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的家在哪兒,這是很嚴肅的問題,諾蘭沒辦法送他回去,只能送回自己的家裡,這傢伙一路都睡得非常舒服,沒心沒肺.
到了家,依然是抱著他進去,直接抱上二樓,其實,他家有客房,只是很少收拾,陸臻什麼地方沒睡過,睡客房也可以,諾蘭還是把他抱到主臥室去。
他脫了陸臻的襯衫,褲子,他全身都發紅,酒喝多了,都這樣。
諾蘭擰了毛巾,把他擦身子,擦臉,這才開了暖氣,蓋上了被子,陸臻睡得舒服,諾蘭心中卻彷彿有什麼東西一直擰著,不斷地扯著他的心。
他要去特拉維夫。
肯定是有事情要處理,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去他們曾經住的小鎮。
估計是不會吧。
陸臻翻了一個身子,露出肩膀上的紋身,諾蘭眼睛一熱,手指撫上去,有些懷念,這麼漂亮的花,還有紋身的時候,陸臻咬著牙,忍著痛的倔強樣子。
「為什麼,把我忘了?」
他問陸臻,他知道陸臻不知道,也不會回答。
他也只敢,這麼問。
忘得這麼徹底,他情何以堪啊。
陸臻翻來覆去,睡得十分不舒服,竟然輕哼起一首民謠來,且是他們都很熟悉的一首民謠。
諾蘭少校心中如被人咬了一口,又疼又酸,難受之極。
陸臻卻沒心沒肺地滾著,彷彿有些難受,怎麼都睡不好,一直在說醉話,諾蘭忍不住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讓他能安心地睡下來。
好一會兒,陸臻才安穩地睡下去。
諾蘭關了門出去,到樓下去,拿著電腦查資料,陸臻去以色列,這是一個訊息,可能是那邊出了事情,也不歸他管,他應該告訴以色列政府。
諾蘭猶豫片刻,還是算了。
他突然有一個想法,他是不是,也該去一趟?
然而,他去以色列做什麼?名不正言不順,休假他又沒有那麼多時間,唯一能有的借口就是邁克爾派他到以色列去,但是以什麼理由呢?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理由。
也不知道陸臻會在以色列多久,他有些擔心,那地方是陸臻的禁忌,也是他的禁忌,他其實很渴望有一天能和陸臻回到那個地方。
他們曾經屬於那個地方。
諾蘭有些煩躁,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灌在咽喉中,冰涼的液體從口腔一直傳到腹部,帶出幾分清冽的感覺,他的煩躁也慢慢地減輕。
他拿著手機,很想撥一個電話給邁克爾,卻沒有借口,又把手機丟在玻璃桌上。
他在樓下坐了一個小時,陸臻披著白色的浴袍出現在樓梯口,迷迷糊糊地下來,這浴袍是他的,一想到自己的浴袍穿在陸臻身上。
那種感覺,就別提了。
有一種,特別口乾舌燥的燥熱和衝動,很想衝過去,把這個人撲倒,扒光了他的浴袍。
這種感覺,衝動,又很熱烈。
他都有些害怕這樣的衝動。
陸臻很性感,浴袍不長不短,剛過膝蓋,兩條長腿走路間,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