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廉見天君只是陰著臉不說話,心中歎息,這樣的君主,豈是明君,他現在做的事正是將天族一步步帶向萬劫不復,同時,也見他自己陷入泥沼中越來越拔不出來,這一場金烏之戰過後,估計過不了幾日天族那些對天君步滿的勢力便要開始真正從暗處轉到明處來了。
仲廉是個忠心的,縱使他知道天君的所作所為都稱之為殘暴不仁,可是……他能做到今天這一步,都有賴於天君的提拔,在他心中天君是他的伯樂所以,他要知恩圖報。
仲廉打起精神,又道:「還有那個青魘魔君,也難以估測,今日就算沒有御天玄煌有他在,我們依然贏不了,他的射藝出眾,手裡的寒冰弓剛好又是金烏的剋星,而且……您看他自己,被一百多隻金烏烤了那麼長時間,卻依然面色不變,足可見,其功力縱使比不上御天玄煌,也是個三界內難尋的高手。」
說到這仲廉發現天君臉上又不耐煩的表情,於是他很識時務的閉口不談。
其實他後面還有一句沒有說,那便是,還有那些魔修,全都是魔族的高手中的高手,普通的高手,拼了命能在金烏的照射下撐過一刻鐘便是厲害的了,可他們不但能撐住,還能輕而易舉將金屋圍困起來,足可見各個都很厲害。
再說那些魔兵,他們眼看著同伴一個個在自己眼前化為灰燼,卻沒有一個後退的,也沒有一個恐慌不安的,即使在知道靠近金烏必死無疑的情況之下,依然奮力往前衝。
直到御天玄煌下令,在那樣危機倉皇的時候,卻還能有條不紊亂中有序的撤退,那該是多硬的一支部隊啊。
魔族有這樣軍隊和將領,要贏如散沙一般的天兵,還不是易如反掌。
倘若沒有看今日這一場戰事,仲廉或許還會對自己統轄的天兵又信心,可現在……他只能說,他的那些兵也不過比今日參展的天兵多撐些時間罷了,至於結果……都是一樣的。
仲廉看一眼天君,想了想,算了,還是不說了,再說下去,陛下估計會覺得他是傾向魔族,已經對他存了背叛之意。
於是仲廉後退一步,閉口不再說話。
天君看了戰場許久,見魔族的魔修快速打理戰場,然後有條不紊的重新佈防,一切都顯得那麼有氣勢。
他眉頭皺的更緊,五官變得都有些猙獰……、
最後他一咬牙:「你說……該怎麼辦?不能硬碰硬,那還能如何?」
仲廉思量一番之後,答:「陛下,我們可以智取。」
天君問:「如何化智取?」
方纔那一仗讓給了天君很大的打擊,著實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也開始認識到,要對付御天玄煌絕非易事。
仲廉又想了片刻,才到:「陛下,御天玄煌走時抱的那個女人便是他的軟肋,要智取,只能從他身上下手。」
其實他本不想說諸葛滄瀾的,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該光明磊落,尤其是打仗不該牽扯女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