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滿身肥肉,腰粗腿短,哪有陳青的速度快,剛竄出幾步,肩膀一沉,便被陳青硬拽了回去。
「大俠,俺……」
「蓬!」
陳青根本沒給彪哥解釋的機會,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踢在他肥嘟嘟的**上。
「嗷」
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呼聲,彪哥雙手抱菊,緩緩蹲在陳青面前,光禿禿的頭頂上露出密密麻麻的青筋。
「不經咱的同意,敢私自逃跑?嘿,你還沒那個本事!」陳青教訓道。
「大俠,其實俺……」彪哥指了指落在牆腳的保安帽,憋屈道:「俺只是想替徐大叔撿回那帽子。」
「額!」陳青愣住。誤會誤會。這貨老臉微紅,乾咳了一聲,彎腰拍拍彪哥的肩膀,無恥道:「其實,咱跟你一樣,只是想試試你**裡那朵**的強度,甭在意哈……」
不等彪哥緩過神,陳青又嘀咕道:「再說了,你那朵**肥嘟嘟,跟柿子似的,憑誰見了都忍不住想踢一腳。」
彪哥聽了,憋屈的啞口無言。
……
陳青在小胡同裡春風得意,連連**。然而,他並不曾注意到,剛才被放跑的那兩名地痞早就把孫飛虎喊了過來。
此刻孫飛虎就站在胡同口,身前還站著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那青年也不是啥外人,正是昨天晚上陳青在香格里拉公寓的游泳館碰見的富二代。從孫飛虎那點頭哈腰、畢恭畢敬的模樣不難看出,那富二代是他的主子。
富二代另一邊,還有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墨鏡男雙手背在身後。腰板挺的直直的,像根電線桿子似的。神情冷酷,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武藝不淺。
陳青剛才大展神威,這些人都看在眼裡。
「輝哥,在春歸酒店壞事的就是這小子!」孫飛虎指認道。
那富二代沒搭理孫飛虎,轉眼朝墨鏡男問道:「愷子,怎麼樣?」
「他的身手,在岳城不多見。」叫愷子的墨鏡男盯著陳青道。
「和你打,誰能嬴?」富二代追問。
「十個回合,我有七層把握將他擊倒。」愷子沉聲道。
「嗯,不錯。」富二代點點頭。又問道:「他的底細調查清楚了嗎?」
「陳青,二十歲,四年前**岳城大學,主修的中醫學,成績一般,是費德倫的學生。」
「十六歲以前呢?」
「查不到。」
「飯桶!」
富二代冷叱一聲,轉身走進小胡同,剛踏出幾步,胡同裡的陳青就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
見孫飛虎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富二代****。陳青微愣,奇怪道:「是你?」
「怎麼,沒想到吧?哈。」富二代笑道:「我陳輝向來說話算數,既然讓你來一千零一夜拿錢。就絕對不會騙你。」
陳輝?這名字聽著倒是耳熟。陳青撿起牆腳的保安帽遞給徐大叔,一點也不客氣道:「願賭服輸,十萬塊大洋。拿來吧。」
「好小子,敢向輝哥當面要錢?我看你是活的膩歪了!」不等富二代掏錢。一旁的孫飛虎就急眼了。
陳青不屑道:「沒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
「你……」
「咋的。還嫌上次挨揍挨的不夠?」
被陳青一嚇,孫飛虎不敢再嘴**,可心裡卻不服氣,轉眼看向陳輝。不過,陳輝並沒有替他出頭的意思,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張工商卡,遞給陳青,笑道:「這張卡裡有二十萬,密碼是六個六。」
陳青搖頭道:「如果我沒記錯,你的賭資好像是十萬塊。」話雖如此說,但這貨還是很利索的把工商卡**了自己的腰包。
「剩下的十萬塊,就當是交個朋友。」富二代大方道。
「交朋友?呵,就算把咱賣了,恐怕也不值這個數。」陳青難得謙虛一回,話落,又指著徐大叔道:「照我看,另外十萬塊就當是一千零一夜拖欠徐大叔的工資了,多餘的,算作這次的醫藥費。」
聞言,剛才被陳青爆了菊的彪哥等人恨的牙**。他們欺負徐大叔,本來就是想出口惡氣,順便詐唬點醫藥費,可現在錢沒要著,反倒讓陳青揍了一頓,又訛了一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眼瞅著十萬塊大洋打了水漂,那富二代心裡也不痛快,只是,他臉上依然掛著笑,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隨後,那富二代再沒提錢的事,而是邀請陳青到一千零一夜享受,並且全程免費。陳青明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但還是十分爽快的答應了。畢竟蒼淨那丫頭還在裡面享受著呢,再說,楊千嬌限他三天內抓到鄭偉業的罪證,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在一千零一夜的貴賓房裡安裝針孔攝像頭最合適。
據徐大叔說,礙於鄭偉業的特殊身份,為了得到那畜生的照應,一千零一夜給他提供了一間長期的貴賓房,房號是521,常年免費。每次來找樂子,鄭偉業都是在521貴賓房裡和**干仗。
「真**蛇鼠一窩!」想起當初明姐就是被蔣大帥那畜生拖進520貴賓房裡差點禍害掉,陳青不由暗罵。
現在看來,鄭偉業和蔣大帥的關係還真是不錯,連作案的房間都緊挨著,就差沒把干仗的**輪換著用了。
為了方便動手,陳青向陳輝要了519貴賓房的鑰匙,陳輝二話沒說,直接就派人把鑰匙取來交給陳青。直到這時,陳青才知道,原來陳輝就是一千零一夜懂事長陳星橋的獨子,標準的富二代。
「明人不說暗話,有啥事讓咱幫忙,就直說吧。」打開519的房門。陳青朝陳輝問道。俗話說「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短」。陳輝如此大方,陳青早就猜到他必有所圖。
「呵。葉兄弟真是爽快人,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陳輝愣了一下,隨即往前湊了湊,在陳青耳邊笑道:「聽說,葉兄弟跟林妹妹的關係不錯?」
林妹妹?楊千嬌?
靠了,搗鼓半晌,原來這畜生是想泡楊千嬌啊!陳青納悶,憑借一千零一夜在福文區的勢力。連鄭偉業和蔣大帥都能搞定,還能擺不平一個小小的實習民警?妹子再辣,成堆的鈔票砸過去,就算不能砸出個心猿意馬,那也得乖乖躺下啊。再說了,昨天在香格里拉公寓的游泳館,陳青分明是被楊千嬌當成犯罪嫌疑人窮追猛打的,怎麼就成「關係不錯」了?
「據我所知,葉兄弟昨天晚上可是在林妹妹家裡過的夜……」見陳青不說話。陳輝又丟出一枚重磅炸彈,聽那語氣,明顯有些吃醋。
「你敢跟蹤我?」陳青一聽就惱了。
陳輝笑道:「我離開香格里拉的時候,只是碰巧看到而已。」
碰巧?屁!你咋不碰巧躺到楊千嬌床上去……
陳青暗暗把陳輝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輕歎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我和她也是碰巧認識。然後碰巧遇見,結果又碰巧在她家呆了一夜。」
額!聞言。陳輝眼裡閃過一道寒芒,旁邊叫愷子的墨鏡男也不聲不響的把手揣進懷裡。不知道懷裡裝著什麼東東。
「哈哈,葉兄弟可真會開玩笑。」片刻後,陳輝爽朗一笑道:「實不相瞞,我對林妹妹傾慕已久,只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跟她認識,如果葉兄弟願意,不如替我給她牽個線,怎麼樣?」
「願意,當然願意,哈。」陳青想也不想,滿口答應道:「君子成人之美,咱雖然算不上啥君子,但說起牽紅線,當月老,絕對是咱的強項。」
「好!」陳輝大喜道:「有葉兄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要這件事辦的漂亮,往後葉兄弟來一千零一夜找樂子,一律免費。」
「謝了。」
隨後,陳輝給陳青留了電話,讓陳青一有消息就給他聯繫,叮囑幾句,才帶著愷子離開。
「小吳啊,那陳輝不是啥好東西,叔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幫我,但也不能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啊。」陳輝前腳剛走,徐大叔後腳就湊了過來,朝陳青勸道。
「徐大叔請放心,我自有分寸。」陳青點點頭。
其實,陳青才沒打算把楊千嬌介紹給陳輝,只不過,那名叫愷子的墨鏡男冷酷酷的,武術底子不弱,是個狠角,剛才要是拒絕陳輝,那畜生肯定會立馬翻臉,打起來麻煩不說,還不利於陳青在521貴賓房安裝攝像頭。
將計就計,是陳青的策略!
朝519房間裡瞥了幾眼,陳青嘀咕道:「媽的,不愧是貴賓房,連床都比春歸酒店的大。」
同樣是酒店,但論起規模和設施,春歸酒店根本沒法和一千零一夜比,在這裡睡覺,和燒錢沒啥兩樣。
「對了,我剛才好像聽見,陳輝喊你『葉兄弟』?」這時,徐大叔疑惑道。
「額,小名,那是咱的小名。」陳青撒謊成了習慣,張嘴就來。
徐大叔顯然不信,剛要再問,陳青的手機突然唧哇唧哇響了起來。
「小吳你先忙著,叔也要去站崗了。」徐大叔很識趣。
「嗯,好的。」目送徐大叔下樓,陳青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該死的臭流氓,你死到哪兒去了?再等你五分鐘,立刻滾到拳擊廳來,要敢遲到一秒鐘,我就給明姐打電話,好好修理你……嘟嘟嘟!」電話那頭,蒼淨像座小火山似的正在爆發,罵完,不等陳青解釋,就掛了線。
這妞,強悍啊!
陳青看了下時間,下午兩點半,距離蒼淨進去剛好一個小時,遠遠超過了半個小時的約定,怪不得這妞要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