取老百姓的稅銀,怎麼能夠?交稅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皇族、貴族也好,平民百姓也罷,都應該行使這項義務。不能小看這點稅金,積少成多,就不是小數目。哦,大哥,我也就是隨口胡說,可不是干政啊。」
一番話說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而徐昊澤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海裡,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看著可馨,整個人都癡了。
在座的人,全都為她捏了把汗,知道如果她的意見,被皇上採納,一定得罪所有的皇族親貴,還有朝中大臣。
所以,忠勇侯、醇親王一起朝她使眼色。
可馨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趕緊央求徐昊澤,「大哥,大哥,今天說完的話,哪說哪了,可不能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您放心,我自己會偷偷交稅,一分不少就是。」
徐昊澤點點頭,看不出喜怒哀樂,「先用膳,以後再說。」
話題揭過,皇后和齊氏也是替她捏了把汗,覺得她膽子太大,真是什麼話都敢說;要是皇上拿這事來做文章,逼她就範怎麼辦?
可馨也是暗自後悔,在那皺著眉頭,悶聲不響地吃東西,看的徐昊澤又不忍心了。
徐昊澤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一邊還忍不住安慰她,「好了,丫頭,我答應你,不會把你推出去,你別擔心了。」
可馨一聽,這才有點放心。一邊暗自警告自己,以後說話一定要主意,千萬不要再禍從口出,一邊感激地對徐昊澤說道:「謝謝大哥!」
這麼一來,氣氛又有點嚴肅,包間裡就聽旁邊的孩子,偶爾會發出一兩句聲音,這邊都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在那低頭吃東西。
徐昊澤一見,第一次覺得這悶頭吃飯,咋這麼不是滋味呢?就覺得剛剛還很鮮嫩的肉片,現在是啥滋味都沒有了。
不僅他如此,連其他人都覺得少了可馨的說說笑笑,這氣氛還真是挺壓抑,不太舒服起來,覺得還是剛剛那樣好,最起碼能放開吃喝不用像現在這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到嘴裡往下嚥。
太后一見,馬上笑著說道:「丫頭,不是要猜謎語,灌他們酒嗎?什麼時候開始?」
可馨看大家吃的不多,怕喝酒傷胃,於是,笑著說道:「空腹喝酒傷胃,再吃一會吧。」
說完,吩咐服務員,「把酒燙好,酒杯都準備好。」
服務員領命下去,可馨對太后娘娘說道:「母親,我先講兩個小笑話給您們聽聽,就算是為兄弟姐妹們助助興了。很巧,我講的這個笑話,正好是關於溫泉的。是這樣的,一位風濕患者,也就是痺症病人,來溫泉問掌櫃的,也就是我們這裡的經理:『這裡的泉水是否對身體有好處?洗過溫泉浴,我的病會減輕嗎?』經理回答說,『我舉個例子,去年夏天來了個老頭,身體僵硬得要坐輪椅,可他在這裡住了一個月,沒付帳就騎馬偷著溜了!』哎!你們回去以後,可要替我做宣傳,誰有風濕病,趕緊叫他來我們溫泉山莊住上一個月。」
大夥一聽,又哈哈大笑起來。
太后搖搖頭,笑得見牙不見眼,「你這丫頭,合著邀我們來玩,是為了要我們替你做宣傳?」
可馨得意地笑道:「當然……不是嘍。主要還是帶你們瀟灑一下,其次呢,才是要大家為我現身宣傳,你們的話,當然有人信,我不充分地利用一下各位的威信,豈不是個笨蛋?下面再講個笑話,是關於戒酒的。一日,一個男子步入一間專門買酒的酒樓,叫道:『來兩杯酒!』服務員說:『先生,您為什麼要兩杯呢?』男子說:一杯是我自己的,一杯是我朋友的。他得了重病,住進了醫館,我替他喝一杯。』第二天,他又走進這個酒樓說:『來一杯酒!』服務員關切地說:『你的朋友死了嗎?』男子大怒:『胡說!』服務員一聽,不解地問:『那為什麼您只喝一杯呢?』男子說:『因為我戒酒了。』好了,笑話講完,下面開始猜謎,公平起見,我們抓鬮決定誰先出謎面。」
服務員聞言,拿來骰子遞給可馨。
可馨遞給了太后娘娘,「母親,您當裁判,搖骰子,我壓大。」
徐昊澤一聽,溫文爾雅地一笑,「我們壓小。」
太后娘娘一看,笑得像個老小孩,一邊搖骰子蠱,一邊說道:「但願是小的,我也是女的,我希望我們女子能贏。」
醇親王聽了老娘的話,開始叫了起來,「娘,您是裁判,您不能偏心。」
「好、好、好。」太后寵溺地瞪了小兒子一眼,「你又不參與猜謎,你急啥?」
醇親王急赤白臉地回道:「我不參與猜謎,可我參與喝酒啊!這關係到我會不會喝醉,我能不著急嗎?」
大夥一聽,又笑了起來。笑聲中,太后晃動骰子蠱,最後扣在了桌子上,翻開一看,一點加三點——小。
可馨哇地一聲,抱住太后親了一口,笑得是花枝亂顫,「母親,您太可愛了!我愛您。」
太后娘娘長這麼大,也沒遇到有人如此熱情的對她表達愛意,看著可馨張著嘴,直接就愣在了那裡……
謝謝送花花的我小乖1親和ljqi031266親!親們,多留言。多收藏,多投票,小冰需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