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喬心婉的身體想往後退,可是卻發現自己退無可退。舒骺豞曶她半躺在床上,能退到哪裡去?
想說什麼,發現語言是那樣蒼白無力,他離自己很近,這麼近的距離讓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呼吸有些急,有些緊。身體想退後,雙手撐著,不著痕跡的就要往邊上移動。
「喬心婉。」把她眼裡的不自在當成是對自己的厭惡。顧學武的眉心微微的擰了起來,內心閃過一絲似乎是不快的情緒。
「我不會給你女兒的,你走開。」真的很不自在。雖然內心極力的想讓自己忘記掉他,可是愛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了?
喬心婉甚至甚至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而且越跳越快。她有些受不了了。
「喬心婉。」
顧學武是又向她靠近了幾分,兩個人臉對著臉,距離不到十公分。灼熱的氣息讓喬心婉的臉一下子紅到了極致。抬起雙手想要推開他。
「顧學武,你離我遠點。」
心裡又羞又氣。更多的是恨。如果沒有那個孩子,沒有貝兒的存在,顧學武會這樣找上門來一次又一次靠近嗎?
他根本就是看到她就討厭,就嫌惡,哪裡還肯多看她半分?
「喬心婉,我要女兒。」顧學武沒有發現喬心婉的不對勁。對他來說,用最快的時間,達到最好的辦法,那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會跟喬心婉耗在這裡半天,對他來說,已經很不正常了。
「顧學武,我不給。」女兒又是女兒。說來說去。他就是為了女兒才來的。
顧學武盯著她臉上的氣憤。那有如母雞保護小雞一樣的神態,固執到讓人頭疼。他以前只知道喬心婉任性,還真不知道她竟然也這樣固執。
「我知道了。」他也不勉強了,站直了身體看著喬心婉:「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顧學武。」喬心婉看到他要走,急了。顧學武絕對不可能就這樣放棄,那他打算做什麼?他後面的後招是什麼?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放過我女兒?」只要他不來糾纏,還她平靜,她可以做一些退步:「顧學武,我答應你。每個星期可以來看一天孩子,這樣可以吧?」
顧學武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這雙手,保養得宜,根根渾圓,纖細而修長,不輸給任何一雙在電視上做廣告的手。
此時這雙手微微顫抖著,聲音有幾分痛意。幾分急切。
腦子裡突然閃過了幾天前在病房裡喬心婉一臉虛弱的樣子。她如此時一般攥著他的手,那樣緊,那樣急,那樣痛……
心裡莫名的,就起了一絲不忍的情緒。看著那只握住自己的手。輕輕的拉開,神情有一絲凝重。
「我不會放棄女兒。希望你考慮清楚,給我一個答案。」
他還沒有到那麼沒人性的地步。她還在坐月子,有什麼事情,等她出了月子再說。
「顧學武。」他什麼意思?他還是要跟自己搶孩子嗎?
「你好好休息吧。」顧學武退後一步,高大的身形一遠離,壓迫感馬上少了一半,可是卻無法讓喬心婉內心的焦慮更少一些。
「你,你不會搶走我的孩子對不對?是不是?」她要一個答案,一個讓她安心的答案。
「不會。」他不會用搶的。至少暫時不會。顧學武看著她似乎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我會來看女兒。」
喬心婉愣了一下,想說什麼,他卻已經離開了。看著那關上的門,她的心跳有些快。
顧學武。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討厭看到你嗎?
呼想半可。不,不是討厭,是不想看到你。每看到你一次,都提醒我曾經的癡傻。而那些是她一點也不想回憶起的曾經。
「小姐。」周阿姨此時抱著孩子進來了:「貝兒又哭了,好像在吃奶了。」
「抱過來吧。」喬心婉從她手裡接過孩子,看著女兒因為剛剛哭過還泛紅的小臉,眼睛眨著,帶著幾分濕氣,那個樣子十分可憐。
解開衣服給孩子餵奶。看著女兒粉嫩的小臉,才幾天時間,已經又圓潤了不少。都說孩子一天一個樣。女兒也開始漸漸長大了。
可是她真的要放手嗎?看著顧學武把她心尖上的寶貝就這樣奪走嗎?要嗎?
不,她做不到,抱著孩子的手背一濕,那溫熱的感覺讓她回神,這才發現,她竟然流淚了。
周阿姨一直站在邊上,眼尖的看到那一滴淚水。抽出紙巾往喬心婉手上一放:「小姐,不是我說,這女人坐月子,可要保重好身體。要是哭啊,以後會落下病根的。」
喬心婉沒有抬頭,將眼角的淚水擦乾。她不哭,她才不要哭。顧學武。你想要孩子,我就要給嗎?
讓你一個星期來看一次,已經是我能給你的最大仁慈。你以為我都像你那樣狠嗎?
喂寶寶喝過奶,看著周阿姨抱她去休息。喬心婉縮回身體繼續睡。她要好好體重身體。這樣才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跟顧學武好好鬥一鬥。
關於貝兒,她絕不妥協。
……………………
顧學武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李藍,眼裡閃過一抹未明的情緒。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
「有事?」
「不歡迎?」李藍經過秘書通報,進了顧學武的辦公室,此時看著他臉上的不喜,唇角揚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我有事來找你呢?」
顧學武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想說什麼最終還是站起了身,指了指辦公室裡的沙發。
「請坐。」
「謝謝。」李藍在沙發上坐下,目光掃過辦公室。簡單大方,沒有多餘的擺設。顧學武的辦公室就跟他的人一樣。
顧學武不開口,看著李藍,她有一張跟周瑩一樣的臉,卻是兩個人。眉心擰起,想開口,李藍卻搶先開口了。
「顧學武。你好像很不想看到我。」李藍咬著唇,聲音有一絲委屈:「為什麼?我這樣討人厭嗎?」
沉默。討厭是一種情緒。而他對陌生的人,從來無感。
「哪怕我是周瑩也一樣討厭嗎?」
「你不可能是她。」顧學武對自己的判斷很自信。他向來是個極有理智的人。在某些方面的觀察力,好得驚人。
「好吧。」李藍站起了身:「既然你覺得我不可能是她,那我就走吧。」
她的態度讓顧學武有瞬間的不解,跟著站起身,不過不是要送客,而是要回到辦公桌後坐好。
李藍突然腳步頓了一下,轉過臉,看著顧學武:「既然你說我不是周瑩,那麼我想我也沒有必要保留著你送給我的東西了。這個,還給你。」
在顧學武詫異的時候,手心裡多了一個東西。李藍對著他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看著手上那個很小的一個小布袋。顧學武打開,在看到裡面的東西時瞪大了眼睛。抬起頭,眼前早沒有了李藍的身影。
而手心裡的金屬光芒卻刺傷了他的眼。
李藍?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有我送給周瑩的項鏈?長得像是巧合,可是有周瑩的東西呢?也是巧合嗎?
一瞬間,顧學武有幾分迷惑了。
……………………
玻璃房裡,睡著一個人。臉色有些蒼白,因為長年不見太陽而失去了血色。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身上插滿了管子。
軒轅曜看著那個睡著的人,狹長的眸微微瞇起:「他還是沒有醒過來嗎?」
「沒有。」鬼醫看著軒轅曜,神情有絲恭敬:「他能拖到現在不死就是奇跡了。要是能醒,那就是另一個奇跡了。」
軒轅曜的手緊了緊,眼裡閃過一絲懊惱,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想了想,換上衣服,進了玻璃房。靠近了那個已經睡了半年之久的男人。w7kb。
傾下身,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話。看著他的臉沒一點變化,神情有些生氣。
出了玻璃房,他看了鬼醫一眼:「我有事要去中國一趟,我走之後,你記得每天跟他說兩句話,說一個月,如果他還不醒,你就把話換成另一句。」
「說什麼?」鬼醫有些好奇,在聽到軒轅曜說出口的話時瞪大了眼睛:「少爺,你……」
「就是這樣,按我說的做。」沒有心情再看裡面睡著的那個男人,軒轅曜轉身離開。跟來時一樣悄無聲息。
鬼醫看著睡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在心裡為他哀悼。少爺越來越愛玩了,把人玩個半死不活就算了,現在連人家的孩子都拿來玩,簡直就是讓人無語。
不過既然軒轅曜都說了,那他只能試一下了。結果如何,就不關他的事了。
………………
阿龍看著軒轅曜進門,快速的跟上前。每個月軒轅曜都會有一天的時間不想看到他們,自己一個人出去。也不知道他去哪裡,去做什麼。
不過不讓他們跟,他們也就不跟了。
「少爺。」
「嗯。」軒轅曜心情很惡劣。半年前那一槍,讓湯亞男差點沒命。事實上他以為他死了。可是沒有。他還有一口氣。
他把湯亞男扔在鬼醫那裡,如果湯亞男命不該絕,配上鬼醫的醫術,自然可以將他救活。如果鬼醫都救不了,那只能說明,他該死。
可是湯亞男沒死,卻也沒醒。鬼醫說他失血過多影響了腦部供血,有可能就植物人,這輩子都不會醒。
軒轅曜有些煩悶。心情十分惡劣,才想挑幾個人陪自己去練功房時,yuki提著一個水桶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塊抹布。
看到軒轅曜,恭敬的點了點頭:「少爺。」
軒轅曜不說話,目光掃過yuki的臉,不同於前幾天剛見時的狼狽。穿了一身女僕裝的她看起來很嬌小,小臉紅紅的,帶著幾分青春活力。
「阿龍,我事情做好了,呆會我們學什麼?」yuki將東西放好之後,走到了阿龍面前,神情有絲興奮。
軒轅曜想去練功房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yuki。對著她伸出手:「你過來。」
yuki愣了一下,快速的走到了軒轅曜的面前:「少爺,什麼事?」
「跟著阿龍學到哪裡了?」
「啊?」yuki看著軒轅曜,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才,才學了一些基礎。」
「基礎?」軒轅曜挑眉,狹長的眸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我的功夫可比阿龍厲害多了,難得我今天有時間。我來教你吧。」
「少爺……」來別墅幾天,雖然不清楚這個少爺是做什麼的。不過她對這個少爺有點怕,現在他說要教自己,yuki有些遲疑,目光下意識的看了阿龍一眼。
卻不知這樣的眼光激怒了軒轅曜,唇角一抿,他突然笑了。
「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早聽阿龍說過了,在這幢房子裡,少爺最大。千萬不可以惹少爺生氣,yuki自然也不例外。大眼睛眨了眨,有些膽怯的點頭。
「那走吧。」軒轅曜帶著她往練功房走,看了阿龍一眼:「你們不用跟來了。我要好好的教一下她。」
「是。」阿龍不明白yuki剛才哪裡得罪了少爺,可是少爺的決定沒人敢反駁。只能是為yuki捏一把汗,希望少爺手下留情了。
進了練功房,yuki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軒轅曜卻像是沒看到她尷尬的臉色一樣,走到他專屬的櫃子前,然後開始脫衣服。
「少,少爺……」yuki愣了一下,不明白軒轅曜想做什麼。他脫掉身上的襯衫,然後是褲子。
yuki臉一紅,趕緊轉過臉去。想走,卻不敢。心裡有些害怕,有些驚慌。身體甚至微微顫抖著。
軒轅曜的眼角看到她的樣子,唇角上揚,動作俐落的換上了練功服。三兩個邁步就走到了yuki面前。
「你的基礎到哪了?」
站在她面前,yuki此時才看到了,原來軒轅曜是要換練功服,在心裡責怪自己的大驚小怪,少爺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對她怎麼樣?
「我,我才剛剛開始。」yuki臉色有些羞澀。阿龍說她基礎太差,只能從基本開始。
「哦。」軒轅曜挑眉,唇角帶著幾絲玩味:「那不如我來教你一些實用的,怎麼樣?」
「啊?好。」yuki有些小興奮:「怎麼樣的實用?」
「比如說……」軒轅曜伸出手抓過了yuki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現在,攻擊我。」
「少爺……」yuki被嚇到了:「我怎麼可以攻擊你呢?」
「當然可以了。」軒轅曜一臉認真:「你要把我當成你的仇人,然後想著要為你的父母報仇。開始吧。」
「少爺……」yuki很是感動,看著軒轅曜,沒想到少爺跟她想像的一點也不一樣。
「開始吧。」軒轅曜對著yuki勾了勾手。她臉色嚴肅了起來,看著軒轅曜:「那,少爺,我得罪了。」
「哈——」學著看到的架勢,yuki對著軒轅曜揮拳過去。軒轅曜不動,在她的拳頭靠近自己的時候,伸出手掌一抓一收。13851183
手臂一轉,yuki嬌小的身體被他控制在了懷裡。
「少爺。」後背是他的胸膛,yuki有些嚇到了,臉紅紅的:「你,你……」
「繼續。」
繼續?怎麼繼續啊?yuki嚇的手被他抓著,身體被他半抱著,這樣的姿勢,十分尷尬,更讓她羞得不行。雖然從小在美國長大,不過父母一直送她去上女子學校,這樣跟異性抱在一起,還從來沒有過。
「你,你先放開我。」
「如果你的敵人這樣制住你,你也要讓他放開你嗎?」軒轅曜挑眉,沒有放開的打算,懷中的這個只能算是小女孩的少女,身上散發著一陣青春的氣息。就像剛剛出烤箱的派,看起來香甜可口。
現在是怎麼了?對一個未。成年少女也有欲、望嗎?
目光微微瞇起,他想起從左盼晴回國之後,他已經許久沒有女人了。
yuki沒有注意到軒轅曜眼裡的情緒變化,只是想著他的話,對啊,如果是敵人這樣制住她呢?
心思一動,利用阿龍教自己的招勢對著軒轅曜攻擊了過去。
她一手被軒轅曜握著,能用的是另一隻手,還沒碰到軒轅曜的臉頰,就被他抓住,再一轉,兩個手都被他握著。形成被他半抱的姿勢。
軒轅曜眼裡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低下頭,對著就在眼前的嬌嫩紅唇吻了下去。
喝。yuki瞪大了眼睛,感覺著唇上突然多出來的柔軟感覺。半天說不出話來。
少爺,這是在做什麼?他竟然在吻自己?腦子轟的亂了。一顆少女芳心不停的跳動,心有些亂了……
……………………
週末。
左盼晴在家,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懷孕邁入第八個月,肚子像吹氣球那麼大。而她也越來越懶。除了上班,就是睡覺。感覺自己跟豬差不多。
心情十分鬱悶。顧學文這幾天不在家裡。說是要出差。討厭死了,出什麼差?她都懷孕八個月了,萬一要是生了。他不在身邊,她非拍死他不可。
心裡希望顧學文快點回來。卻也知道沒有那麼快。看看時間,顧學文還要兩天才回來。心裡有些小煩悶。顧學文啊顧學文,你快點回來啊。
其實以前他經常不在家,也沒感覺什麼。可是他從自己懷孕之後,天天陪著自己。這一下不陪了吧,感覺就有點怪了。
心裡也明白是自己的問題,歎了口氣。算了,不想了,跟鄭七妹比起來,她已經好太多了。
想到鄭七妹,她就無法不擔心。鄭七妹的肚子越來越大。她幾次提出讓她來北京。到時候生產有個伴,她還可以請人照顧她。
可是鄭七妹不要。說她媽媽會照顧她。還說c市的月嫂沒有北京貴,完全不需要這樣。
她沒辦法,只好隨她去了,現在只希望七、七可以平安的將孩子生下來吧。又想到了喬心婉。
對啊,從上次在醫院到現在,也過了大半個月了。不知道她的寶寶怎麼樣了。自己去看一下她。
想到就做。左盼晴拿著包包出門,看到她要出去,張嫂趕緊叫來司機送她。
「少奶奶,你要去哪裡?」
「去看朋友。」左盼晴揮了揮手。張嫂對她很好,天天變著法子給她做清淡的飯菜。
司機認識喬家,左盼晴連打電話問路也省了,到了喬家,跟傭人說過後就上了樓。
喬心婉看到她很是意外,眼裡滿是驚喜:「盼晴,你怎麼來了?」
「嗯。」左盼晴笑了:「不歡迎啊?」
「歡迎。歡迎。」其實坐月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除了睡,還是睡。美其名曰是要養好身體,其實跟坐牢差不多。
「怎麼樣,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吧?」左盼晴看著她的氣色,比在醫院看到她的時候好多了,那個時候臉色還有點蒼白,現在很紅潤了。
「嗯。」沈鋮除了找了周阿姨來幫忙照顧孩子,還特意請了一個營養師,專門為她做產後恢復的幫助。
廚師做的飯都是按照營養師給的菜譜來的,營養均衡,而且味道也很好,清淡不油膩。
「真好。」左盼晴左右看了看:「寶寶呢?怎麼沒看到?」
「寶寶在隔壁。」喬心婉伸出手指了指:「我睡眠淺。我媽怕吵到我休息。」
「真好。」左盼晴一臉羨慕:「你就幸福了,孩子已經生出來了。」
她就可憐了,還要扛一個這麼大的肚子。
「什麼啊,你也快了啊。」肚子都是這麼大了,想生產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我想到怕啦。」左盼晴吐了吐舌頭,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擔心:「別人是一個啊,我是兩個。到時候誰知道……」
「不要亂說。」喬心婉相信左盼晴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其實很簡單的,就跟下蛋差不多。」
「噗。」左盼晴笑死了,笑得前仰後合。然後坐直了,看著喬心婉的臉:「心婉我突然發現你好搞笑啊。」
下蛋,這個比喻真的是太新鮮了。左盼晴笑得厲害,感覺肚子裡的孩子在此時踢了她一下。
「唔。」手撫上腹部,看著喬心婉吐了吐舌頭:「孩子抗議了。你把他比成蛋。」
「是嗎?」喬心婉想到以前寶寶在自己肚子裡踢手腳的情景:「其實還沒生出來,也蠻好玩的。」
「是啊。我也這樣說。」左盼晴拍感覺肚子裡的胎動,又看著喬心婉:「不過生下來了,我會覺得更好玩的。」
「是啊,你是不是要看一下,是不是生了一顆蛋?」
「心婉。」左盼晴不行了,又要笑暈了。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一道聲音響起,沈鋮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看著左盼晴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走到喬心婉床前站定,一手伸出扶著她的肩膀:「在說什麼笑話呢?」
「沈鋮。你好。」左盼晴對著沈鋮點了點頭:「今天不上班啊?」
「週末啊大小姐。」沈鋮看著左盼晴:「你不也不上班?」
「對哦。」左盼晴吐了吐舌頭,還真忘記了。看著沈鋮扶著喬心婉的肩膀:「你們有事情要聊啊?那我先了。」
「別走啊。」其實喬心婉在沈鋮碰到自己的那一下,內心閃過一絲不自在。卻因為左盼晴在這裡,沒有辦法拉開沈鋮的手。
此時聽到左盼晴要走,就拉住她的手:「你來了,就吃了飯再走吧。我呆會讓廚房準備中飯。」
「不用了吧?」左盼晴想拒絕,沈鋮一副評價的樣子:「沒關係,心婉喜歡你。你就留下來吃飯吧。」
「這樣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左盼晴也不跟喬心婉客氣了。喬心婉笑了,看了沈鋮一眼:「沈鋮,你去隔壁抱孩子過來給盼晴看一看好不好?」
沈鋮看了喬心婉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去隔壁抱孩子了。
左盼晴看著喬心婉,剛才臉上的笑意依然,還有一絲好奇:「心婉,沈鋮對你很好哦。」
「顧學文不也對你很好?」喬心婉轉移話題。沈鋮對她確實很好,好到她無以為報。
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嫁給他,跟他在一起。可是喬母說得對,她這樣對沈鋮其實不公平。權衡之下,她十分糾結。
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選擇。
「不一樣嘛、」她懷的可是顧學文的孩子。顧學文又是她老公,他對她好不是應該的?
可是喬心婉生的可是顧學武的孩子,雖然她不承認,可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沈鋮這樣還能對喬心婉呵護照顧。難道不好嗎?
呃,不過想到顧學文當時以為孩子可能是軒轅曜的時候,好像也沒有改變態度。依然對她很好,這樣一想。左盼晴又覺得好像還是顧學文更好一點。
「在想什麼?」喬心婉叫了她一句,卻發現左盼晴在發呆,這讓她有些失笑。又叫了她一聲。
「啊?」左盼晴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想說什麼,隔壁卻傳來了嬰兒的哭聲。還有類似爭吵的聲音。
跟喬心婉對視一眼,左盼晴快速的站起身向隔壁走去。
房門沒有關。她看到沈鋮站在房間中間,而在他對面站著的是顧學武。顧學武的手上抱著小寶寶。此時正哭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