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舒榒駑襻」喬心婉的手很痛,瞪著顧學武,她如果痛一分,那麼就讓要顧學武痛上三分:「顧學武,你是貝兒的爸爸,你盡過父親的義務沒有?你喜歡我,我求你喜歡我了嗎?喜歡我的男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一個都來干涉我的決定,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她的倨傲,那樣明顯,她的恨,那樣深,她的狠,那樣絕。
顧學武恨得不行。低下頭,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完全不帶一絲憐香惜玉的吻,嘶咬,啃噬,喬心婉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唇瓣被他咬破了,流出血來。
那個痛,讓她心裡一怒,不管不顧的抬起手就要給他一記耳光。手在空中被人攔下,顧學武咬得越發的狠。
喬心婉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顧學武也嘗到了。那樣鹹、腥的氣味,終於讓他鬆開了手,退後一步,看著喬心婉已經流血,腫了的嘴唇。
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顧學武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我。在你心裡,要讓你相信我,就這麼難嗎?」
喬心婉低頭不語,那個神情,已經給了顧學武答案了。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身體退開些許,看著眼前的喬心婉,神情慢慢冷了下來。
背挺得直直的,雙手緊握成拳:「喬心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要時間,我給你時間,你要考慮淋,我也可以由你。甚至你現在不想我靠近貝兒,靠近你,我都可以答應。只是一點,你不要想著可以著貝兒離開。更不要想著,可以離開北都離開我,因為我一定不會同意。」
扔下這句話,他完全不看喬心婉。轉身離開。
喬心婉怔在那裡,一動不能動,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從自己面前離開。抿了抿唇,被痛意喚醒。手抬起,撫上唇瓣,卻摸到一絲血漬。
身體頹然的倒在床上,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顧學武抽光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顧學武的怒氣。可是卻是第一次,他的怒氣讓她覺得這樣不知所措。
以前,他每一次生氣,眼裡都只有對她的嫌惡,可是這一次,他的怒氣卻讓她看到了他眼裡的急切,還有那一絲心痛。
心痛?顧學武也會心痛嗎?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心痛?
喬心婉甩頭,讓自己不要去相信。他的眼神,卻一直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真是夠了。
她這是在做什麼?
「喬心婉,你要不要這麼下賤?他不要你的時候,把你當一塊抹布,用過就丟,現在他想要你了,就又來找你。你可不可以有骨氣一點。能不能對自己好一點?」
能不能狠心一點?不去管那個男人。他的喜歡關她什麼事呢?
沒錯,就是這樣。她一定要去丹麥,一定要。絕對不會給顧學武機會。
………………
樣親求還。一個星期後,喬心婉處理好了全部的事情。收拾好行李,喬傑跟喬家父母將她送到機場。
喬母一臉都是淚,看著女兒手上的嬰兒推車裡睡著貝兒:「這麼小,坐那麼遠的飛機。心婉……」
這一個星期,顧學武來過幾次,貝兒一見他就哭,就不用說了,喬心婉一直擺個冷臉給他看。
他只是呆一會,就走了。喬家父母感覺得到,顧學武,現在對喬心婉母女是真的上了心,可是心婉卻不願意跟他在一起了。
勸過這賓,知道女兒心意堅決,他們也不好反對。只能讓她去了。
喬心婉看著母親:「沒事的,才十個小時,很快的。」
「心婉……」
喬母想說什麼,可是喬父拉了拉她的手,對著她搖了搖頭。她只好沉默,喬心婉伸出手抱了抱她,又抱了抱喬父,最後給了喬傑一個擁抱:「我不在家,你要照顧好爸媽。」
「知道啦,真囉嗦。」真那麼擔心,不要走不就行了,不過這話,喬傑可不敢說出來。
喬心婉退後一步,推著貝兒進了登機口。喬母看著女兒離開,轉過身,攥著喬父的衣襟,忍不住哭了起來。
「媽。」喬傑受不了了:「你這是幹嘛?姐姐只是去丹麥定居,又不是不回來,坐飛機不過是十個小時,有時間我們去看她不就成了?」
「就是,」喬父也不是不感傷,只是到了這種時候,要讓女兒沒有牽掛的離開。
「走吧。我們回去。」
喬母吸了吸鼻子,終於還是轉身離開了。
候機室裡,喬心婉一早已經辦好了手續,坐在貴賓室裡等。看著推車裡睡著正香,什麼都不知道的貝兒,她的神情流露出幾分溫柔。
這一個星期,顧學武每天下班都會來喬家。有時候,帶一個玩具,有時候,帶一個稀奇的玩藝。昨天,他來的時候,拿了一束玫瑰。
她不接,他只是放在她房間裡,看著她。她不理他,也不看他。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坐在她的房間,她走到哪,他的視線跟到哪。
那種目光讓她一陣不自在,最後躲在嬰兒房,陪著女兒。
顧學武一抱女兒就哭,所以他也不會去抱女兒。她知道,這樣不可能長久,幸好今天就解決了。
離開了北都,就不用去面對他那樣灼熱的目光,也不用去管顧學武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假的喜歡。是為了女兒,還是……
看看時間,就要到登機的時間了,喬心婉站了起身想上機。貴賓室的門在此時被人打開。
幾個穿著機場工作服的人進來,對著喬心婉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小姐,你不能上飛機。」
「為什麼?」
「你的行李裡,被我們查出了有違、禁、品,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檢查。」
「開什麼玩笑?」喬心婉瞪大了眼睛:「我的行李裡,怎麼可能有那些東西。你們一定弄錯了。」
「是不是弄錯了,你跟我們去接受檢查不就知道了?」
「好。」喬心婉才不相信,自己有不能帶上飛機的東西,跟著那幾個人,一起去了另一個小房間,在那裡,她的箱子都被整齊的擺在那裡。
服務員指著其中一個箱子,看著喬心婉:「這個箱子,剛才我們的警犬在裡面搜尋到了毒、品的成份。請你打開給我們檢查。」
「這太離譜了。」喬心婉鬆開了一直放在推車上的手,走到了箱子面前:「我這裡面絕對沒有違、禁品。請你們相信我。」
「那就請打開,接受調查。」zygv。
「好。」喬心婉上前,打開了箱子。裡面都是貝兒的東西,喬母總是不放心,貝兒的衣服,玩具,甚至還有兩罐奶粉,都放在裡面了。
「請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檢查人員指著那兩罐奶粉,神情十分嚴肅。
「這是我女兒吃的奶粉,還有米粉。」那是喬母給她放進去的。
「奶粉?」調查人員撇了撇嘴:「我看是白、粉吧。」
「你……」不等喬心婉跟那個人理論,奶粉被人打開了。裡面的錫紙還沒有撕掉,那個人就要撕掉。喬心婉急了:「這真的是奶粉,不可能是其它的東西。」
「我們說了,是什麼,要檢查了才知道。」
那個人拆開了,挑出一些。說要送去化驗。喬心婉簡直就要氣瘋了:「你們這要要折騰多久啊?我還等著上飛機呢。」
「小姐,你要是販、毒,不要說上飛機了,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你才販、毒。」喬心婉氣壞了。那個人才不管,已經讓人把兩罐奶粉都送了去檢查了。14671365
而她氣得不行,想要理論,轉過身,發現剛才推進來的嬰兒推車,竟然不見了。
「貝兒?」她急了,房間裡看了一圈,根本沒有那個小推車,她攥住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的手:「我女兒呢?」
「我不知道啊。」
工作人員聳肩:「我沒注意。」
「怎麼可能?」
她分明記得,剛才進來時,有人關了門的,她不過是上前開了一個箱子的時間。貝兒呢?
喬心婉急了,也不管房間裡那些行李了,快速的跑出了門去,回到剛才自己呆的貴賓室,裡面哪有什麼嬰兒推車?
她一急,又一路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只好回到剛才那個房間,可是剛才給她檢查的那幾個工作人員,此時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
喬心婉瞪大了眼睛,急了,在機場候機室裡不停的來回尋找了起來。她找得那樣急,眼裡全是自責,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鬆開手呢?
她怎麼可以放著貝兒一個人?她不是一個好媽媽。她以為她一個人帶著貝兒上飛機,以為在丹麥有人接應,一切就沒有問題。卻沒有想過,竟然在北都,就在機場,也可以出問題。
飛機起飛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她也沒有心思理了,沒有了貝兒,她去哪裡都是一樣的了。
身體不停的奔跑,飛奔,被那些候機的人當成瘋子一樣的看,終於有工作人員上前,抓著她的手問她怎麼了。
「孩子,我的孩子。」喬心婉叫了起來:「報警啊,有人拐走了我的孩子。貝兒。貝兒。」
事不關已,關已則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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