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修儀心裡不忿家族的決定,在心裡不停地怒罵。舒嬡詪鯖讎
賢妃也在那發狠,狐狸精!暫且先讓你張狂一陣子,等我兒子當上皇帝,老娘成為太后,第一個就收拾你這個小騷貨!
賢妃強壓下心頭的不快,滿臉微笑,溫柔地說道:「妹妹,咱們現在要做的是,想法設法探聽到太子的下落,好除去他。太子在行宮,肯定被忠勇侯救走了,這事皇后肯定知道,咱們一起去皇后那裡打探,她要是知道,一定會流露出可疑之處的。到時,找到了那個小賤種最好,找不到也要問那個女人欺君之罪。」
「姑姑說得對,我聽你的。」刁修儀答應挺痛快,起身之時,卻突然捂著肚子,叫了起來,「哎喲!我肚子痛,快來人……啊……我的肚子……」
得,她這一裝肚子痛,皇后娘娘那裡,只能賢妃自己去了湄。
刁修儀見她走了,冷笑著對自己貼身太監小祥子說道:「想我為她做嫁衣,白日做夢!」
小祥子笑得一臉諂媚,「就是,主子才是皇上放在心尖子上的人。」
賢妃到了皇后那裡,一看皇上也在,心裡頓時就不舒服了。暗自喘了好幾口粗氣,才將臉上的狠毒隱去,換上一臉關心的樣子,恭恭敬敬地向皇上、皇后行禮,「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臣妾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堆」
皇上見到她,就想起了朝堂上的事情,依然帶著慍怒地問道:「你過來幹嘛?」
要說賢妃受寵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心機手腕都不簡單,她之所以獲封號為賢,就是始終裝出一副賢惠的樣子來,從不在面子流露出一絲驕縱,比刁修儀有城府多了。
而刁修儀的輕狂、驕縱,看在徐昊澤眼裡,則是沒心機的表現,加上她年紀小,今年才只有十六歲半,時不時會衝進皇帝懷裡,撒嬌、撒嗲,從不像別的嬪妃,看見皇上會緊張、會害怕。
賢妃一聽皇上這麼問,就知道自己家族在朝堂上,給皇上施壓,引起皇上的不快了,於是馬上見風使舵地說道:「臣妾不放心皇后姐姐,所以特意過來看看她,還想跟皇上和皇后姐姐說聲對不起。臣妾的妹妹年紀小,不知道心疼人,皇上和皇后姐姐千萬不要怪她。皇上,太子爺到底有沒有找到啊?臣妾心裡都這麼難過,何況皇后姐姐?都是做母親的,這滋味……臣妾知道的……」
說完,眼淚就流了出來,徐昊澤本來還在那安慰皇后,一看她哭了,氣也消了,馬上走過來,摟著她軟言慰予起來,「好了,她是她,你是你,皇后和朕,都不會怪你。不要哭了,走,去看看恆兒,有兩天沒見他,想他了。」
徐昊澤就這樣摟著賢妃走了,留下皇后在原地,還要恭送皇帝和情敵,只氣的手腳冰涼。
你這個薄情的,兩天沒見你就想了,可是堯兒已經失蹤了八天,怎麼沒見你想啊?
賢妃此時心裡非常得意,雖然沒打探出太子的下落,可是能繼續取得皇上的信任,打擊皇后和刁狐狸,這兩滴眼淚流的也值了。
因為太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永安侯及其他的那些人,甚至派人到忠勇侯府打探,也是一無所獲。
徐昊澤也想到太子可能是被國舅救走了,可是忠勇侯自稱自己兒子已經被染病,他很有可能已經被感染,就是不來上朝,皇帝縱使懷疑,也不好派人去搜查。
就在大家永安侯和忠勇侯互相叫勁的時候,太子在太醫政和負責看守南山嶺臨時醫館的將軍護送下回到了宮裡。
徐昊澤看見兒子健健康康活著回來,倒也是又驚又喜。再怎麼無情,太子也是他的兒子,他倒也不希望兒子就真的出事。
徐昊澤不明白太子去了哪,當然要問,這一問,太醫政就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容稟,說起來真是凶險!下官發現太子爺之時,太子爺已經完全康復,可以走出隔離區了。下官看著今天康復出醫館的五個人,其中一人很像太子爺,一問,才知道真的是太子陛下。下官當時真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將此事報告給了相爺,相爺這才安排劉將軍和下官,把太子爺護送了回來。至於太子爺,怎麼會進了南山嶺臨時醫館,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徐昊澤一聽,也是下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臨時醫館,那幾天可以說是人間煉獄,幾乎所有得了瘟疫的病患,都集中到了那裡,太子到底是怎麼從行宮,被送到了那裡去的?
想想這肯定是有人想借這次瘟疫,再次害死他,卻沒想到,他竟然活了過來。
徐昊澤戴著口罩,走到兒子面前,撩起他身上的衣服,看了看他後背的月牙胎記,一看確實是兒子沒錯,一把緊緊摟住,含著淚說道:「是朕的堯兒,是朕的太子。兒啊,你是怎麼到了醫館的?」
徐振堯想起可馨的囑咐,「見到你父皇,不要害怕,要撲進他懷裡,做出孺慕、思念的樣子,知道嗎?」
於是,緊緊摟著老爹的腰,流淚說道:「父皇,兒臣好想您和母后。那天兒臣被送進行宮,不一會就燒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半夜兒臣醒了過來想喝水,可是兒臣突然聽見有人喊救火,兒臣一看,外面到處都是大火,兒臣身邊竟是一個人都沒有,兒臣沒辦法,剛想自己爬出去,就有四個蒙面黑衣人跳進來,將兒臣抓走了。兒臣迷迷糊糊就聽他們說,『主子叫殺了他,可是我聽人說,這個病連喘氣都過病氣,要是沾上血,那咱們不更得染上?反正他已經病入膏肓,就把他扔在這裡,自生自滅得了。兒臣不知那時什麼地方,不一會就暈了過去,又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才知道,兒臣已經在醫館了,是宮老先生救了我。」
徐昊澤聽了,想想這些年的太子之爭,沒有過多懷疑,倒也相信了兒子的話。再一看兒子,面容消瘦,伏在他的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一副不捨的樣子,也有點愧疚。
要不是自己聽信刁修儀和賢妃那番別有用心的話,是不是兒子,也不會遭遇那麼大的風險?受了那麼多的罪?
可憐皇兒今年才九歲,就已經到鬼門關走了兩遭,再想想這幾天永安侯及其黨羽,上躥下跳的情景,看向永安侯的目光,可就不那麼善乎了。
合著說什麼「皇上,求您看在您龍體的安危和各位皇子的安危,將太子送進行宮隔離吧?聽太醫說,這是烈性瘟疫,喘口氣就能過上,這麼厲害的瘟疫,臣妾頭一次聽說。皇上,臣妾求您,為了大周朝的江山社稷保重啊!」是又一次謀害太子的陰謀,真是可恨!
朕雖然忌憚太子的外家,想用你們來制衡他,可也不代表,你們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一次一次害朕的兒子。
徐昊澤一怒之下,藉著這次瘟疫流行,一些官員的表現,開始打壓一批人,賞賜一批人。
當然,江翌瀟排在受賞賜的第一位,其次就是那些太醫。
太醫們本來還有點愧疚,因為說起來這次最大的功臣,是吳先生;可是想想吳仁說的話,和頂戴花翎,也就裝聾作啞了。
江翌瀟倒是很謙虛,把功勞全部推到了大家身上,甚至還大肆表揚了民間大夫,「皇上,他們為打贏這場和瘟疫的戰爭,立下了汗馬功勞,損失也很慘重。臣建議,朝廷給與他們適當補助和獎勵,臣還建議,朝廷最好成立個公立醫院,再遇到這樣的疫情,不至於如此慌亂。」
徐昊澤點點龍頭答應了,「好,曜翬寫個詳細的奏折,擬一份這次在抗擊瘟疫過程中,立下大功的民間大夫名單,朕要親自接見他們。」
江翌瀟一聽,嚇出一身冷汗。恭敬地點頭答應了,卻沒有把吳仁的大名寫在上面,而是把宮老先生寫在了第一位。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徐昊澤一聽這位宮老先生,是那些民間大夫一致公認的領頭人,這次京城爆發瘟疫,正是他所在的《杏林春大藥房》率先發現疫情的。
得,正好京城流感壓下去的時候,京城周圍一些地方,也傳來了爆發瘟疫的消息,徐昊澤一道聖旨,把江翌瀟和宮老先生派到疫區去了。
理由說的冠冕堂皇,「曜翬,你這次在抗擊瘟疫的過程中,所有的一切,都應對的非常出色,經驗如此豐富,還是你去最穩妥,派別人去,朕著實不放心。朕讓太醫院幾位有經驗的太醫跟著,再讓宮老先生和你一起去。」
竟管徐昊澤裝得滿臉無奈和不捨,江翌瀟還是嗅到了一絲陰謀,於是,在走之前告訴可馨,「我總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你小心些,能不到藥房來,就不要來了。」
可馨不放心,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要和這個男人分開,她有多麼不捨。
她一雙大眼睛,水霧濛濛,氤氳裊繞地看著江翌瀟,懦懦地問道:「我和你一起去不行嗎?我裝成你的小廝,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放心外公……和你。」
聽了她的話,江翌瀟是欣喜若狂,一顆心早就柔成了一灘水,抱著她親了又親,恨不能馬上把小女人,變成自己的女人。
他強自壓抑著內心的騷動,低啞著嗓子說道:「我怕皇上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他若要你進宮,你一定想辦法拖到我回來。我安排人,在藥房周圍保護你。等我回來,我就叫媒人上門提親。」
到了這時,可馨也感到了緊張和害怕。皇上要想知道她的存在,並非是難事,只要到街上一打聽,就能清楚。
他一道聖旨要自己進宮,借她兩個膽子,她也不敢抗旨,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逃脫,自己已經許配人家了。
可這一時半會,叫她到哪找個合適的結婚對像?與其盲婚啞嫁,還不如嫁給江翌瀟,最起碼他心中有自己,自己也喜歡他。
可馨第一次沒有開口拒絕,這讓江翌瀟更加捨不得她了,依依不捨地抱著她,伸出舌頭,和可馨的小舌頭糾纏。
懷裡的嬌軀那柔弱無骨的身子,那沁人肺腑的少女幽香,那已經發育的,有點挺翹的胸脯,無一不讓江翌瀟血脈噴張。
這位君子禁慾已經一年多了,身體因為習武,又健康精壯,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煎熬?下面那碩大的利器,早已昂起頭,叫囂著要發動進攻了。
可馨好歹也是現代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再傻,也明白抵在自己小腹部的、硬邦邦的玩意,是什麼了。
不由滿臉羞紅,將頭埋在江翌瀟寬厚溫暖的懷裡,不敢亂動了。
江翌瀟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小丫頭還小,還有兩個月才十四歲。照自己現在這個情景,每見她一次,都要失控,那還有這一年多的時間,要怎麼忍?
江翌瀟就這樣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去出公差去了。
這邊徐昊澤見他走了,馬上就坐不住了。恨不能立馬飛奔至《杏林春大藥房》,看看老百姓口中的活菩薩神醫,那個自己惦記了大半年的葉可馨是什麼樣子。
儘管太醫和江翌瀟對他隱瞞了可馨,可是他還是從太子徐振堯口裡,得知了這次瘟疫,之所以能如此快速地得到控制,是因為吳仁。
其實可馨已經告誡過徐振堯,不要把她的事情,告訴皇上;可是徐振堯只要一想到可馨和江翌瀟兩人之間那不同尋常的互動,就酸澀難忍。
和可馨接觸這十幾天以來,竟管疾病折磨的他非常痛苦,可是每天只要能看見可馨,他就覺得即使受點罪,也很值得。
他痛苦,可他很快樂,比在皇宮快樂多了。
所以,他回到皇宮以後,身體雖好了,精神頭卻不佳,老是一個人呆呆地出神,會想著馨姐姐現在在幹什麼?她會給別的孩子講故事嗎?她會對別的男人,那麼溫柔的笑嗎?
皇后娘娘看出了兒子的異常,問他:「堯兒,可是有哪裡還不舒服?」小傢伙小大人似地看著母親問道:「母后,兒臣老是想著一個女人,母后,您說,兒臣是不是喜歡上了她?」
皇后一聽,忍不住想笑。兒子終於長大了,知道喜歡女人了。
皇后娘娘愛憐地摸摸兒子的頭,小聲問道:「哦?我兒喜歡上誰了?」
徐振堯不好意思地說道:「兒臣老是想著馨姐姐,兒臣在醫館這些天,雖然非常想念父皇、母后,可是兒臣心裡卻很開心。兒臣看見她,真的很高興;可是,這兩天回來,看不見她了,兒臣一點都不快樂。」
皇后聞言,想想可馨長得那個俏麗動人的模樣,想想她待人的熱誠,不由憐惜地看著兒子,那樣的小丫頭,自己見了都喜歡,何況兒子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皇后不由長長地歎了口氣,「堯兒,她比你大,又是個庶女,怕等你大婚的時候,她都嫁人了。」
「不要!」太子大聲喊道:「母后,您是皇后,您幫兒臣把她弄進宮來好不好?兒臣想娶馨姐姐,不想娶別人。」
徐振堯一激動,聲音抬高了八度,正好被皇上聽見了。
馨姐姐?現在只要出現馨字,徐昊澤都很敏感,聽兒子這麼說,馬上對貼身侍衛躍琨說道:「去查查怎麼回事。」
躍琨沒費多少勁,就查出了可馨的全部情況,包括她住在江翌瀟的別院裡,她最近所做的一切事情,甚至連她在誠郡王府受辱,所說的那番話,還有江翌瀟為她出頭的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
唯一不知道的是,這藥房和藥膳坊,有江翌瀟的股份,江翌瀟和可馨的感情,不知道進展到何種地步,不過照兩人關係的密切程度來看,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徐昊澤一聽匯報,馬上就皺起了龍眉。他可不相信,聰明如狐的丞相大人,無私幫助小庶女,是出於抱打不平,而是百分之百地肯定,他對可馨有所圖。
以他對江翌瀟的瞭解,江翌瀟心裡的想法,他都能猜到。肯定是怕小丫頭不願意嫁給妻妾成群的他,所以,想先打動她,再行下手。
徐昊澤一想到這,可就無法淡定了,心裡對江翌瀟不滿,就嗖嗖往上增長。
真是不夠意思,有好的東西,你不讓給朕這個君王,還要想辦法跟朕暗搶,你太不自量力,也太不夠意思了。
於是一道聖旨,把江翌瀟弄走了,他就開始整日微服出宮,到《杏林春大藥房》和《民悅養生食坊》去坐著,一坐幾乎就是大半天。
誰知可馨聽了江翌瀟的勸告,愣是連著四五天沒到藥房去。
第六天,佘太醫派人來告訴她,已經預約了三十幾個必須她經手,才能確診治療的病人……
三更獻給送包包的ljqi031266親,小冰為親祝福,謝謝親愛的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