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白的耳根,全紅了。
有些狼狽地威脅,「你再敢摸一下,我立刻上了你。」
夏晨曦吐吐舌頭,不敢再摸,「你的耳洞怎麼回事?」
唐夜白沒回答。
氣氛有點沉了。
夏晨曦心想,她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唐夜白一定生氣了,或許,這是他不能提起的往事,她有些後悔,路上有些顛簸,山風吹得她有些冷。
她正要開口道歉。
唐夜白說,「以前剛混紐約黑道的時候,入鄉隨俗打的。」
他身上有一絲冷意,聲音也很低。
似乎壓抑著什麼。
那種尖銳,彷彿要把人都穿透。
夏晨曦極少在他身上發現這麼銳利的凌厲。
她情不自禁,抱住了他,溫柔的吻落在他脖頸,肩膀,似乎想要撫平他曾經受過的傷,並不再問。
唐夜白身上的戾氣,慢慢收斂。
「你的高跟鞋。」
不遠的山道上,夏晨曦的高跟鞋躺在路上。
「算了,不要了,後跟有些折了。」夏晨曦抿唇,有點可惜,「我最喜歡這雙高跟鞋了,你得給我買一雙一模一樣的。」
「知道了,要我的命都給你,何況是一雙鞋。」唐夜白回答得風輕雲淡,夏晨曦的心狠狠抽動一下。
是啊,要他的命都給了。
何況是一雙鞋。
她的心裡,甜甜蜜蜜起來。
很快到他們出事的地點,卻發現,車子都不見了。
出事地點有一些凌亂的碎片。
「昨晚狂風暴雨,估計把車子吹到山崖下了。」唐夜白把夏晨曦放在一旁,往山崖下一看,看到一片凌亂的痕跡,他微微擰著眉。
夏晨曦怒,臉頰鼓鼓的,如一水晶包子。
唐夜白忍不住一笑,「怎麼了?」
「我兒子好不容易給我買一輛車,我才開多久啊,那麼死貴死貴一輛車,我才開多久就全報廢了,還死無全屍,靠,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夏晨曦怒,心疼錢啊。
600萬的車,她都沒開多久就報廢了。
「你就這點出息,沒了再買一輛就是。」唐夜白說道,「我把我的賓利給你。」
「敗家子就是敗家子,這麼大一筆錢就這麼讓天災給整沒了,你就不心疼啊。」
「人沒事就好。」
夏晨曦抿唇,「我還想送到修理廠看看是哪兒出問題了,我上個禮拜才做的保養,車子性能那麼好,我才開多久就出事……」
「你什麼意思?」唐夜白坐過來。
夏晨曦問,「唐夜白,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我開車一向很穩妥,車子也沒什麼問題,保養也做得很勤快,剎車怎麼可能就出問題了?」
「你懷疑有人在你車上做了手腳?」
夏晨曦惋惜地說,「懷疑也沒用了,死無全屍,死無對證。」
「你和誰結仇,人家要置你於死地?」
夏晨曦搖搖頭,她也不清楚。
「算了,可能真是偶然,反正車子也沒了,線索也沒了。」夏晨曦歎息,「我們下山吧,不管這事,反正我又沒死。」
「是啊,你沒死,我差點死了。」
夏晨曦撲哧一笑,唐夜白又背起她,一起下山。
……
再走兩個多小時,唐夜白和夏晨曦總算到山腳下了。
山下,一片吵鬧。
消防車,救護車,武警人員……到處都是。
「這是怎麼回事?」
到處一片凌亂,四處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