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他肥大的手壓著,她想呼吸,她拚命地想要呼吸,水流無盡地灌到她的口鼻中,視野也變得模糊。
噩夢總是循環,好像不想放過她,總是來糾纏,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在她拿著木箭戳到少女的眼珠時,顧七七猛然驚醒,一身冷汗。
頭疼得更厲害了。
這是當年留下的後遺症,她總是不斷地做惡夢,留下這個病症,後來遇到一名催眠師,封住這段記憶,她早就沒夢見過,然而,一年前,催眠術沒了效果,她又想起這些事情,但沒做過噩夢。
今晚,是一個特殊。
龍四按著她,差一點把她按在水裡的那一瞬間,勾起了她曾經的噩夢,藏在心底最大的驚慌。
那是顧七七不為人知的隱痛。
她爬起來,迷糊地吞了兩片安眠藥。
這一夜,她不想在噩夢中度過。
一覺睡到天亮,龍四已經陰沉著臉坐在她床邊,臉上的傷沒處理過,還是腫著,昨晚鬧的時候已是下半夜,又這麼早起來,幾個小時而已,依然如此狼狽。
顧七七一想到昨晚他壓著她,嗆了幾口水的溺水感覺,想到她的噩夢,臉色沉如寒冰,她起身,看都沒看龍四一眼,自顧梳洗,龍四冷靜後也想起昨天做了什麼蠢事,想要道歉,看著顧七七冰冷的臉又沒辦法說出道歉的話。
他總是如一頭金毛跟在她身邊,任勞任怨,願意寵女兒寵女人一樣寵著她是一回事,可他也有自尊,他心中也有氣,他是最不能裝b的人。他不像陸臻穆雲生和安逍遙哪怕生氣,暴躁想殺人依然能露出一張親善大使的臉。
顧七七沉默地吃早餐。
龍四的屬下雖然歡脫,總是嘲笑他們老大,但十分的知情識趣,察覺到這種緊繃的殺人氣氛,他們都不敢開玩笑了,跟著談戀愛不順利慾求不滿的老大,真是人生一大悲劇加洗具。
以至於一早上,氣氛都是死氣沉沉的。
顧七七整理自己的裝備袋,她剛來的時候,這裡的氣氛多好,上下玩得那麼開心,結果才一天工夫,卻弄成這樣子,這氣氛不對。
她還不如早點走。
「你幹什麼?」
「回紐約。」顧七七沉聲說道,拎著東西下樓,龍四一手拉住她,快步走到她面前,攔住她的步伐,「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要回紐約,讓開。」顧七七沉著眉目透出一絲冷笑。
「不准走。」龍四惱怒一喝,「你才剛來一天。」
「我才剛來一天就這樣,再住兩天是不是把房子都給拆了?」顧七七反問,龍四這臭脾氣,幾百年都不知道改一改,總是如此簡單粗暴。
「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
「你給我閉嘴!」顧七七厲喝一聲,一手摔下裝備袋,飛起一腳直接踢飛了龍四,他被顧七七從二樓樓梯中央那一段踢飛到一樓地面上,沉重的重物砸落聲,讓下面雖然不敢說話但歡樂看戲的特工們直了眼睛。
好凶殘的一腳!!!
這是玩真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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