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信你。舒骺豞曶」顧學文點頭:「不過,我不相信他。」
「顧學文。」左盼晴將碗放下,抬眸對上顧學文深邃的眼,神情十分嚴肅:「顧學文,我希望你相信我。就算你不相信他。也請你相信我。」
顧學文沉默,不知道要說什麼。一個男人如此覬覦自己的妻子,如果說他一點也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沉默,是一種回答,表示了他對左盼晴的不信任。
左盼晴這樣想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受傷。如果她會跟軒轅曜在一起,那麼就算她不在軒轅曜的公司上班,也一樣有機會。
只是——
換一個角度來說,這是不是也代表著。顧學文內心多少有點在意自己呢?
是在意,還是佔有慾作祟?
她無法判斷,直覺認定是後一種,想拒絕,想指責他對自己的信任,不過那些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吞了下去。
端起粥,她看著顧學文,淺淺的笑開:「好。我辭職。」
她的好說話讓他有些詫異,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左盼晴若無其事的將粥喝掉。
放下碗,對上顧學文的目光,她聳了聳肩:「不是你說的,再過一個月回北都?既然都要回去了,我不辭職也不行了啊。」
顧學文愣了一下,想到今天下午杜興華的話。西南地區某部有計劃要剿滅一個境外的販毒勢力。那個頭頭是以前周七城哥哥的手下,上次在剿毒的過程中讓他逃脫了。13718307
他對於特種部隊的作戰方式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這三年,手段是越來越狡猾,越來越高明。當地警方跟特種部隊試過多次都沒有讓人成功的滲透進去。
考慮到顧學文在這方面豐富的經驗。上面有打算讓他再回西南。當然,要看他的意思,如果他願意回去,那是最好不過。
如果不願意,上面也不勉強。畢竟還有顧家老爺子的身份在那裡。顧學文是顧家的愛孫,這種事情,只能提一下,不能勉強。
「盼晴?」輕輕的開口,顧學文並不確定左盼晴會願意:「你願意隨軍嗎?」
說是隨軍。其實一旦有任務,他依然是常年不在家,左盼晴要一個人呆著,區別不過是在於每次他回部隊,她就在部隊等著自己而已。離自己更近一點而已。
「隨軍?」左盼晴微微蹙眉,然後搖頭:「不願意。」
面對顧學文陰晴莫測的臉,她舉起雙手:「那,我可不是吃不了苦啊,只是想說,我真的很喜歡設計這份工作。我希望以後在珠寶設計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如果我隨軍了,我的夢想怎麼辦?」
顧學文沉默了。明白了左盼晴的想法,內心有絲小糾結。左盼晴沒錯過他的臉色,想了想,將椅子拉過靠近了他。
「你是不是要回部隊?」
「嗯。」回部隊是一定要回的,不過是回哪個部隊還沒想清楚。
「你想讓我隨軍?跟你一起到部隊去?」
顧學文點頭,馬上又搖頭:「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你回哪個部隊?」左盼晴看著他:「是不是又有很重的任務?是不是你要去很久?」
「沒有。」顧學文搖頭:「我暫時還沒考慮好,這邊的事情做一個交接,過幾天就要回部隊報告了。我還有一個星期可以考慮。」
「回北都,還是留在這裡?」左盼晴拉過了他的手:「還是說,你有其它想去的地方?」
「沒有。」西南,估計是去不了了。顧學文反握住她的手:「我們回北都。去北都過完年,我再回部隊報道。」
「那就好。」左盼晴鬆了口氣。現在顧學文已經是跟自己聚少離多常年不在家了。真的隨軍了,在部隊,他倒好,一天到晚訓練啊,有任務啊。時間過得快。那她一個人在家不就無聊死了?還不如上班呢。
「嗯。」左盼晴對自己有信心:「那先說好,不管你去哪裡。我在家裡等著你可以。不過,我不要隨軍。我不會因為嫁給了你,就放棄自己所愛的工作。你明白嗎?」
顧學文的眉心微擰,看著她的臉半晌,然後點頭:「隨你吧。」
隨軍是件很辛苦的事,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吃得消的。他不應該意外的。內心卻閃過一抹小失落。左盼晴還沒有為他到肯放棄一切的地步。
不過也是,憑什麼要她放棄一切呢?
忽略內心他內心為什麼會失落的源由。顧學文將手臂收緊。讓左盼晴更靠近自己。左盼晴內心鬆了口氣,幸好他沒有強迫自己,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畢竟女人再愛男人,也要有自己的事業,她不會放棄珠寶設計,永遠不會。
……………………己希麼是。
早上,雨還在下。今年的天氣十分反常。身為南方的c市,溫度低至十度。外面的行人都穿起了厚外套。
不過室內開著空調,倒是一點也不冷。
顧學武的頭有些痛。皺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讓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身體湧起幾分異樣感。
那個感覺分明是——
警覺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這是在哪裡?
視線掃了一圈,陌生的環境,這個擺設看起來像是酒店的房間。腦子裡閃過昨天最後的情景,他快速的回過神來,想要起身,腰上橫著一隻手。
他再一次微怔,盯著胸前那一團柔軟的黑色波浪長髮。一個女人?
腦子裡閃過一些混亂的片段。昨天他似乎是做了一場夢,夢到瑩瑩回來了。然後呢?
翻雲覆雨?一夜纏綿。
瑩瑩?會是瑩瑩嗎?伸出手碰向了懷中的女人,神情帶著幾分遲疑不定。
撩開胸前那一絡長髮,看清楚懷中人的臉時,只是一眼,顧學武就失望了。哪來的瑩瑩?怎麼可能是瑩瑩?
她早已經為他所傷,遠走天涯。又怎麼可能會出現?
是他想太多了。瑩瑩——
不是瑩瑩,顧學武開始冷靜下來思考,拉開懷中人的手坐起身,閃過昨天的一切。在酒店外的花園,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陳心伊的名字,上來之後卻被人打暈了。
很簡單,有人利用陳心伊引自己上鉤。
昨天的一切是誰設計的?目的是什麼?目光再次看向了懷中人的臉,這張臉,他不應該陌生的。
喬心婉。牙齦咬得生疼,他用力的抓住了喬心婉的手臂:「喬心婉。你給我起來。」
好。真是太好了。他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栽倒了兩次。顧學武啊顧學武,你真是怎麼也學不乖啊?
只是真讓他意外了。喬心婉你真是好樣的,他跟陳心伊之間分明什麼也沒有。為什麼喬心婉會知道?為什麼會設計這一出?
「我只是想你陪我跳支舞,不行嗎?」
「顧學武,我真不知道我要來參加宴會才可以看到我老公。」
腦子裡閃過的話,讓他無法再冷靜下來,捏著她手臂的手開始用力:「喬心婉——」vyl1。
「唔。」手臂上的痛,讓喬心婉皺眉,抬起頭,看到顧學武正瞪著她,三年多來第一次,她醒了,他還沒走。眉心微微揚起:「學武——」
「喬心婉,你可真夠下賤的。」握緊的雙拳,青筋冒出,顧學武靠著極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沒有給她一個耳光。
他簡直就要氣瘋了。讓喬心婉對他下一次藥是失誤,下兩次就是恥辱了:「你除了下藥,還會其它的手段嗎?」
喬心婉呆呆的看著顧學武臉上的怒氣,突然就明白了:「你,你以為是我?」
「你不會想說,昨天不是你吧?」被子已經滑落到了腰際,露出了她雪白的豐、滿。上面的痕跡,他不陌生。
隱隱約約有印象,自己做了什麼。就是這樣,才讓他更憤怒。如果他是清醒的,打死也不會碰喬心婉一下。更不要說還——
「喬心婉,你要是真的這麼飢渴,我說過了你可以去找牛郎。對自己丈夫下藥。放眼全天下可能也就只有你做得出來了。」
「顧學武。你混蛋。」心已經痛得發麻,雙腿隱隱的不適,身體一陣又一陣如車輾過的不舒服。這一切的一切。她都忍了,可是面對這樣無聊的指控,她說什麼也不會承認。
「我沒有下藥。」
「你當然沒有下藥。」顧學武笑了,那個笑沒有到達眼底,神情冰冷而嘲諷:「你不過是把我打暈了而已。」
他瞪著喬心婉,內心有衝動想要掐死她:「喬心婉。我警告你。你不要以為有你老子在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惹急了我,我讓你整個喬家陪葬。」
「顧學武。」喬心婉絕望了,內心的痛,被當成替身的傷,一直得不到所愛的苦。
種種種種加起來,她的心已經被他捅了一刀又一刀。
那樣痛,那樣傷。她完全無法反應,想說什麼,卻覺得聲音哽在那裡出不來,只能是瞪著他,蔥段般的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巨大的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身體開始顫抖,臉色開始泛白。
到了最後,她突然掀開了被子,騰的坐直了身體,被子因為這個動作完全滑下,床單上那一朵已經幹掉的紅色梅花露出來,喬心婉沒有看到,只是一臉絕望的看著眼前這個她幾乎是愛了一生的男人。
「顧學武,我只說一次。我沒有。我沒有對你下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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