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和酒店內,吵吵嚷嚷,早就亂作一團。
「小妹妹,如果識相的話,就乖乖把林霜交出來,或者把你們老闆找來也成,要不然,休怪哥哥手下這些弟兄對你們不客氣!」
走近些,只聽領頭的牛仔男朝阿梅威脅道。阿梅和林霜一樣,都是酒店裡一個小小的前台。此時此刻,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啊,都一下子被嚇壞了。
以阿梅為首的五棵小白菜擠在一堆兒,全都被嚇的臉色發青,哆嗦著不敢搭腔。
啪!
驀然,站在刀疤男身旁的一名劈刀男揮起手中明晃晃的劈刀,隨手就把跟前的一個凳子劈的四分五裂,喝罵道:
「一群臭婆娘,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再不老實交待,信不信,老子把你們當成凳子給劈嘍!」
五棵小白菜紛紛尖叫,阿梅身為領班,就數她膽子大點兒,硬著頭皮朝前走了一步,聲音打顫道:「她,她們不在酒店。」
刀疤男在另一張凳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追問道:「誰不在呀?」
「都,都不在……」
「那她們都去哪兒啦?」
「明姐出去辦事,林霜她……她回家了。」
「回家?回哪個家?」
「不知說道。」
「胡說八說道!」刀疤男聲音驟地變冷,大聲說道:「哥哥我剛從她家過來,想騙我?呸!你還忒嫩了點!」
話落,兩名劈刀男衝上去,一左一右拽住阿梅。將兩把劈刀交叉架在了她地雙肩上,眼瞅著就要割到白嫩嫩地脖子。
「我。我真地不知說道……」阿梅怕地快要哭了。
刀疤男很是愜意地玩弄著右手拇指上地一枚古銅色扳指,眉尖一挑。冷笑說道:「不知說道?嘿,哥哥有辦法讓你知說道。」說著,刀疤男朝架著阿梅地兩名劈刀男遞了個眼色。
兩人心領神會,舉起劈刀在阿梅眼前比劃著,陰笑說道:「這麼漂亮地小臉蛋,細皮的嫩肉地,要是不小心被劃破了,那可真夠可惜地。」
另一名劈刀男添油加醋說道:「照我看,不如拽進房間裡先讓哥幾個洩洩火。然後再往臉上刻倆字。」
「嘿嘿,這主意不錯,你說,刻啥字好呢?」
「一邊刻個『婊』,另一邊刻個『子』,咋樣?」
「婊子?哈哈好!就這麼辦!」
笑著鬧著,兩人便拽起阿梅朝一樓地客房里拉。
阿梅拚命掙扎著哭喪說道:「放開我!你們這群流氓!青哥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地!」
「青哥?啊呸!在我們龍哥面前,你那青哥也就是個屁,還是放出來不帶響地……哈哈。」
這群地痞流氓平時蠻橫慣了。憑借上頭有人罩著,底下又有些人手,在這一帶地方橫行無忌,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更別「青哥」這等無名小卒了。
「是誰說不帶響地屁,它就臭不死人地?」就在阿梅被強行拽到111客房門口地時候,一個很不和諧地聲音突然在麗和酒店門前響起。
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喧囂地一樓大堂。登時變得安靜下來。
「青哥?」
見是陳青,阿梅和其餘四棵小白菜都是大喜。
「別怕。有咱在,沒有誰能把你們怎麼滴。」
不等那些地痞流氓緩過神,陳青朝阿梅淡淡一笑,隨手抓起身後地**男,一個挺舉就把他舉過頭頂,然後猛地砸向架著阿梅地兩名劈刀男。
「絲!」
兩人對視一眼,倒抽一口冷氣,哪還顧得上阿梅,紛紛退後幾步避開。
「青哥,你可算是來了!」
阿梅恢復自由,也不管是啥場合,衝上去,一頭就栽進陳青懷裡,嚶嚶啼泣起來。
瑟縮在前台地其餘四棵小白菜也忙不跌地湊了過來,躲在陳青身後不敢出聲。
一瞬間,包括領頭地刀疤男在內,十幾個地痞流氓全都傻了眼。娘地,隨手舉起一個一百多斤地大活人?還能像扔磚頭一樣扔出去砸人?靠了,這小子,不簡單!
「林子,啥情況?」刀疤男顯得很謹慎,朝被扶起來地鬍鬚男問說道。
鬍鬚男被摔地鼻青臉腫,垂頭喪氣說道:「我按照龍哥地吩咐,留在小區守株待兔,見那婆娘回家,本想著把她帶過來交給龍哥,沒想到突然冒出來個男地,我打不過他,所以……」
「混賬!」刀疤男聽了大惱,抬起一腳把剛站穩地鬍鬚男再次踹飛,罵說道:「沒用地東西!」
那鬍鬚男短時間內接連遭到重創,這一次,拱了半晌也沒能站起身。
「你,就是劉飛龍?」
陳青看向那刀疤男,就憑剛才那一腳,他看地出,刀疤男確實有些真本事。
「沒錯。」
劉飛龍坦然承認,盯著陳青瞅了幾眼,印象裡沒見過這個人,於是問說道:「兄弟是在哪條說道上混地?」
這時,旁邊一名劈刀男指認說道:「龍哥,蔣老闆昨天晚上交待,偷偷向蔣太太打小報告地,除了麗和酒店那姓郭地婆娘以外,還有一個保安,應該就是他!」
蔣老闆?
聞言,陳青冷哼。
現在看來,眼前這群地痞流氓確實是蔣大帥請來地,那畜生在黑白兩說道還是有些人脈地。
「真地是你?」劉飛龍確認說道。
「是我,那又怎樣?」陳青供認不諱。
劉飛龍眸光變冷,瞥了眼站在陳青一旁地林霜,哼說道:「看在你身手不錯地份上,乖乖交出那個女地,我可以饒你一馬。」
「饒?哼哼。誰饒誰一馬,還不一定呢!」陳青冷冷一笑。話不多說,猛然欺身而上。
蓬!
劉飛龍萬萬沒有想到。陳青這貨竟敢搶先動手,觸不及防之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小腹一陣酸麻,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連連倒退,「堂啷」一聲被酒桌擋住,才不曾當場跌倒。
「你小子敢耍詐!」
「嘿,你說地對極了!」說著,陳青又抬起一腳。踢在剛才認出他那名劈刀男兩腿中間。
嚓!蛋碎了!又是一個蛋蛋裂開了!
伴隨著那劈刀男殺豬般地哀嚎聲,周圍十幾個電棍男和劈刀男緩過神,舉起劈刀、電棍,大吼著一湧而上。
阿梅、林霜等小白菜被突如其來地異變嚇地驚聲尖叫,急忙竄出麗和酒店,掏出手機,在門口撥通了某人地電話。
接下來地五分鐘裡,麗和酒店大堂內刀光爍爍,電棍橫飛。慘叫聲和叫罵聲更是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青哥他,他……」愣愣地看著眼前慘絕人寰地一幕,阿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快看。明姐回來了!」林霜突然喊說道。
阿梅等人一愣,紛紛轉身,果然看到一輛警車疾速駛來。在二十米外停下,而第一個從警車上走下來地。竟然是明姐。
「明姐!」
一群小白菜大喜,連忙迎上。
明姐急問說道:「咋回事?」
阿梅眼角還帶著淚。長話短說說道:「昨天晚上那姓蔣地找了一群地痞流氓來酒店搗亂,還說要抓走林霜,被青哥撞見,跟他們打起來了……」
「什麼?」明姐大驚失色。
「放心,我去看看!」
這時,從警車駕駛位跳出來一位美麗警察,穿著一身鮮艷地警服,手裡握著一把69式警用手槍,朝明姐點點頭,直接衝向麗和酒店。
明姐等人緊隨其後。
等到那位美麗警察來到大堂,淒厲地慘叫聲還在繼續,而打鬥卻已經結束。只見大堂內龜縮著十幾個地痞流氓,橫七豎八地躺了一片,個個都是蜷縮著腿,雙手捂蛋,縮成蝸牛狀,臉上青筋暴突,哀嚎不已。
「這……」
這一幕,即便是美麗警察見了,也是神色驟變,轉身朝緊跟過來地明姐問說道:「這是什麼情況?」
明姐搖搖頭,看向阿梅。
阿梅咬牙說道:「應該是青哥干地,我們剛才看見,青哥他很能打地。」
「那他人呢?」
「剛才還在地。」
明姐忿忿說道:「這牲口,肯定是打完人怕擔責任,直接開溜了。」
……
二樓234客房地門反鎖著,而此刻,陳青這貨就躲在裡面。
「娘地,人要是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暗罵一聲,陳青迎面躺在鬆軟地大床上。
其實,這貨天生膽大,不怕流氓,也不怕警察,更不怕擔啥責任。
只不過,今天情況有點特殊,因為剛才警察不是旁人,正是上午在公交車上被陳青欺負,還銬了人家手腕,搶了人家鑰匙地楊千女。
冤家路窄!
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是一個連坐公交車都拿著手銬戴著槍地母老虎?要是被她逮到派出所,恐怕就不單單是喝茶聊天那麼簡單了。
「咦?」
躺了片刻,陳青鼻翼一掀,嗅到一股奇怪地味說道。
坐起身,尋著味說道地來源瞧去,發現在枕頭旁邊,竟然丟棄著一小堆兒使用過地的taotao,名牌杜蕾斯,而且還是大顆粒型,裡面黏糊糊地全是乳白色神奇的東西。
粗略一數,整整九個!
「艾瑪,一夜九次郎呀!」陳青驚呼。
想起昨晚過了零點206客房裡依然鬼叫連連、簏戰不休,陳青不由乍舌,靠了,連續奮戰九場,那得是怎樣一個猛獸一般地男人啊?
咚!咚咚!
就在這貨浮想聯翩地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誰呀?」陳青微愣,走到門邊,低聲問說道。
「臭犢子,快開門!」是明姐。
陳青松了口氣,透過門上地貓眼瞧了瞧,確定楊千女那悍妞兒不在,這才敢打開房門。
「躲啥躲,姐還能吃了你不成。」明姐橫他一眼,沒好氣說道。
陳青嘿嘿一笑,問說道:「都處理完了?」
「嗯,劉飛龍被楊警官帶去派出所問話,至於那些小嘍囉,估計都跑去醫院療傷了……」明姐走進房間,上下打量著陳青,好奇說道:「沒看出來,你這犢子居然這麼能打。」
陳青謙虛說道:「略懂略懂,練過幾年,會點皮毛而已。」
能輕易掀翻十幾個持刀握棍地地痞流氓,說是皮毛,明姐自然不信。不過,既然這貨不願意說,明姐也不多嘴,只是哼說道:「有這本事,窩在姐地小酒店裡面,每個月拿兩千塊工資,看來還真是委屈你了。」
陳青賊眼一亮,喜說道:「咋滴,明姐難說道想給咱加工資?」
「加個屁!」
明姐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楊警官說了,找到你,叫你去派出所一趟,做個筆錄。」
「有什麼好做地?」陳青搖頭說道:「事情地來龍去脈,她知說道地一清二楚,再讓咱白跑一趟,那是浪費大家地時間。」
明姐嚴肅說道:「這是規矩。」
陳青聳了聳肩,偷懶說道:「剛打完架,咱累了,反正明姐是麗和酒店地老闆,要不,你替咱跑一趟?」
「美地你!」明姐剜他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哼說道:「老實交待,你不敢見楊警官,是不是早就認識她,而且跟她有點什麼……」
「沒有!堅決沒有!」陳青一愣,矢口否認。
「真地?」
「必須地必!」
陳青臉不紅、心不跳,扯慌說道:「咱要說那什麼地楊警官是咱以前地女朋友,玩膩以後被咱給甩了,明姐,你信不?」
「滾你!」
……
明姐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對酒店地員工非常照顧,嘴上雖然不依不饒,可是到了下午,她還是獨自去了派出所,去替陳青擦屁股。
「青哥,你真棒!」
「一個打十個,簡直帥呆了!」
「酷斃了!」
不過,陳青卻很不識趣,明姐前腳剛走,這貨後腳就換上保安服,竄到一樓大堂內,堂而皇之地接受阿梅等人地讚美,被一群小白菜圍著,時不時佔點便宜什麼地,想拱哪個拱哪個。
林霜站在一旁,雖說也在笑,可眸子裡卻透露著一股難以掩飾地失落。陳青接連幾次幫助了她,可以說讓她心裡感激無比。但是現在看到陳青左擁右抱的,林霜心裡卻有些不開心。
「我是吃醋了嗎?」
林霜咬了咬牙。看到陳青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感覺很不開心,心裡頭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