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下葬在紐約一家墓園裡,這是他們以前就說好的,不管誰死了,都下葬在這裡,這家墓園被王牌的人全部買下了,裡面安葬的,全是王牌重要的人物。
陸臻出現在這家墓園第六塊石碑上。
王牌所有人出席了葬禮,穆雲生和李歡情也趕回來,墓園裡密密麻麻全是人,悼念著陸臻。
安逍遙身體素來健康,這幾天折騰下來生了一場大病,拖著病體出席了葬禮,墓園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遠處有暗中監視他們的美國特工。
這樣的日子,是一網打盡的好日子。
王牌所有人領導者都出席了葬禮,恐怕除了葬禮,他們很難找到這些人齊聚一堂的局面。然而,沒有人敢在今天動手,陸臻的死給他們造成的悲傷,無處發洩,他們正等著一個機會爆發。
若他們真敢來襲擊,無疑是找死。
這段時間,被安插出去的特工,已被送回了幾具屍體,以前也會被送回來,可最多就是打個重傷,這一次直接給屍體,可見對面沒有心情和他們周旋。
天空灰濛濛的,剛下過小雪的地面濕滑,天氣冰冷。
陸臻的墓碑前,堆滿了百合花。
看著墓碑上英姿颯爽,風華絕代的男人,所有人都心酸至極,顧七七又濕潤了眼睛,她沒辦法想像,以後她再也見不到陸臻了。
再也見不到了。
他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
龍四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難過,他看著會傷心的。」
「我寧願他看著傷心,也不願意他躺在那裡。」顧七七心酸地說,若是陸臻能活過來,該多好,她願意拿一切交換,什麼都可以。
龍四歎息,他何嘗不難過,他接到消息的時候,簡直都快瘋了。
這消息來得如此措手不及。
來得如此尖銳和悲痛。
一直到下午,所有人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墓園又恢復了安靜,只有百合花的香氣,蔓延了整個墓園,那些悲傷的氣息,盤繞不去。
一輛掛著很普通的越野車停在墓園前。
軍e扶著臉色蒼白的諾蘭下車,他推開軍e的手,淡淡說一聲,「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這座墓園,沒有管理人。
他們自己人,每隔一段時間,會來看一看,給他們掃掃落葉,送上一束鮮花。墓園裡空蕩蕩的,只有幾座零散的石碑,最中間一座石碑最好認,遠遠就看到小山似的百合花。
諾蘭腳步沉重得邁不開,尖銳的疼痛,從骨髓直衝腦海,燒得他理智全無,他幾乎連陸臻的笑臉,都快要記不起來,眼前一片天旋地轉。
剛邁開一步,腳步琅蹌一頭栽到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胸前的傷口又撕裂了,諾蘭好像沒感覺,起來又走向那群百合花,手腳彷彿都不是自己的。
他一聽說消息就馬上趕回來,醫生都不許他出院,是他拿著槍支抵著醫生的頭顱,差點和監視他的特工動了手,才爭取到回國的機會。
緊趕慢趕,也趕不上見他最後一面。
只有……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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