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說一頓飯的事情,他說的也不是一頓飯的意思。
陸臻真的啟動引擎,把他一個人丟在海邊,真聽諾蘭的話滾了,諾蘭看著那輛囂張的布加迪囂張而去,牛哄哄的聲音聽得他心中的火燃燒得更旺盛。
簡直把他都快點燃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陸臻,他真的就這麼走了?
「我草泥馬!!!」諾蘭一腳踢在旁邊的護欄上,差點把人家的護欄都踢斷,他脫了外套,隨意丟開,袖子挽起來,插在腰間,恨不得誰來和他干一腳,發洩他心中的煩躁。
諾蘭很想仰天咆哮罵娘,可太久的克制和過多的壓抑,讓他做不出這種事情。
正在他勃然大怒,想要找人干一架的時候,又聽到那轟轟的跑車聲,那車燈白耀得如要閃瞎了別人的眼睛,諾蘭差點拔出手槍把他的車燈打爆。
陸臻這廝,肯定是故意的。
哪怕開著一被人題扁的車門,陸臻的姿勢也是瀟灑的,他去而復返,把車子停在諾蘭身邊,流氓地吹了一聲口哨,露出了一口整潔的白牙,「美人兒,這造型帥啊,這架勢是要找我打架嗎?」
諾蘭繃著臉看陸臻,藍色的眼眸開出兩朵火焰,亮得嚇人,握緊的拳頭,繃緊的肌肉,怎麼看都是一暗夜修羅,陸臻耍帥地吹著口哨,朝諾蘭拋去一個媚眼。
「嗨,美人兒,上車啊,咱們吃飯去。」
「滾!」諾蘭一點情面都不給,朝他豎起一中指,陸臻樂不可支,哎喲,悶騷的男人你傷不起,都氣得內傷了,結果也罵不出一句難聽的話。
只會自己把自己憋死。
陸臻態度180度轉變,諾蘭摸不著頭腦,索性不理他,這人從來都是帶著面具生活,剛剛他板著臉,讓他回去警告他姑姑的陸臻,反而更真實一些。
「我真滾了?」陸臻戲謔著,諾蘭怒目而瞪。
陸臻下了車,靠著欄杆,姿態優雅,如閒雲野鶴般,諾蘭看著就來氣,「我的情緒,你一點都不在乎是嗎?你知道你多混蛋嗎?」
「不打招呼就走進我心裡,一住就是二十年,我尋尋覓覓,總算找到你。」
「我原本只想你過得好,又沒有非要霸佔著你的變態想法,只要你過得好,過得幸福,我就滿足了,我要求的並不高。」
「是你給了我希望,是你讓我知道,我可以要求得更多,我可以從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是你讓我覺得,我可以得到你的愛。」
「我得到了,你卻又一手打碎,行,我可以理解,我可以體諒。」
「如今,你和我家人之間出了問題,我在中間成了夾心餅乾,我快瘋了你知道嗎?我快要崩潰你知道嗎?呵呵,你知道了,你也不在乎,從你說分手那一天開始,我整個人你都不在乎了。」
「你以為我好過嗎?這半年多來,我哪一天過得舒服了?我自己也有脾氣,我也有難處,我隱忍著,是因為你值得,是因為我心甘情願,你卻把我這份心踩在腳底下,任意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