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沾了你的血,真是……有損我的品味。」
他說罷,拿起銅像,狠狠地砸向唐成楠的小腹,「我早就警告過你,別動我的女人,你放我的話是耳邊風是不是?」
「唐夜白……」
唐夜白又揮動銅像,連續在他小腹上砸了兩次,唐成楠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暈過去了。
唐夜白站起來,拍拍手,放佛拍去什麼塵埃,嫌棄地踢了踢地上的人,「真不耐操,打兩下就暈了。」
夏晨曦,「……」
他失血過多,又被這麼揍,不暈過去才怪,怎麼能怪他不耐操呢。
夏晨曦深深覺得,強人的邏輯真不需要解釋。
唐夜白炮火對準夏晨曦,「你是豬頭嗎?他叫你上來你就上來,你怎麼就那麼隨便?」
夏晨曦攤攤手,旁人見唐夜白髮怒,總是瑟瑟發抖,她好像天生反骨,不怎麼害怕他發火,夏晨曦攤攤手,「他是總裁,我是下屬。」
「唐總您說過,總裁的話,下屬必須要遵從。」
唐總裁嗤笑,再踢了一踢地上的昏迷的二少,「這種蠢豬只適合當娛樂場的總裁。」
夏晨曦忍俊不禁,救護車已到樓下,林然帶人進來,把唐二少抬走,又派人進來清理。
林然見地上一片血跡,憂心忡忡地問,「他會不會就這麼掛了?」
「掛不了,沒傷著要害,最好能變成傻子。」唐夜白漫不經心地說道,夏晨曦沒殺了人,已是一種幸運,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辦公室發生的一切。
「唐總,二少若是告我蓄意傷人怎麼辦?」夏晨曦問,她只是一名小職員,二少是唐家二少爺,如今進了醫院,非告她不可,吃官司避免不了。
林然也有這樣的擔心,別說唐成楠,唐老也是不會放過她。
「你是自衛。」
「誰能證明我是自衛?」夏晨曦問,也有些後悔下手重了,「到了法庭上,法官是看誰錢多,又不看誰比較可信。」
「比誰錢多,我會輸給誰嗎?」唐夜白狂妄一笑,從他的書架上拿過一個小裝飾物,那是一小烏龜,烏龜裡是一個小攝像頭。
「這就是證據。」唐夜白冷冷一笑,「我的辦公室裡發生什麼,我都知道。」
從八年前的那場事故後,他就習慣在他的辦公室和書房裝上監控器,非常隱秘,他要知道,在他不在場時,究竟是誰進他的書房和辦公室,又做了什麼。
夏晨曦也安心了。
豎起拇指,「唐總,你真是太有遠見了。」
唐夜白瞇起眼睛,不帶一絲感情地看向夏晨曦,看得一旁的林然都覺得毛骨悚然,放佛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夏晨曦覺得唐夜白的神色過於冷厲,她也有些心驚。
「夏小姐,我們有一筆賬要好好算一算。」唐夜白沉聲說,「今天下班後,我們談一談。」
談一談,通常是一個很嚴肅的詞語,夏晨曦一直覺得,她和唐夜白之間能談的只有夏寶貝,倏然想起,今天是拿親子鑒定報告書的日子。
等她想起這件事,已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