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慢悠悠的說著,話語間帶著濃濃的漫不經心,似乎這事對它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天後聽來,那就不一樣了,她怒目瞪著銅鏡,看著打磨的不太光滑的鏡面上倒映出她猙獰的臉旁,雙目泛紅,控訴道:「既然你早知道,為什麼不早同我說?」
天後此刻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她費盡全力,不顧尊嚴臉面,跑道鳳族為的就是鳳凰血玉,可銅鏡明明知道在哪卻不早告訴她,她落到這個地步了,他才肯說,到底打的什麼注意?
它跟自己合作,到底是相互利用,事成之後利益各半?還是等著利用完之後,再將她一腳踹開?
銅鏡不屑道:「你急什麼,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再者……我就算早知道了,又憑什麼告訴你,我們的合作關係裡,可沒有強調,我必須告訴你鳳凰血玉在哪?鳳清慈,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你……」天後被銅鏡說的狠狠噎住了,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她深呼吸一口,問:「好,那你說,鳳凰血玉在誰身上?」
「那血玉根本就不在鳳王身上,所以你費這麼大一番功夫,自然搜不出什麼來。」不但搜不出來,還把自個兒弄成了這般慘不忍睹命懸一線的地步。
後面的話銅鏡自然是沒有說的,它不是怕天後,只是懶得聽她噪舌。
天後一聽臉上一陣扭曲,已經被毀容的臉,因為憤怒,憎恨,怨毒顯得愈發猙獰可怖。「不在他身上,那會在哪?」
她想了一會,恨恨道:「不再鳳越燃身上?那是在璞虞身上了,哼,他那麼寶貝他那個沒出息的兒子,想來定然是給他了,不過就是一個小雜種,還想當鳳王,做夢。」
天後恨璞虞,恨的牙根兒癢癢,若非他突然闖進去,她也不會被發現,說不定現在已經抓著鳳越然的把柄,鉗、制住他,讓他乖乖聽自己的了。
哼……都是個小雜種……
天後方纔那說話的語氣著實讓銅鏡不喜,它最討厭天後經常擺出一副自己有多高貴的樣子,於是便出言譏諷道:「鳳璞虞是鳳越燃唯一的兒子,是鳳王之位唯一的繼承者,名正言順,血脈更是沒得挑了?父親是金鳳,母親是金鳳,一破殼便是萬年來唯一的火鳳,火鳳在你們鳳族可是最高貴的鳳凰了吧?比起你這麼一直雜毛青鳳,高的可不止十萬八千里,你跟他比起來誰是雜、種?」
銅鏡這話自然也不是真心相幫璞虞,只是不喜歡天後方纔那話,於是便激了她兩句。
這話直說的天後一張臉漲的青紫,她最不喜別人拿她的血統說話,她是隻鳳凰,可是卻是鳳凰中最低賤的雜毛鳳凰,血統不純,所以從前才總被人欺負。
做了天後之後,便更不喜聽見有人說自己是出身。
往日在天宮,誰若敢說一個半個關於天後出身的事,都會被打下凡去,或者被偷偷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