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是如何潛伏在一個地方半個小時,幾乎凍僵了腿才狩到一隻野狼,她從不會說。
人的雪地中,清潔工作很好做,雪水融化後,洗了內臟,夏青把內臟弄乾淨,丟到小鍋裡煮,一大只野狼,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巖洞裡有鹽,至少不用擔心沒味道。
夏青問安逍遙,「你想怎麼吃?」
「隨意!」
「那我烤肉了。」
「好。」
夏青手腳很麻利,沒一會兒就竄起肉,安逍遙坐到下面來,夏青想了想,這男人想必也不想被當成廢人對待,她就把烤肉串給他,告訴他方向讓他自己來烤。
安逍遙本來也是這意思,沒想到他還沒說,夏青就懂得。
兩人彼此忙碌,誰都沒說話。
夏青的手,被凍得紅腫而肥大,她撇撇嘴,沒說什麼,這麼靠近火堆,她的手都感覺不到暖和,多半是凍壞了,只要沒凍壞她的臉都沒事。
湯比肉好得快,夏青弄了一碗給安逍遙,自己也喝了一碗,兩人又冷又餓,難得一碗熱湯下肚,簡直就像神仙過的日子,安逍遙的壞心情都好了許多。
足足喝了三碗湯,烤肉也差不多了。
兩人一頓飽餐,這種天氣,絕對不擔心肉會壞掉,夏青隨意把剩下的狼肉堆到一旁,還沒想好怎麼處理,湯水肯定是要留著,喝了熱湯暖和腸胃是有必要的。
等一下弄好了,夏青換了一口大鍋,燒開了水,把裝備袋裡的藥品和工具拿出來,直接脫了褲子,凍得她有些發麻,她索性把獵人的冬衣拿過來,裹著自己的下半身。
白皙的小腿上,槍傷裂開得非常嚴重,她身上好幾處槍傷,肩膀和手臂都是小事,小腿卻在行走中,拉扯出一個巨大的傷口,一路上她都一直強忍著。
傷口比原來大了足足三倍。
安逍遙聽力面敏銳,忍不住問,「你在做什麼?」
他不問還好,一問夏青就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若不是這男人在一旁看戲,又傷了她,如今也不至於如此,傷哪兒不好,傷到腿上。
簡直可惡!!!
她還拚死拚活地把他背了一天,這傷口也因為他才裂開,若是她自己一個人走,身上沒那麼多負重,根本不會裂開。
她再咬牙切齒,安逍遙也看不到。
夏青沒好氣地說,「你該減減肥了。」
安逍遙,「……」
水還沒煮開,有點微燙,夏青用毛巾沾了水,把血跡擦乾淨,拿出縫合工具,沒有麻藥,這樣的縫合簡直是折磨,可若不縫合,再這麼下去,她傷口感染病菌,這條腿都要廢了。
沒有麻醉下的縫合,她並不是第一次,只是沒有一次如此難忍受,這縫合針比正常手術縫合針要粗一下,一針一針刺到皮膚裡,那種疼痛簡直沒法提。
夏青縫合了十幾針,才把傷口縫合好,安逍遙意識到什麼,蹙眉不說話。
明明是零下十幾度,夏青卻出了一身汗水,幾乎浸透了她的衣衫。
總算縫合好,夏青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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