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凌珊不愧是干記者這行的,嘴皮子真夠利索,排擊炮似的,一口氣就問出大把的問題。
蓬!
不過,楊千女來的更加乾脆,貓腰鑽進警車,果斷關上車門,把楚凌珊拒之門外,警車點了火,才透過玻璃窗朝楚凌珊道:「如果還有別的問題,就去問他,他比我知道的要多。」
說著,楊千女揚手一指,指向陳青。
「他?」
「我?」
楚凌珊和陳青眼光交錯,眸子裡面滿滿的全是錯愕。
錚——
不等兩人緩過神,楊千女就很不負責任的踩下油門,連人帶車朝著春歸酒店的方向狂奔而去。
陳青一頭黑線,喊道:「喂,楊妹妹,咱和愷子還沒上車呢!」
這貨喊完,警車已經消失在街道盡頭。
楚凌珊愣了愣,走到陳青跟前,試探性的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真的知道孫副局長車禍案的相關情況嗎?」
「知道個屁額。」陳青心裡不爽,於是隨口說道,剛說完,又問道:「要是知道,又能咋樣?」
楚凌珊奇怪道:「請問你的身份是……」
「嘿,咱是楊妹妹的對象。」
「真的?」
「廢話,騙你給錢不?」
「額——」
楚凌珊被陳青的特殊身份給雷到了,然而,那貨卻一臉的得意洋洋,暗忖道:楊妹妹,既然你想讓咱說,那咱可就隨便說了嘿。
隨即,楚凌珊朝身後扛著攝像機那男的遞了個眼色。那男的心領神會,趕緊把鏡頭對準了陳青。
「這位先生,我是岳城電視台的記者楚凌珊,可以問下您的姓名嗎?」楚凌珊滿臉期待的問道。
在她看來,就算從陳青嘴裡探聽不到孫建賓車禍案的最新進展。可是能把楊千女的戀情趁機公佈出去,也應該是一條極具爆炸性的新聞,畢竟沾了孫建賓的光,楊千女最近屢次在岳城新聞上以「年輕警官」的身份露臉,也算是出名了。
陳青笑道:「咱姓葉。」
楚凌珊追問道:「那名字呢?」
陳青撇嘴道:「你可以喊咱青哥。」
「額!」楚凌珊吃了個癟,轉而問道:「那麼葉先生。對於孫副局長的車禍案,您有什麼要向電視機前的觀眾說的嗎?」
「嗨……」第一次上電視,陳青不太懂規矩,先是朝著鏡頭揮手示意,露齒一笑,隨即問楚凌珊道:「楚美女。你還沒有回答咱的問題,咱要是說了,能咋樣?」
楚凌珊一愣,咳嗽道:「葉先生,您可以喊我楚記者。」
「好。」陳青點點頭,撇嘴道:「那麼楚美女,請先回答咱的問題。」
「你——」楚凌珊一頭黑線。深吸口氣道:「葉先生,請問您想怎麼樣?」
「其實也沒啥。」陳青笑道:「要不,等下錄完節目,咱們到一千零一夜共進午餐?下午去一起游泳、射擊啥的,晚上要是累了,可以直接在裡面過夜……」說著,陳青拍著胸膛,大方道:「放心,咱請客!」
「你,你流氓!」楚凌珊聽了。臉蛋兒瞬間紅的想要滴血,下意識的罵道。
「流啥氓啊?」陳青不急不躁,聳著肩膀笑道:「只是吃頓飯,健健身而已,你不會想著和咱那什麼吧?」說著。這貨指著楊千女離開的方向,一本正經道:「咳,你要清楚,咱可是有女朋友的……」
嘎吱!
就這在時,一輛出租車從旁邊經過,被陳青攔了下來。
「師傅,去春歸酒店。」這貨二話不說就鑽進車裡。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楚凌珊被陳青說的羞怒交加,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那個扛攝像機的男青年就橫衝過去,趴在車窗上,一臉憤恨的要攔住陳青。
看的出來,那傢伙對楚凌珊有點意思。
「咋的,想改行搶劫?」陳青冷冷一笑,瞅向愷子。
愷子上前幾步,像拎雞子似的,單手就把那男青年拎了出去。
「敢欺負珊姐,有種你給我下來!」男青年掙扎著怒道。
「珊姐?呵。」陳青問道:「怎麼,你想泡她?」
「你——」男青年臉色大變。
「提醒你一句,想泡女人,得有氣度。氣度懂不?就是受了氣,要往肚子裡咽。」陳青振振有辭道。
話落,司機一踩油門,出租車就「嗖」的一聲狂奔而去,留下一道黑煙,熏的那名男青年連連咳嗽。
愷子一向寡言少語,行事利落,見陳青離開,隨手就把那名男青年甩到一邊,轉身走進春歸酒店。
韋婉和愷子是熟人,自然不介意愷子留在一千零一夜吃飯啥的。
「混蛋!」
男青年罵罵咧咧,踉蹌幾步,差點把攝像機給摔嘍。
沒有打聽到想要的消息,還被當街羞辱了一番,身為女人,楚凌珊氣的直跺腳,紅著臉,眼瞅著就要哭了。
男青年湊過去,垂頭喪氣道:「珊姐,對不起。」
楚凌珊深吸口氣,故作堅強道:「沒什麼,怪不得你,這種人、這種事,姐碰見多了。」
男青年猶豫道:「珊姐,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是?」楚凌珊愣了一下,苦笑道:「姐知道你對我好,放心,姐不會把那個流氓的話放在心上。」
「也不是這件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男青年,此刻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耷拉著腦袋,吞吞吐吐道:「剛才來的時候,台長特意囑咐我,說是這條新聞很重要,午飯時間就要播,所以……」
「所以怎麼樣?」楚凌珊隱隱意識到,事情比她預想的還要嚴重。
「所以。你和那個混蛋剛才的對話,都是直播。」
「什麼!」
……
陳青坐車趕回春歸酒店,腦子裡想著剛才的事,一路上笑到不行。
有句老話說的好:禍從口出。
這不,剛來到春歸酒店大門口。就被衝出來的杜娟攔了下來。
「青哥,你先別進去。」杜娟提醒道。
「啥情況?」陳青一臉疑惑。
「明姐和楊姐在裡面。」杜娟說。
「那又咋了?」陳青還是不懂。
「她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杜娟說的就很嚴重。
「生啥氣啊?呵,楊妹妹把咱一個人拋棄在馬路上,咱還憋著氣呢。」陳青撥開杜娟,不管三七二十一。像個債主似的,昂首闊步就走了進去。
咻!
剛進門,一個玻璃杯迎面朝這貨砸來。
這貨一驚,腦袋一撇,堪堪躲了過去,立時怒道:「誰?」
不知道為啥。一樓大堂內,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所有的美女都在,就連剛放學的林霜也沒有缺席。
明姐坐在最外面,寒著個臉,剛才那玻璃杯,就是她扔的。
「明姐。你們這是——」陳青一愣。
明姐說:「小梅下午要走,所以替她送行。」
「這麼快?」陳青瞧了梅姐一眼,梅姐點頭,這貨又問:「明姐,那你這是……」說著,瞅向牆角那個粉骨碎身的玻璃杯。
明姐哼道:「你這犢子,剛才都對記者說了啥?」
陳青心裡「咯登」一響,見楊千女正殺人似的瞪著他,還以為是楊千女告狀,反正死無對證。於是胡扯道:「也沒啥,就是嘮了嘮家常,相互認識一下,嘿,方便以後多溝通。」
「溝通個屁!」明姐似乎掌握了啥證據。把手機遞過來,咬牙道:「你說,這是咋回事?」
陳青滿臉疑惑的接過手機,見屏幕上顯示的是播放器,於是點開。
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剛才的岳城新聞。
「請問你的身份是……」
「嘿,咱是楊妹妹的對象。」
「真的?」
「廢話,騙你給錢不?」
最前面是一段對話,但畫面的背景是一千零一夜,對話結束,鏡頭就直挺挺的對準了陳青。
再往後,是這貨占楚凌珊便宜那段,直到這貨坐車離開,新聞才結束,就連那句「師傅,去春歸酒店」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看完,陳青一臉鐵青……
我滴個乖乖,楚凌珊這是要搞啥啊?這也敢拍?還敢播?明擺著找死嘛這不是!
對面一雙雙憤世疾俗的眼睛盯著,陳青愣在那裡,臉上一頭黑線,背後一身冷汗。
明姐奪過手機,忿忿道:「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最好給姐一個滿意的答覆,要不然,楊妹妹和酒店的名譽損失費,再加上我們每個人的精神損失費,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看來,杜娟說的沒錯,明姐要發飆,後果確實很嚴重。
緩過神,陳青苦笑道:「明姐,這絕對是一個意外,是天災,不是**……」
「你還有一分鐘零三十秒的時間胡扯。」
「額!」
面對這種局勢,縱然陳青平時舌燦蓮花,能做到指鹿為馬,此刻也有些詞窮。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是楊千女的。
「還是老天爺對咱好啊。」陳青大喜,暗暗鬆了口氣。
明姐也是一愣,注意力轉向楊千女。
楊千女掏出手機瞅了幾眼,臉色微變,無奈道:「壞了,看來剛才那條新聞,我媽也看到了……」
「你媽?」周圍的眾美女都是一驚。
陳青奇怪道:「楊妹妹,你媽不是人在帝都嗎?咋會看到岳城新聞?」
楊千女瞪了這貨一眼,哼道:「眼線,懂不?」
「額——」陳青無語。
看來,楊千女的家庭背景遠比這貨想像的還要強大,親爹是岳城市市長不說,就連親娘都能手眼通天,把眼線安插到岳城來,連一則小小的岳城新聞也不放過。
「楊姐。眼線是啥?」林霜抬起頭,很天真的問道。
楊千女翻了個白眼,輕歎道:「當年我姐姐離家出走以後,我媽擔心我爸心裡怨她,會私底下再找別的女人。所以就在我爸身邊安排了幾個臥底,隨時向她匯報岳城這邊的情況……」
「嘿,原來是防止小-三啊。」陳青隨口道。
「滾蛋!」楊千女大怒。
說實話,身為一個男人,還是堂堂市長,被自己的女人派人盯著。楊青山也真夠悲哀的。
猶豫片刻,楊千女站起身,按下接聽鍵,竄到酒店門口去和她親娘通話了。
陳青趁機坐到餐桌前,撕下一個雞腿便張嘴啃了起來,耳根微動。本來想偷聽楊千女和她親娘的談話,可是雞肉剛進嘴,耳朵一疼,就被明姐揪了出來,罵道:「臭犢子,別想給姐打馬虎眼,採訪的事不說清楚。就滾的遠遠的!」
「哎喲,明姐你輕著點,耳朵可是人體的收音機,弄壞了沒法修的……咳咳。」陳青被揪的耳根生疼,雞肉卡在喉嚨,連連咳嗽道:「咱那樣說,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嘛。」
「屁!」明姐哼道:「你怎麼就替大家著想了?」
陳青苦笑道:「姐呀,你也不想想,咱馬上就要以男朋友的身份,陪著楊妹妹去帝都見她親爹親娘了。對不?」
明姐沒好氣道:「那又怎麼樣?」
陳青撇嘴道:「你想啊,以她親娘的人脈,連她親爹都要被眼線監視,更何況是咱這個小小的保安呢?」說著,這貨雙手一攤。坦誠道:「畢竟,咱和楊妹妹有名無實,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水貨……」
「這倒像句人話!」明姐橫了「水貨」一眼,疑惑道:「你是說,她親娘早就知道你是假冒偽劣產品,專門過去坑她的?」
「額——」陳青不可置否,苦笑道:「所以,咱才來點實際行動,證明咱和楊妹妹有一腿嘛。」
「無恥!」明姐不傻,而且很聰明,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可還是哼道:「她親娘要是知道你先斬後揍,禍害了她閨女,等到了帝都,恐怕你這犢子連她家的門都甭想進!」
陳青嘿嘿一笑,咬了一口雞肉,胸有成竹道:「明姐放心,山人自有妙計。」
明姐問:「啥妙計?」
陳青說:「生米煮成熟飯,她親娘愛咋咋滴……」
「得瑟!」
這貨臉皮比鐵皮還要厚,嘴巴比泥鰍還要滑,明姐拿他實在沒啥辦法,哼道:「那你採訪的時候,提咱們酒店幹啥?」
「打廣告唄,呵。」陳青笑道:「要知道,岳城電視台的廣告,那可是按秒算錢的……」
聞言,不光是明姐,連旁邊蒼淨、梅姐、林霜等美女,也是滿頭的黑線。
「臭流氓,過來!」
一個雞腿沒有啃完,楊千女站在酒店門口朝陳青招手。
「幹啥?」這貨問。
「我媽要和你說話。」楊千女說著,把手機遞了過來。
「啊?」陳青驚道:「你親娘也特麼猴急了吧?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急著要見未來的女婿了?」
「滾你的!」楊千女叮囑道:「我可警告你,管好你那張臭嘴,不要瞎說,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能活著走到帝都。」
「切。」陳青才不怕,擦了下油嘟嘟的大嘴,竄到門口接過手機,咳嗽一聲,就一本正經道:「喂,您好,這裡是春歸酒店保安室,我是保安部經理陳青,如果您是個老婆婆,請喊我小葉,如果您是個小娃娃,請叫我青哥。請問,有啥可以為您服務的?不管找雞、找鴨、還是訂房間,都保在咱身上,一准讓您舒服、滿意、爽到骨子裡……」
很顯然,陳青沒能管好那張「臭」嘴,而且似乎比平時更「臭」。
「噗——」
「哧!」
「嘔!」
那貨一席話還沒說完,餐桌前的眾美女紛紛瞠目結舌,傻的傻、愣的愣,吐的吐、笑的笑,就連見從識廣的明姐和梅姐也咬牙切齒,恨不能衝上去把陳青先斬後揍,再斬,再揍……
「臭流氓。你胡說啥呢!」楊千女眼瞅著就要被那貨給氣炸了。
當然,楊千女最擔心的,還是電話那頭的親娘。
「你就是小葉?」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出乎意料的,聲音很淡定。沒有預料中的暴跳如雷。
陳青聽了,心底略微一震,暗道:不愧能生出楊千女這樣的閨女,果然是個非比尋常的女人,單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就能說明她是一個女強人。比明姐還要強的那種。
「沒錯,就是咱。」陳青淡淡一笑,問道:「您就是楊伯母吧?」
那女人哼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還該這麼沒大沒小,看的出來,你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的語氣很平淡。卻帶著一股子咄咄逼人的寒氣。
陳青胡扯道:「開個玩笑而已,笑一笑,十年少,對不?」
「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那女人並不領情,開門見山道:「你現在必須給我解釋清楚,剛才的岳城新聞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工作需要……」不等陳青答話。楊千女就湊上去,把小嘴貼在陳青耳邊,提示道。
陳青點點頭,笑道:「對,是生理需要!」
「你——」
「什麼?」
聞言,楊千女和那女人都是一驚。
「額,我是說,那只是個誤會。」陳青連忙改口道:「女朋友的事,咱只是隨便說說,請伯母放心。咱是個很保守的年輕人,就算楊妹妹想來硬的,咱也會想辦法以柔克鋼……」
旁邊,楊千女張牙舞爪,想殺人!
那女人冷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只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最好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
陳青聽的出來,她是嫌自己沒錢沒勢,配不上楊千女。
不過,這貨向來不是欺軟怕硬的主兒,而且喜歡迎難而上。不理會楊千女的提示,冷冷哼道:「呵,我也希望伯母能夠明白,我剛才說的誤會,是指楊妹妹不是咱的女朋友,確切的說,應該叫做未婚妻……」頓了頓,這貨又道:「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除了結婚,別的,啥都幹過那種。」
啥都幹過?
額,換句話說,就是生米煮成熟飯、專門等著母雞下蛋,剩下的,你看著辦!
電話那頭的女人聽了,明顯是愣住了,片刻後才咬牙道:「看來敬酒不吃,你還想著要吃罰酒?」
陳青笑道:「甭管啥酒,只要是伯母給的,咱來者不拒。」
「好,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謝謝伯母,嘿。」
……
將近十分鐘的隔空對話,陳青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楊千女的親娘也至始至終都沒有當場發飆,然而,對話的內容,卻讓周圍的眾美女捏了一把冷汗。
「臭流氓,敢和我媽這樣講話,你簡直就是找死!」通話結束以後,楊千女一把搶過手機,第一個發飆。
「咋的,楊妹妹這是在關心咱?」陳青卻絲毫沒有大禍臨頭的覺悟。
「臭美!」楊千女沒好氣道:「得罪了我媽,等死吧你就!」
不可否認,對於一個有本事駕馭楊青山的女人,陳青相信她的智慧和實力,可是在這貨看來,既然要跟著楊千女去帝都趟這次混水,免不了要和「丈母娘」碰上,與其到時候搞突然襲擊,倒不如提前攤牌,也好有個防備啥的。
俗話說的好,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
隨後,明姐、梅姐、蒼淨等美女挨個對著陳青從頭到腳一陣數落,批評這貨不會說話、不會辦事啥的,這貨撇嘴一笑,權當耳旁風。
「青哥,要不帝都你還是不要去了,萬一有啥三長兩短……」還是林霜最心疼人,擔心道。
陳青在她的小腦袋上摸了摸,笑道:「林霜妹妹放心,咱答應過徐大叔,要好好照顧你,就絕對不會出啥事的。」
「可是——」
「別可是了。」陳青得瑟道:「你要是再攔著,咱會以為你捨不得咱,在吃楊妹妹妹醋。」
林霜臉蛋兒一紅,不敢吭聲了。
飯後,梅姐回香格里拉公寓收拾行李,明姐和蒼淨陪她一起,而楊千女趕回派出所處理孫建賓車禍案的善後事宜,林霜也去岳城大學上課,只有顧追風和陳青留在春歸酒店。
按明姐的話說,這貨在接受採訪時得罪了楚凌珊,還暴露了春歸酒店,很可能招來報復,所以把他留下,萬一有啥事,由這貨一力承擔。
「呵,區區一名小記者,能有啥事嘛?」陳青站在前台,無聊道。
收拾碗筷的杜娟頭也不抬道:「青哥還是小心最好,我聽說,楚凌珊能當上岳城電視台的首席記者,還是有些背景的。」
「啥背景?」陳青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杜娟搖頭。
陳青十分不屑道:「照咱看,是有背影還差不多……」
「瞧,背影來了!」
忽然,站在旁邊沉眉不語的顧追風,伸手指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