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悠悠轉醒,聽到了聲音,朝這邊看過來,指甲幾乎要刺入地板之中,除了悶烈的拳頭重擊之聲,沒有多餘的聲音,這邊的刑訊,基本上是挨揍。
無盡的循環,簡單而粗暴。
等你實在無法忍耐的時候,開始用致幻劑,如果再無效,接下來就是非人的折磨,她有預感,安逍遙會比她慘很多,因為她是美國一名特工,只是有嫌疑,且有可能知道王牌的事情。
安逍遙卻是王牌的創始人,這是安全不同的,他們不確定能從她這裡得到他們想要的消息,他們肯定能從安逍遙那邊知道他們想知道的所有事情。
所以,所有的手段,都會用在安逍遙身上。
他不應該,被抓來這裡,也不應該來受這份罪,更不應該,被這些人折磨。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
夏青閉上眼睛,別開眼睛,不出聲,也不想去看這一幕。她出聲,沒有用處,他們不會停下來。看不見,卻聽到那樣的重擊之聲,她心中並不好受。
安逍遙的斷腿還沒好,再被如此折磨,更是傷上加傷。
幾個小時,夏青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循環,也沒有去數,他昏迷了無數次,又被潑醒了無數次,最後他們才放過他,丟下昏迷不醒的他走了。
牢房又恢復了安靜。
夏青掙扎著想起來,無奈身上的確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身上沒有鎖鏈,人要輕鬆一些,她想過去看看他,卻沒有一點力氣,哪怕再掙扎,也沒有一點力氣。
她憤怒地捶著地板,喊了安逍遙幾聲,都沒回應,夏青磨牙,慢慢爬過去,五六米的距離,好像會要了她的命似的,總算爬到他身邊。
夏青撐起身子,搖著他的腿,「安逍遙……」
他的傷都在胸口和小腹,其他地方倒是還好,地下一灘血跡,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水,夏青心中難受極了,她當特工這麼久,什麼場面沒見過。
這也不算大刑,她卻覺得那麼難受。
「安逍遙……」夏青目光落在鎖上,這鎖她有辦法解開,只是工具被人沒收了,她那天想要逃離開了鎖,被他們發現,她身上藏的銀針都被沒收。
就算開了鎖,他們也逃不開。
安逍遙的斷腿才幾天,不可能行走,她一點力氣都沒有,白費力氣,也難怪,他們會對他們那麼放心,根本逃不掉。
「夏青?」
「你醒了,還好嗎?」她緊張地握著他的手,試圖給他一些溫暖,安逍遙坐在椅子上,手腳都被綁著,活動空間不大,他反握著夏青的手。
「我沒事。」他輕聲說道。
夏青摸摸他的臉,「比上一次還狼狽。」
「攤上你,果然沒好事。」安逍遙笑著開玩笑,身體裡火燒一般的疼痛,只是沒表現出來,夏青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順手在他臉上拍了拍,手又垂下來,索性趴在他大腿上。
「喂,這姿勢不太雅觀……」安逍遙笑說。
夏青說,「我沒力氣。」
安逍遙摸摸她的頭,一本正經,「乖,以後乖乖抱我大腿吧,哥哥會很疼你的。」
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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