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他剛剛答應了鄭七妹送她回國的,湯亞男的神情表一絲不易察覺的糾結。舒骺豞曶
軒轅曜沒看到,或者說看到了也不管,狹長的黑眸盯著他的臉:「一個星期,我要看到左盼晴出現在美國。你懂我的意思。」
湯亞男震驚的看著軒轅曜:「少爺是說……」
「我只問結果。」至於過程,他不關心。軒轅曜回到位置上坐下,不再看湯亞男。
湯亞男看著他的身影半晌,最後無聲的轉身離開。
軒轅曜在他走之後唇角微揚,左盼晴,等她來了美國,一切就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顧學文,你還真以為自己可以鬥得過龍堂?你太小看我了。我會讓你知道,有一個成語叫不自量力。
…………………………
左盼晴推開身身上的顧學文,語氣有絲嬌嗔:「你夠了。」vlsy。
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瘋,洗過澡之後就一直抓著她不放,這都幾次了?還不夠啊?
顧學文從她身上離開,長臂將她摟進懷裡,翻了一個身,變成左盼晴半趴在他的身上。
「顧學文?」他今天有點怪異哦,左盼晴微微偏過頭,想到了回來的時候他跟顧學武去了書房,眉心一斂。
「發生什麼事了?因為七、七?」不會是因為鄭七妹吧?顧學文下午說會找人去把鄭七妹帶回來,讓她不要擔心。
左盼晴願意相信顧學文做得到,只是會不會讓他為難了?
「不是。七、七的事情你不要擔心,她一定會沒事的。」顧學文深吸口氣,想到了顧學武的話,讓他自己去把鄭七妹帶回來。
好吧,他說不要擔心,那她就不擔心:「那你在愁什麼?」
是她的錯覺嗎?他抱她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像是怕失去她一樣。
「下個星期我有軍事演習。可能要去比較久。」
顧學文用下頜摩挲著她的發頂,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馨香,感覺心完全的安定了下來。他要相信自己,更相信盼晴,不管軒轅曜使使什麼招,他都不怕。
「哦。」左盼晴撇嘴:「比較久是多久?」
「不確定。」每次學習的任務都不一樣。時間也不一樣。
左盼晴沉默,跟顧學文結婚這大半年,基本上是聚少離多。每次相聚還沒有多久,馬上就要面對分離。
突然明白了他為什麼剛才那麼激動的原因,將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兩下,她有絲無奈。
「你去吧。我也要去上班了。」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很隨意,可是自己卻很清楚。她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不在意。
下一秒,顧學文濃烈的氣息迎面撲來,她的唇被他獲住,狠狠的纏吻著她的唇舌。
「唔。」左盼晴勾著他的脖子熱切的給他回應,一記深吻結束,顧學文身體退開些,眼神有幾分抱歉。
「對不起。」
無法每天守在她的身邊,無法像其它男人一樣陪著她,這是他的錯。
「別。」左盼晴搓了搓手臂,一付被他肉麻到的樣子:「你饒了我吧。肉麻死了。」
顧學文不說了,只是將她摟得更緊:「盼晴。我答應你,你給我時間。我爭取每天陪著你。」
「好啊。我等你。」
左盼晴已經看開了。既然嫁給了顧學文,自然就要相信他。他能天天陪著自己最好,如果不能,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職業不同,她應該要理解。
…………………………
湯亞男回到自己的住所時,不見鄭七妹的身影。以為她自己離開了,臉色變了變,將房子裡找了個遍,卻發現她只是在浴室裡睡著了。
莫名的,他竟然鬆了口氣。上前想叫醒她的,發現水早就冷了,她在浴室睡著了?
眉心一擰,湯亞男快速的抱起了她,擦乾淨她身上的水將抱著她回到房間。
「鄭七妹?」
拍了拍她的臉頰,鄭七妹沒有一點反應。湯亞男又叫了她幾聲,可是她似乎睡得很沉。
想了想,為她蓋好被子,轉身離開了。
半夜的時候,鄭七妹發起了高燒,也許是因為浴室的冷水,也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又或者心情突然經歷了大起大落。
鄭七妹高燒不退,雙頰泛紅。湯亞男出門去了,並不知道。等他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鄭七妹不正常的臉色。
「鄭七妹?」將手探上她的額頭,這才發現她的身體燙得嚇人。
「你生病了?」
那個睡著的人,不可能回答他,湯亞男的臉色一變,想也不想的叫來了醫生。
龍堂有自己專用的醫生,來為鄭七妹診斷過後,說她是連續的心情起伏太大,加上受了風寒所以感冒了。給鄭七妹掛好點滴,又開了一些藥。
「這瓶點滴是退燒的,這個藥每六個小時吃一次。看看明天能不能好。」
在個結懂。「好。」湯亞男點頭:「謝謝醫生。」
「不客氣。」年輕的醫生對著湯亞男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湯少這樣緊張一個女人呢。」
湯亞男臉色閃過幾分尷尬,醫生卻點到為止不再說了。畢竟湯亞男身份特殊。他不但救過軒轅曜的命,還救過老爺子的命,從十七歲進了龍堂開始,老爺子一直將他當心腹來栽培,他在龍堂也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醫生走後,湯亞男坐在床前看著鄭七妹的臉,她向來嬌艷的臉上,正泛著不正常的紅色。秀眉顰起,似乎十分不舒服。
起身,湯亞男進廚房,這才發現廚房裡十分貧瘠,幾乎沒有什麼吃的東西。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些吃食過來。
掛了電話,回到樓上,鄭七妹還在睡,看著醫生留下的藥。他倒來杯水,將藥拿在手裡。
「鄭七妹,吃藥了。」
鄭七妹沒有反應。他又拍了拍她的臉,回應的只有一聲叮嚀,床上的人又睡了回去。
盯著那睡著的人半晌。湯亞男突然扶起了她的身體,將藥放進她的嘴裡。再自己喝了一口水,低下頭,對著她的唇,將水渡進了她的嘴裡。
鄭七妹因為呼吸突然變得困難而不舒服的口申口今出聲,想將嘴巴裡的水吐掉卻沒有辦法。將水吞下。藥跟著一起進肚。
藥喂完了,湯亞男多少鬆了口氣,門鈴此時響了,湯亞男放開手下來。門外站著幾個龍堂的弟兄。
「湯少,你要的東西。」
湯亞男看著他們手上拎著的那些食物眉心擰起:「你們是要把超市搬來?」
「湯少,你沒說要多少。」幾個屬下面面相覷。買東西嘛,不就是往多里買?
「拎進廚房放著吧。」
那些人魚貫而入,將東西擺進廚房。跟湯亞男打過招呼之後又一起離開了。
看著那些食材,湯亞男進了廚房,將米洗好下鍋,開始煮粥。
期間上了兩次樓,鄭七妹都沒有醒過來。粥煮好之後,湯亞男將火關了,又一次上樓。13767160
床上的鄭七妹似乎退燒了,臉色看起來沒那麼紅了。
伸出手探向她的額頭,果然溫度退了不少,這讓他多少鬆了口氣。
鄭七妹一直睡到半夜,才暈沉沉的醒過來。睜開眼睛,她有點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你醒了?」一個聲音響起,鄭七妹打了個哈欠看著來人,神情有些不解。
「湯亞男?」
他怎麼會在這裡?
「餓不餓?」湯亞男看著她的臉:「樓下有粥,要不要喝點?」
「餓?」鄭七妹想問他什麼意思。湯亞男卻把她的話當成回答,起身去樓下弄粥了。
身上穿著的是剛來美國的時候,湯亞男讓人買的家居服。坐直了身體,眼前的環境已經不再陌生。
頭暈暈的,她還想睡,不過卻努力的讓自己更清醒,揉了揉眉心,努力的回想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很快的,那些事情串連到了一起。她記得自己是在洗澡的,怎麼會在床上?
目光掃到床邊的點滴瓶,十分模糊的印象似乎有人來過,舉起兩隻手看了看,果然。在左手的手背上看到針眼的痕跡。
很明顯的事實。應該是她洗澡洗太久了,所以生病了。
那麼就是湯亞男給自己穿的衣服而且還叫的醫生?
才這樣想的時候,湯亞男已經上來了,手上端著一碗粥。
將粥放在床頭,他看著她還帶著水霧的眼眸:「喝粥。」
鄭七妹沒有動作,看著那碗粥,又看了眼湯亞男,內心有絲不確定:「你自己煮的?」
「嗯。」
淡淡的點頭,湯亞男看她沒有動作,想了想,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在腰後墊了一個枕頭。
「沒力氣?我餵你?」
「不用。」鄭七妹搖頭:「我自己來好了。」
她沒有虛弱到那種程度,想伸出手,發現自己睡太久了。竟然真的感覺有點無力。尷尬的笑了笑。湯亞男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拿起碗餵她喝粥。
睡太久真有點餓了,一碗粥很快見底了。湯亞男將碗放在床頭,看著鄭七妹,想到了軒轅曜的要求。
淡淡開口:「鄭七妹,嫁給我吧。」
「啊?」鄭七妹懷疑自己燒太久了,出現了幻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湯亞男。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