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了，灰白的天空，映出夏晨曦灰白的臉。
一切都沉浸在一片灰白中。
「我已經為我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夏晨曦苦澀說道，「或許，上蒼覺得並不足夠，所以懲罰我，失去摯愛，失去一個家。」
「你告訴我，蕭齊告訴我的，不是實話，他是騙我的，是不是？他是騙我的是不是？」
她有些急切地問，她急切地想聽到男子說，蕭齊說的，全不是真的，全是騙人的。
這樣，或許她會好受一些。
「他沒騙你，你的確做過。」男子說道，一句話，戳破夏晨曦所有的希望，她自己都知道，蕭齊沒騙她，只是她在絕望的深淵，突然想要看到一線希望。
「一切都是真的。」夏晨曦絕望地閉上眼睛。
男子歎息，「其實，在唐夜白事件上，你無錯，你一點錯都沒有，不管是誰，都會那麼做，美人計，間諜，這種事太尋常了，若是唐夜白怪你，你問他，他就沒派過間諜接近別人嗎？」
「唐門有一個美女兵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學富五車，各項技能樣樣精通，這些女子全是間諜，全是唐門培養出來□□，專門竊取別人的機密，哦，應該說是唐夜白專門培養對付火雲集團的。」男子打趣笑一聲，「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們多擔驚受怕，我們領導階層，遇到一個女子覺得不錯，哪怕把她查得底兒掉，也怕是對方洗白了背景送過來迷惑我們的。」
「害得我們一個一個連女人都不敢碰，火雲這邊對唐先生很怨念啊。」
夏晨曦撲哧一笑，忍不住樂了。
這的確像是唐夜白會做的事情。
唐夜白自己中了美人計，失了半壁江山，這在道上是多丟人的一件事，有人愛面子，定然不願意四處宣揚，哪怕是大家心知肚明，他能藏著掖著就藏著。
誰像唐夜白，光明正大宣揚，還專門培養出一個美女班子，專門對付火雲。
別提對方多怨念了。
男子一聽夏晨曦笑了，他也微笑說道，「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痛苦，大可不必，當年你是火雲的人，你為火雲出力，理所當然。」
「我無法做到這麼理智地告訴自己，理所當然，我要嫁給他，想和他過一輩子，我卻害死他那麼多兄弟，你讓我心安理得，我做不到。」
「我沒讓你心安理得嫁給他。」男子說道，聲音沉沉的，「或許，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說你沒錯，只是想你沒負擔，至於你和唐夜白，晨曦，就算你當年不是間諜，你當年沒間接害死唐門那麼多人，就算你沒殺林情，你和唐夜白，也完全不可能在一起。」
「為什麼？」夏晨曦心口一跳，當年的事情，別有內情？
她做這麼多事情，事出有因？
為什麼？
唐夜白和她之間，早有恩怨，不止這一宗？
男子的話，透出太多信息，夏晨曦十分困惑，「這話什麼意思？」
「你們之間有太多恩怨，就算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男子說道，「我聯繫你的事情，別告訴蕭齊，我不希望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