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舒骺豞曶不好意思。我去外面叫出租車,麻煩你朋友幫忙把她送上車,她喝醉了。」
「沒問題。」軒轅曜笑了笑,十分好風度的表示:「要不,我送你們好了。」
「不用了吧?」左盼晴本能的拒絕。對於軒轅曜,她是能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
「走,我們去開、房。」另一邊,鄭七妹瘋上隱了,嘴裡噴出的酒氣讓湯亞男一陣皺眉。目光看向了軒轅曜,他眉心一挑,示意他帶著鄭七妹走人。
眼裡閃過一絲不贊同,想說什麼卻還是低下頭抱起了鄭七妹離開。
左盼晴急了,上前想將鄭七妹攔下,軒轅曜攔在她面前不讓她走人:「左盼晴,我記得你還欠我兩次。」
「總裁。」此時不是在公司,叫這樣的稱呼感覺怪怪的,左盼晴改口:「軒轅曜,你讓開。」
鄭七妹是喝醉了,加上被杜利賓氣的,她要是清醒的狀態,絕對不會跟一個男人去開房的。
「左盼晴。」軒轅曜的臉上閃過一抹似乎是受傷:「你好像很討厭我?」
「沒有。」不是討厭,是一種很怪的感覺,就好像老鼠看到貓,本能的會想逃。那是人的正常反應。
「走吧,我送你回家。」
「七、七。」左盼晴瞪了他一眼:「七、七是我的好朋友,你想讓你手下做什麼?」
「手下?」軒轅曜笑了,突然伸出手勾住了左盼晴的頸項,看著她臉上的抗拒,神情有絲輕佻:「怎麼?把我當混黑的了?」
左盼晴感覺著他放在自己頸項上的手,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突然就笑了。
「難不成,你是混白的?」
軒轅曜愣了一下,嘴角咧得更開。額頭靠近抵著左盼晴的額頭,呼出的唇自己帶著一股薄荷的味道。左盼晴並不喜歡,身體想向後退,腰上卻多出一隻大手,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勾。
「左盼晴,你真有意思。」持笑左沒。
又是這句話,左盼晴翻了一個白眼。出口的話不冷不熱:「軒轅曜。麻煩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我朋友。」
「她不是想找人去開、房?」軒轅曜淺笑,神情邪肆至極:「放心吧,雖然亞男很少碰女人,不過我相信他會滿足你的朋友的。」
「這個笑話不好笑。」七、七是她的朋友,她不會讓七、七受到傷害:「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你上次不是問我,溫雪嬌怎麼樣了?」軒轅曜突然轉移話題:「難道你現在,不關心了嗎?」
左盼晴愣了一下,心裡一直隱隱知道一個答案,不過卻沒有證實。
「是什麼結果,還需要問嗎?」左盼晴突然冷靜了下來,目光直直的盯著軒轅曜的臉:「軒轅曜,你放開我。」
她不放心鄭七妹,再不追上去,她怕。
「放心吧,你朋友的安全無虞。」他對於湯亞男的定力還是很相信的:「湯亞男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最多就是送她回家。」
「他怎麼可能知道她家住哪裡?」左盼晴想也不想的開口,卻在對上軒轅睺眼裡的笑意時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軒轅曜,你看起來似乎無所不能。不過——」抓開了他的手,左盼晴第一次靠近軒轅曜,清澈的水眸,帶著幾分堅毅,柔柔的看著他:「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無所不能。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哦?」軒轅曜來了興致:「我做不到的事情是什麼?」
「我以為你知道。」左盼晴鬆開手,身體微微退後一步,神情恢復了之前的戒備:「我不會是你的。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是。」
「左盼晴。」軒轅曜笑了,笑得很邪惡,揚起一邊的唇角盯著她的臉:「你可是欠我兩條命呢。」
左盼晴語塞,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話來說。軒轅曜伸出手,大大方方的摟著她的腰將她往酒吧外面帶。
「走吧,孕婦老呆在這種地方不好,我送你回家。」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回去。」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雨了,湯亞男跟鄭七妹早不見人影了。看著突然空中飄下的雨簾,左盼晴一陣皺眉。
「你在這裡等我。」軒轅曜按著她的肩膀:「我把車子開過來。」
「軒轅曜。」左盼晴不想受他的情,他卻伸出手指了指她的腹部:「就算你願意淋雨,難道你也願意讓你肚子裡的孩子淋雨?」
左盼晴說不出話來。看著軒轅曜的臉色,知道他不會接受拒絕的答案,可是:「七、七她——」
「你相信我。她絕對沒有事。」軒轅曜淺笑,轉身邁入雨簾。雨絲打在他身上,將他身上的白色外套都打濕了,他好像沒感覺到。
這個這傢伙也不是太壞嘛。
打鄭七妹的電話,沒有人接。左盼晴皺眉。想到那個刀疤男的那張冷臉。好吧。她相信他。那樣一個冰塊。應該不會對女人產生興趣才是。
不過鄭七妹長得那麼美艷嫵媚,左盼晴突然不確定了。想去找鄭七妹,軒轅曜的車已經停在她的面前,車門打開,狹長的眸微挑。
「上車。」
「軒轅曜。」左盼晴遲疑著不動:「七、七——」
「我跟你保證她沒事。」軒轅曜笑得十分燦爛:「如果她有事,我把我賠給你好了。」
對他自以為是的幽默。左盼晴沒辦法欣賞,水眸微抬,看著雨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皺眉上了車。
「麻煩了。我家住在——」
「我知道你家在哪。」軒轅曜淺笑:「不需要告訴我地址。」
左盼晴翻了一個白眼:「軒轅曜,我突然發現,你真無聊。」
她的住址又不是什麼機密,知道很得意嗎?
軒轅曜又笑了,跟左盼晴在一起,他似乎總是很歡樂:「無聊嗎?我覺得很得意。」
左盼晴又是一陣無語,算了,不跟這樣的人計較。轉過臉去看窗外的雨簾。天氣,似乎又冷了不少。
不知道七、七怎麼樣了?
………………
酒吧一條馬路之隔的酒店房間裡。鄭七妹摟著湯亞男的頸項不放:「帥哥,走。我們去開、房、」
湯亞男面無表情的看著懷裡的女人,她說要開、房,房已經開好了,至於要怎麼瘋,怎麼鬧,就隨這個女人去了。
一隻手將她拎了下去。他轉身要離開。鄭七妹又巴上來了:「帥哥。來嘛,我們一起來玩嘛。」
「滾開。」他可對雞沒興趣。
「你幹嘛?」鄭七妹的怒氣上來了,他推開自己做什麼,將雙手勾上他的脖子,因為兩個人身高的差距,她這個動作有些吃力,這更增強了她想要征服他的決心。
「我長得很難看嗎?」
不至於吧?不然為什麼在馬路上經常有男人看她看呆掉?
「……」沉默。湯亞男最不喜這種喝酒又裝瘋的女人,拉開了她的手,神情十分冷峻:「滾開。」
「我就不滾。」鄭七妹跟他槓上了,胸一挺,往他身上一靠:「你要不要讓我上?」
「……」他如果讓一個女人上了,那他就不要混了,拉開了她的手想將她甩開,卻忽略了喝醉的人有超乎尋常的毅力。13718272
「我今天上定你了。」
「……」沉默,如果不是沒有習慣打女人,她今天死定了。湯亞男冰著一張臉,開始抓開她的手,她卻摟得緊緊的,窈窕有致的身體不停的在他身上磨蹭著。
湯亞男是個十分正常的男人,被一個性感美艷的女人這樣磨蹭,如果不是有巨大的意志力,早就起了反應。可是這不代表他會允許這個女人繼續,伸出雙手抓開她的手,用力將她往房間中間的大床一甩,轉身離開。
「混蛋。」鄭七妹被摔得更暈了,翻滾的酒意讓她的秀眉蹙了起來,瞪著那個背影半晌,突然罵了一聲:「混蛋。簡直就不是男人。」
送上門都不要,除了gay。她就只能想到這個了:「滾。誰稀罕你。太監一個。」
腦子有些亂,有些脹,她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沒一個是男人。」
那個賤男人不是,杜利賓不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像混黑的更不是。吁了口氣,不等她反應,身體被人抓了起來,她被迫半坐了起來。對上一張冰冷的刀疤臉。
「太監?」鄭七妹戳了戳他的胸膛,咯咯的笑出聲:「你怎麼還沒走?」
「該死的女人。」湯亞男低下頭。一點也不客氣的吻上她的唇,重重的一咬:「這是你自找的。」
敢說他不是男人,那麼他不介意讓她知道,他有多男人。
「唔——」鄭七妹想說什麼卻已經說不出來了。唇被封住,完全不同於她以前有過的任何的吻。
粗暴而野蠻。他的手,帶著細繭。粗魯的扯下她早已凌亂的外套。然後是針織的打底衫。再繼續,長褲,裡衣,直至坦誠相見。
「混蛋。住手啊。」他的手勁太大引得她一陣不舒服。眉心蹙起,艷麗的臉上染上幾分不滿。
「走開,我不要你了。」
「……」沉默,如果剛才只是想懲罰,此時就不單單是為了懲罰了。
床上雪白如玉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她身材極好。玲瓏有致,一頭長髮早已凌亂。此時散落在床邊。醉酒的她,帶著幾分迷濛。
雙眼欲拒還獨迎的瞪著他:「走開。不要碰我。」
晚了。指腹探向某處,感覺著那一方緊窒,唇角略揚起。撥弄幾下,沒有耐心等她準備好。沉身而入。
「啊——」
一聲尖叫劃破夜空。身下漫開的血腥氣息讓他詫異。她看起來狂放而熱情,一再主動進攻,實在不像是初次。沒想到卻是——vyks。
短暫的詫異之後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低下頭,封住她的唇,細細的吻落入其中。類似無聲的安慰。
鄭七妹一點也不領情,身體不停的扭動,沒有經驗的她並不知道,這種行為有如點火,只能是讓身上的男人更加瘋狂。
「該死的。」她緊得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發瘋,湯亞男皺眉,再也溫柔不起來,身體開始劇烈的起伏。每一下動作都直到最深處。
呼叫聲被封住。出口的只能是嗚咽。清醒之後要面對什麼。鄭七妹無法細思,一切已然失控。
糾纏不休——
…………………………
房間裡,剛剛結束一場劇烈的歡、愛。床上的男人累極之後,沉沉睡去,藥效已經過去,發。洩過後的身體背上是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唇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滿足的笑意。
「老婆,我愛你。」
極細,極輕的一聲,帶著幾分溫柔甜蜜。男人向來冷硬的臉上帶著幾分柔和,讓他俊逸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立體而有型。
喬心婉看著已經睡著的顧學武,神情閃過一絲嘲諷。此時他叫的這一聲老婆,是她絕大的諷刺。
三年多的時間,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她沒有一天不想著有一天可以聽到顧學武嘴裡叫自己一聲老婆,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了。
菱形小嘴微微上翹起,她笑得不無嘲諷,盯著眼前顧學武的臉,聲音滿是苦澀:「這麼久了,你還在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你真知道怎麼傷我。」
顧學武已經睡著了,自然不會聽到她說的話。喬心婉很累,也很痛。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服的。更不舒服的,卻是心。
倘若不是因為顧學武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女人,只怕現在她還要不舒服吧?
他的愛,他的溫柔,全部是為了另一個女人準備的。而她,除了得到他的冷眼之外,什麼也得不到。
無奈坐起身,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意義留下,想走人,又捨不得。哪怕他的溫柔不是給自己的。要就這樣離開,她也依然留戀。
將身體靠近了他懷裡,抓起他已經沒有意識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腰上。她跟自己說,就這一個晚上,貪戀這一個晚上就好。
只要一個晚上讓他抱著自己入睡,只要一個晚上跟他一起迎接晨曦。而不是每次兩個人家背對而睡。
「顧學武。你可知道,我多愛你?」愛一個男人愛到不顧一切,愛到不擇手段,愛到為了他可以毀天、滅地?
顧學武沒有回答,喬心婉為兩個人蓋好被子,正想要偎著他的懷抱入睡。
門呯呯兩聲之後,不等她反應過來,衝進來一大群人,為首的兩個人舉著相機,對著床上的兩個人一陣猛拍。
喬心婉愣了一下,慶幸自己此時蓋著被子,雙目一瞪,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些人。
「你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