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年說,這孩子非池中之物,叔叔若是不及時殺了他,將來一定會被他所殺,你說對了,他如今很不一樣了,是一名恐怖分子。、.」
「只是,兒子我不爭氣,還是喜歡他,叔叔的死,和他沒關係,就算他殺的,我也不在乎,我對他沒關係,當年我也恨不得殺了他。」
「我想,你一定會記得他的,他長大了,變了很多,在戴了太多面具,在我面前都沒一句實話了,不過,我也理解,畢竟我沒保護好他,這些年,他過得很不容易。」
「等他願意了,我帶他過來看你,他到現在還沒認出我來,把我給忘記了,你知道我很喜歡他的,還想請你帶我們回國,你一定會祝福我們的,是吧?」
諾蘭微笑問目前,遺照上的女人,還很年輕,穿著制服,面孔很漂亮,看起來就是一名睿智的女人,又擁有好相貌,諾蘭少校的好樣貌,全是來自於他的母親。
當年,他名言和自己母親說,他喜歡陸臻,要帶陸臻回國。
那時候,他還算是孩子,陸臻也只是一個孩子,諾蘭少校比較早熟,母親也習慣了,對諾蘭的決定,她只是沉默一天,她告訴諾蘭。
不管他做什麼決定,她都知道。
但她想要諾蘭知道,將來不要後悔。
母親沒有說太多,諾蘭當成,她會祝福他們。
如此一想,心中就舒坦多了。
她也見過陸臻。
印象極好。
他想,如果母親活著,一定會喜歡陸臻。
她和陸臻一樣,喜歡一切美好又柔軟的生物。
諾蘭走的時候,到書房去,本想帶走幾本書,意外地發現一張老照片,他和陸臻的老照片,諾蘭大吃一驚,那顯然是□□的一張照片。
還在雅法老城小鎮的梧桐樹下,他教陸臻學口琴,一邊吹口琴一邊溫柔地凝視這陸臻。
陸臻則仰著頭,崇拜地看著他。
那時候,他們都很單純。
陽光千絲萬縷而下,穿過梧桐葉子,十分漂亮。
如畫一樣。
他記得母親只去過莊園一次,在他回來說,他喜歡上一名小男孩時,母親去了莊園,當時,她母親對他的教育很開明,但當時他在叔叔身邊是當臥底的。
他母親怕他結實不好的人,親自去看一看。
這張照片,就是那時拍的吧。
他都不知道。
當年,她來的時候,他帶陸臻走得遠遠的。
因為他用了假名,叔叔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媽咪的孩子,以為他是他兄弟的孩子,他媽咪是以政府的名義來和他商談事情。
後來,陸臻在莊園無意中衝撞了母親。
他並不在場,陸臻被叔叔帶下去,關在小黑屋裡,足足打了十個耳光,打得小陸臻視網膜出血,敷了三天的藥,他眼睛裡的淤血才散開。
陸臻把罪名都怪在母親身上。
母親卻很喜歡他。
只是,那時候,陸臻是叔叔的養子。
他管教孩子,外人無權干涉。
諾蘭恨不得,剁了他的手。
他一直遺憾,沒有一張屬於他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