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婉閉著眼睛,看不出她此時的情緒。舒骺豞曶
她的聲音其實是比較清朗的女聲。唱這樣的歌,聽著有些怪異。卻因為她的投入,讓人不覺得難聽。
左盼晴瞎起哄,跟著打起了拍子。一臉讚許的看著喬心婉。跟著一起發瘋的,自然還有喬傑,最早的詫異過後,一臉讚賞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對嘛,女人就是要這個樣子。
顧學武那個鳥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自己的姐姐。唱首你好毒都太輕放他了。應該唱恨你恨到殺死你才對。
對於這樣的耍寶,顧學武沒有興致參與。放下手上的酒杯,他當著沒看到一樣的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左盼晴對著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看著喬心婉還在唱。心裡真的替她不值得,顧學武什麼玩藝啊。有一個女人這樣死心塌地的愛他,還嫌棄個什麼?
想到他剛才唱的那首鬼迷心竅,她靈光一閃,那個傢伙在外面有小三了?被小三迷得團團轉了,怪不得不要喬心婉,就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比喬心婉漂亮嗎?估計不是。
此時喬心婉的歌已經唱完了,放下麥克風,大家都鼓起掌來,她臉一紅,有幾分不自在。下意識看了眼剛才顧學武坐的方向,突然發現他早已經離開了。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吁的口氣,站起身就要離開。左盼晴趕緊拉住了她的手。
「你去哪?」
臉難子實。「去洗手間。」像是知道左盼晴在想什麼,她搖了搖頭:「我沒事,補個妝就回來。」
左盼晴點頭:「好。你還沒聽我唱歌呢,不許跑。」
孩子氣的話不光是讓喬心婉想笑了,喬傑也開口:「我要聽。我想聽聽左大小姐的歌喉怎麼樣。」
「切。我又不是唱給你聽的。」左盼晴十分不給面子的白了他一眼,拿過兩個麥克風跟顧學文一人一個,切掉她點的失戀什麼去死的吧。又坐回了顧學文的身邊。
「給點面子吧。」
「我不會唱。」顧學文搖頭,看著她臉上的期待,眼睛掃了眼屏幕。煙火?他聽過,可是不怎麼熟悉。
「你好討厭的說。」左盼晴白眼他,站起來切歌換下一首。
「這個總會吧?這麼老的歌了。」
「你最珍貴?」喬傑嘖嘖兩聲:「要不要這麼肉麻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有多恩愛一樣。至於麼?」
「是啊是啊。」左盼晴勾著顧學文的手臂,一臉挑釁的看著喬傑:「我們就是喜歡秀恩愛,你有意見啊?」
「不敢。」這個左盼晴真是個母老虎。可是她生氣跟嬌嗔的樣子,真的蠻可愛的。喬傑發現自己的心亂跳。內心還是有點失落感。
切,真沒出息。
感覺到了喬傑的目光,顧學文拉過了左盼晴的手,看了眼屏幕,突然就開口了。
「明年這個時間,約在這個地點。」
「好好好。」他一開口,宋晨雲幾個又一次鼓起掌來了。
左盼晴笑笑,挑釁的瞪了喬傑一眼,接著唱:「記得帶著玫瑰,打上領帶繫上思念。」vitj。
「動情時刻最美,真心的給不累。」顧學文找到感覺,跟著左盼晴對視,唱得十分投入。
「太多的愛怕醉,沒人疼愛再美的人也會憔悴……」
左盼晴的聲音不是那種女高音的那種,很清脆,婉婉少來,少了幾分原唱的柔媚,可是卻別有一番味道。
眼光跟顧學文對視,你一句我一句唱得十分開心。
顧學文的聲音雖然不若歌神那樣磁性,不過他好聽的男中音唱來娓娓動聽。跟左盼晴的清脆一搭一唱,一唱一和。配合得相當好,完全感覺不出來是第一次合唱。
喬傑剛才是詫異,此時就是紅果果的妒忌了。如果顧學文跟左盼晴此時看起來不那麼配就算了,可是兩個人此時看起來十分相配。
讓他原來覺得顧學文跟左盼晴不適合在一起的念頭都生不起來。心情鬱悶,轉過身去喝酒。
………………
顧學武走到包廂外,左右看了眼,正打算去走廊另一頭抽支煙,看到了沈鋮端著托盤就過來了,上面放著幾杯飲料。
有果汁,有牛奶,有奶茶,就是沒有酒。
微微擰眉,他淡淡開口:「你跟她在一起了?」
「老大?」沈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已經跟她未婚了。」
「她答應你了?」顧學武的聲音像是說天氣一樣平常。
「沒有。」沈鋮搖頭:「她還在考慮。」
「我覺得要考慮的人是你。」顧學武說話很直接:「沈鋮,她不適合你。」
「我不覺得。」沈鋮搖頭,對上顧學武平靜無波的雙眸:「老大,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不要覺得她可憐。」顧學武很清楚,在幾個發小裡,沈鋮是心腸最軟的一個:「那個女人心思惡毒,根本就不可憐。」
「老大。」沈鋮年輕的臉上閃過幾分不滿,端著托盤的手顫了顫:「你們已經離婚了,你留點口德。」
不管喬心婉以前做了什麼。現在他跟喬心婉已經離婚了,他這樣去說喬心婉,似乎不合適。13757261
「口德是給有德行的人。」顧學武不明白沈鋮為什麼會如此固執:「沈鋮,你還年輕,你有機會去找更好的女人,她不適合你,也配不上你。」
「老大。」沈鋮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我叫你一聲老大,是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我不小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知道?我怕你不知道。」顧學武對幾個發小的家境都十分清楚,沈家父母的期望是什麼,他比沈鋮還瞭解:「你媽不會希望你跟她在一起的。」
「生活是過給我看的,不是過給我媽看的。」沈鋮這點主見都沒有,也枉稱京城沈少了:「老大,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再這樣,我會以為你還在意心婉,吃醋才這樣說。」
「吃醋?」顧學武覺得十分可笑:「沈鋮,你沒喝醉吧?像那種女人,我怎麼可能吃她的醋?我是關心你,不想你上當。」
「那真是謝謝你了。」在沈鋮開口之前,一個聲音已經搶在他之前開口了,喬心婉剛好出來,往沈鋮面前一站,雙眸帶怒的瞪著顧學武。
「顧學武。你是沈鋮什麼人?你是沈家的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這種話?」
一看到喬心婉,顧學武的眼裡閃過一抹厭惡,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一臉平靜的開口。
「沈鋮在我心裡,跟學文一樣是我的兄弟。我不想兄弟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不想兄弟不幸福,甚至痛苦一生。」
「痛苦一生?」喬心婉真想放聲尖叫的,不過最後卻笑了出來,眉眼一挑,神情帶著幾分冷意。
「顧學武,我真不知道我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讓你痛苦一生?」
顧學武的臉上浮出幾分不悅,不等他開口,喬心婉向前一步,恨恨的瞪著他:「顧學武,容我提醒你,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在做什麼,要跟誰在一起,輪不到你來插手跟指手劃腳。」
不看顧學武的反應,她拉著沈鋮就要離開。沈鋮手上還端著托盤,她這一扯,托盤裡的飲料就濺出來些許。
「心婉。」沈鋮輕輕的叫了她一聲,目光看了眼後面的包廂:「我們繼續唱歌吧。我給你端了熱果汁。」
「沈鋮。」她真的呆不下去了,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她想離開這裡。到任何一個看不到顧學武的地方,隨便去哪裡都好。
「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沈鋮的聲音淡淡的,卻指出了問題的重點所在:「不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這個道理,我以為你懂。」
喬心婉愣了一下,想到了沈鋮前幾天跟她說的,顧學武跟她離婚,是顧學武不知道欣賞她的好,錯的人是顧學武不是她。
如果她一直痛苦,糾結,而顧學武根本感覺不到,那她再痛苦,也是白痛。
顧學武愣了一下,明顯沒想到,沈鋮竟然會這樣說,一時僵在那裡,臉色十分難看。
喬心婉此時倒是冷靜下來了。分開多日突然看到顧學武,她承認在剛才那一下她不淡定了。
她以為顧學武多少會有點不習慣,有點失落,有點離婚之後的不捨。
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他過得很好,好過頭了。有她沒她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不不,是過得更好了。因為少了她,他恢復了單身。日子不知道多好過才是。
心口一陣堵得慌,她甚至想搖晃一下顧學武,是不是那三的婚姻對他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沈鋮似乎是怕她又想,邁開腳步向向包廂走去,喬心婉深吸口氣,是了,不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他們離婚了,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隨便他怎麼想吧。轉身去洗手間,她是出來玩的,不要要為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的心情搞壞了。
就是這樣。
沈鋮進包廂時下意識看了喬心婉一眼,看到她轉身離開,以為她還是沒放下要走,卻看到她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唇角揚起。端著托盤進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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