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魘魔君慢慢轉過身,臉上已經沒有了他招牌式的溫柔淺笑。
他目光冷峻,面色冰冷,宛若一株在寒冬的風雪中傲然停止的青松。
青魘魔君一開口,聲音寒如雪霜:「如果天君對這個叛逆還存有父子之情,想瞭解個人恩怨,青魘隨時奉陪,可你若……想借助這個借口公報私仇攻打魔族,那……我們也會奉陪到底的。」
天君臉色白了兩分,他被兒子的死弄的心智大亂,忘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也忘了,這皓騫,已經不再是天族的大皇子了。
自己如此的失態,口口聲聲要為兒子報仇,這不正是將自己前些天說的話又給從地上添了起來,狠狠在自己臉上抽了一個耳光?
天君趕緊看一眼坐在兩側的仙人,他們一個個全都低著頭,不言不語,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天君心裡有些擔憂,但更多的卻是恨。
兒子被殺了他卻不能立刻報仇,一旦動手,自己就將失信於人,他固然是天君,可是天君也是需要九天諸神的支持才能做的穩。
一旦開打,他在九天眾仙眼中的形象便是出爾反爾,心胸狹隘,公報私仇,那還有誰會再聽他的號令?
倘若一旦和魔族開戰,真正能一心幫他的又有幾個?
而御天玄煌,他是否真能打的過?
青魘魔君,又道:「在天君做出決定之前,最好先弄清楚,你要面的是怎樣的一個對手,這個對手,你能不能和他抗衡?希望天君不要太糊塗才好,告辭。」
青魘剛說完告辭,正準備轉身,一直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天後突然站起來,冷喝道:「站住……皓騫的事,我們可以不追究你們,可是……我天族的十公主在你們魔族受到侮辱是怎麼一回事,這件事你們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你別想踏出這裡半步。」
眾仙紛紛將頭低的更很,一個借口不成,就用另外一個借口,這種不顧臉面的事也只有天後做的出來。
雖說天後的鳳族的公主,到底不是個正兒八經從小教養出來嫡出公主,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氣,坐在天後的位置上也沒有養出什麼上位者的胸襟和貴氣。
青魘魔君眉眼輕佻,還真長御天玄煌說對了,他們定然會拿十公主的事找麻煩,還好他提前便有準備。
青魘魔君冷笑道:「天後這話說的更可笑了,十公主在魔族做客期間,魔族上下可沒有對她有半點不敬之處,你憑什麼說,他是在魔界受了侮辱?信口雌黃誰都會,可是這些話說出來可是要負責人的。」
天後一掌將面前的桌案拍成兩段,美艷的臉因為仇恨變得扭曲。
「若不是在你們魔族受到了羞辱,我兒也不會哭著跑出來,更不會因為焦急匆忙就被仙鶴撞了下去,更不會……被摔的粉身碎骨,說來算去,這都是你們魔族的錯,你們必須給哀家一個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