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迷惑了,他害怕面對自己的內心嗎?、
他怎麼害怕.
他也不知道。
「去醫院看看他吧,說不定他很想見你,怎麼說人家也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你不去看他也說不過去。」
陸臻外著頭,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安逍遙又說一聲,「你以後做事小心一點,別這麼馬虎,落下什麼把柄給別人就不好了。」
陸臻點頭,他知道安逍遙在說什麼,「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安逍遙點頭,沒再煩陸臻,讓他一個人在憂鬱。
陸臻並不適合憂鬱,半夜十二點就忍不住,沖了一個澡,換了衣服,把身上的酒氣掩蓋就去醫院,這時候早就過了探病時間,陸臻也有辦法。
偷偷摸摸地進了醫院。
諾蘭的病房在頂樓,他不是大病,行動也方便,沒有人守著他,陸臻心想,他還真是放心,萬一恐怖分子覺得自己目的沒達到,又過來怎麼辦?
他這麼漫不經心可怎麼辦吶。
諾蘭還沒睡著,正想著陸臻就看到陸臻出現在門口。
諾蘭,「……」
若不是太煞風景,他真想問一句,我在做夢嗎?
這丫的擱下狠話就好幾天不見面,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兒去了。
竟然出現在他面前,諾蘭少校非常的意外。
這丫不是要躲他,躲得很遠嗎?
陸臻好像沒看見諾蘭少校臉上僵硬,笑得一如既往的好看,大半夜的,給人視覺的衝突還是非常強烈的,諾蘭少校搖搖頭,輕聲問,「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陸臻反問。
「很晚了,還有,你是怎麼上來的?」
「哥哥自有妙招。」陸臻一笑,拉過椅子坐在諾蘭少校身邊,「哎,你的傷勢如何了?」
「好差不多了。」諾蘭淡淡回答,沉聲說道,「你什麼時候也關心我的情況了?」
「我當然關心了。」
諾蘭冷哼,倒是沒說話,陸臻摸摸鼻子,自覺地理虧,的確,他活該,誰讓他招惹了諾蘭,他的確有點冤枉,不過那天,他是很氣憤。
看到諾蘭因為這種沒必要的行為而受傷,他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洶湧澎湃,他惱怒極了。
「你什麼時候能出院?」陸臻問。
諾蘭想了想,「後天就能出院。」
他的背部燒傷,不算很嚴重,流彈劃過手臂,傷得也不深,總體來說,恢復得很理想,沒必要住院很長時間,倒是諾蘭心想,他大半夜過來,就是為了問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陸臻環視病房,實在沒話題了,找了一個無聊的話題,「沒想到校官的住院條件這麼好。」
諾蘭,「……」
陸臻也很窘迫,好吧,他也承認,這話題的確有點無聊,可諾蘭就這麼看著你,陸臻有點緊張起來,陸哥哥很少碰到這種情況,諾蘭抿唇問,「你到底來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朋友受傷了,難道我不應該過來關心關心嗎?」
「我們不是朋友。」諾蘭拒絕朋友一說。
他不想和他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