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總算安靜了一些,這時候,一名男人扶著一名孕婦走過來,長椅能坐五個人左右,那對夫妻坐下來,陸臻原本就很僵硬,在試著能不能和諾蘭以外的人有這麼親近的接觸。【
他試著,等那邊女子坐下來,然後他發現,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他只能起身,諾蘭看著他,也不勉強,若陸臻一開始就能接受,也不太可能,幾乎有人靠近他,他就開始緊張,他反應沒剛剛那麼大,那對夫妻也沒有起疑。
陸臻在站台隨意走,荒涼的地方走。
幸好的,沒多久,火車進站了。
只停靠五分鐘,人群陸陸續續上車,陸臻走到最後,他和諾蘭的座位是連在一起的,諾蘭把靠窗的位置給陸臻,這個車廂裡的人不算多,只有三四個人。
火車往市區裡開,經過了幾個站,都沒什麼人,到了生活郊區的時候,人明顯多起來,陸臻也開始變得非常緊張,對面的位置也有人坐了,是兩名青年男子,更要命的是,一名男子穿著軍裝,陸軍少尉軍銜。
諾蘭心裡咯登一聲,大有一種完蛋的感覺。
陸臻原來對政府軍人並沒有多大的排斥,更別提什麼仇恨了,他們要做什麼事情和陸臻一點關係都沒有,經過監獄的事情後,大不一樣了。
陸臻憎恨所有穿軍裝的人。
作戰部的特種兵有自己的便裝和作戰服,陸臻所見到的沒有軍銜的特種兵,應該全部是作訓服和便裝,能簡單辨認,若是有軍銜的,全是陸軍軍銜。
作戰部和特種部隊,幾乎全部陸軍出身。
陸臻那段日子裡看見的,最多的就是穿著這種軍裝的男人。
除了佩戴的肩章和其他配飾顏色上的區別,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可以把他們歸類成一類人,陸軍。
諾蘭是國防生,特種兵出身,陸軍特種部隊,自從陸臻被救出來後,諾蘭從未在他面前穿過軍裝,除非他真的想這段感情玩完。
安逍遙沒有提醒他之前,他自己都有這個意識。
畢竟是自己的愛人,他熟知陸臻所有的想法。
他無法忍有人穿陸軍常服出現在他面前。
在他最狂亂的時候,他可能都不會顧及是誰,一槍把你斃了。
在看到一名佩戴少尉軍銜的士兵坐在他們面前,諾蘭差點跳起來,他感覺到陸臻的呼吸變得很緩慢,很緩慢,拳頭握得死緊,彷彿極力忍耐著什麼。
諾蘭呼吸也很慢,且時刻注意著陸臻的情緒變化。
在他能控制自己的時候,諾蘭並不擔心。
如今,他只期盼,這名少尉在下一站就下車。
陸臻看人的眼光,很刺。
那名少尉蹙眉,看著陸臻,「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陸臻僵硬地把視線移開,看著窗外,臉色冷硬如刀削一樣。
諾蘭說,「抱歉,我朋友大病初癒,精神不太好。」
那名少尉似乎並不能接受這樣的答案,但人很友好,沒有繼續問,閉目養神,陸臻轉過視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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