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有急救品,安逍遙想得周到,所以早就在飛機上放了急救品,只是沒帶醫生來,特工們的急救知識都很簡單,諾蘭學過一陣子。
只是,也不是醫生,他們只能固定了陸臻的斷腿,給陸臻打了消炎藥,諾蘭的眼淚差點落下來,陸臻被蛇咬後,自己挖了一塊肉,又被人抓走,顯然在潮濕的地方接受嚴刑拷打,沒有人照顧他。
他的傷口爛得不像樣,散發出可怕的酸腐的味道,整條大腿幾乎都爛掉了,小腿骨折,這條腿,看樣子是保不住了,諾蘭的手開始劇烈地顫抖。
拿著紗布停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傷口。
細菌感染太嚴重了。
所有的特工都沉默了,他們都知道,這樣的傷口,不想死的話就要截肢,陸臻的退已經被細菌感染了。
情況比他們想像中的嚴重,背後的火刑,像是燒紅的鐵熨燙在他身上,傷口很可怕,也在腐爛,胸膛全是刀痕,一道又一道,卻沒讓他死了,只是在折磨他。
諾蘭只想咒罵,很想扔一個炸彈下去,讓他們全部下地獄去。
飛機中途換了一次飛機,諾蘭只覺得時間太漫長,為什麼還不到紐約,他都不知道兩個州之間,有那麼長的距離,在他受盡煎熬後,總算到了紐約。
飛機停在一座建築的樓頂,諾蘭這時候無心去探查為什麼王牌的總部會是赫赫有名的一幢建築,他甚至來這裡抓過人,卻不知道這座建築是他們的總部。
擔架在樓頂準備好了,穆雲生也在,一看陸臻的傷勢,穆雲生臉色一變,素來斯文的他咆哮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些傢伙嚴刑拷打。」一人憤憤不平地說,其他人匆匆把他退下去,他們做電梯直達樓下,地底下是一個建築群,有科學家在下面研究,同時,醫療室也在這裡。
十幾名穿著白袍的醫生已經在準備,陸臻被推到手術室,諾蘭跌做在手術室外面,脫了面具,臉色慘白,小臻的腿保不住了……
那麼驕傲,那麼驕傲的陸臻,竟然要沒了一條腿。
還不如殺了他。
小臻,諾蘭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淚水從指縫中不斷地溢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一名特工輕聲說,「要把他送走嗎?他畢竟是反恐的少校,如今知道我們的總部所在。」
他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穆雲生看了諾蘭一樣,他一個人縮在角落裡痛哭,他想起了李歡情重傷差點沒救那一次,自己和他又有什麼區別,甚至比他更不如。
「算了,他只不過在擔心他的愛人。」
其他人沒說話,手術非常漫長。
一個小時後,四名醫生出來,其他人繼續做手術,一名醫生說,「他要做截肢手術,他五臟六腑損傷太嚴重,我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過手術。」
「不行!」穆雲生立即反駁,諾蘭抬起血紅的眼睛,錯愕地看著醫生,哪怕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