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利亞,這件事是他做的。」陸臻誠實地說道,歎息一聲,「抱歉了,打傷了索菲婭。」
諾蘭頓了頓,「又不是你的錯,道歉什麼?」
「我十二歲的時候,利亞就一直跟著我,一直到今天,是我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他的一切行為,都有我的責任。」陸臻坦然地說道,言辭之間,諸多維護。
諾蘭緩緩地握緊了手機,「小臻,這件事我知道了,我今晚有些累,想先休息。」
「好的,晚安。」陸臻也不廢話,雖然諾蘭沒有說什麼,他也聽出來,有少許不悅,他心情很糟糕,但也可以理解,掛了電話,陸臻一個人坐在窗台上,看著腳下的夜景。
目光空遠。
小雪走近,拎著針管,笑著說,「回來也不下來打聲招呼,我還得親自上來找你。」
「剛去見七七了。」陸臻勉強一笑,小雪拉過他的手,把袖子推上去,陸臻很配合,也沒問她給他注射什麼,小雪把針筒裡的淺黃色yeti,緩緩地注射到他的身體裡。
陸臻倏然有些難受,眉心微微擰了擰,並不是疼痛,而是有些噁心,就像打營養素的時候,有些東西強硬地注射到自己的身體裡,像一條小蛇在血液裡遊走,那感覺特別的噁心。
手臂上,雞皮疙瘩起一身。
「怎麼了?」小雪失笑,抽出針頭丟在垃圾桶裡,把他的袖子拉好,神色柔和,帶著令人舒服的笑意。
「這是什麼玩意,有點讓我噁心。」陸臻實話實說,臉色黑沉,因為他想起一些不該想的事情,一開始,他沒察覺出為什麼這感覺如此熟悉。
緩過勁來才想起來,當初夏峰給他注射這玩意的時候,他就是這種感覺,非常類似。
這yeti的顏色都差不多。
他突然有點害怕,怕再回到那段噩夢的歲月中。
小雪握著他的手,她的手心很乾燥,溫暖,常年和藥品打交道,做試驗的時候,也偶爾會傷到自己的雙手,所以,小雪的手並沒有嬌生慣養的嬌嫩。
手心帶著溫暖乾燥的繭子,有些粗糙,這樣熟悉的手,讓陸臻感覺到安心。
在陸臻身邊,幾乎沒有一雙嬌生慣養的手。
不管的誰,都有一雙歷盡風霜的手。
那麼熟悉,令人安定。
「別怕,我不會害你。」小雪微笑說道,解釋說,「這是第一階段的解藥,我要看看有什麼效果,總不能一直在小白鼠身上做實驗,你時間不多。」
陸臻心中一凜,「有結果了?」
小雪歪著頭,笑得有點高深莫測,「這要看你怎麼配合。」
陸臻莞爾,吐槽一句,「我最討厭和醫生說話,總不給一句准信。」
「你要理解醫生的難處,人體變化那麼多,哪有定數,自然會有一個變數,給你一個准信,若是有了變數,你又說醫生不靠譜了。」小雪說道,坐到他身邊,陪陸臻說話,且讓陸臻躺下來,她看了看時間,似乎在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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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到青青和逍遙了哈,姑娘們不要著急,我在想怎麼開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