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天君的大架子就端了起來,鼻孔朝天,眼睛帶著幾分輕蔑之意看著青魘魔君。
青魘魔君也不避諱,下巴微微抬起視線和天君的焦灼在一起,雙目似古井,毫無半點波瀾。
看了一會天君便有些撐不住,他清清嗓子,道:「帶朕向魔皇道聲謝意,沒有見到他,朕很是遺憾,希望下一次的壽誕,能與魔皇一醉方休。」
天君這話,言下之意是在責怪御天玄煌沒有親自來給他賀壽,讓青魘魔君回去轉告御天玄煌,下一次的壽誕,一定要看見他。
青魘魔君心中冷笑,好一個不知死活的老傢伙,魔皇懶得理會他,他還真拿自己是個東西了,敢責怪魔皇,哼,真該將他腦袋擰下來。
青魘魔君心中固然一片冷然,可他臉上倒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站的直直的,絲毫沒有向任何人服軟,或是求情的意思。
青魘魔君不屑的掃過天君,淡淡道:「天君嚴重了,吾主曾言天君是他老人家的後輩,作為一個長輩個小輩送點禮物是理所當然的,沒什麼可言謝的,所以此事你也不必掛懷,吾主不過隨手讓青魘給稍份禮物罷了。」
青魘魔君的聲音很平和,音調也不高,但是卻無比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仙人耳中,在耳朵內極其真迴盪。
天君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紅紅黑黑,想發火卻又心存忌憚,他怕是自己估計錯了,御天玄煌派青魘魔君來,根本就不是服軟的而是……踢場子的……
天後倒是忍不住了,氣的臉色漲紅,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罵道:「放肆,天君乃三界主宰,萬物之主,給他御天玄煌下貼,依然是給足了他面前,可他卻不知感恩,簡直不將我天族放在眼裡。」
青魘魔君這次連裝都不裝了,一臉不屑,天族算什麼?魔皇還真就從來沒有將天族當盤菜來看,他們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是,頂著神仙的美名,淨做一些齷齪不恥的卑鄙勾當。
天後看見他那表情臉都氣黑臉,指著青魘魔君大喝道:「還有你,你不過是天宮叛徒,你有什麼臉面和資格站在這裡,見到天君和本宮居然連跪都不跪一下,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若不是天君念及眾生安危,不想生靈塗炭,早早就你們魔族那群烏合之眾。」
天後一開口盛氣凌人的兩番話,讓那些曾經對青魘魔君知曉一二人的人,紛紛都嚇的白了臉。
縱使青魘魔君淪為墮仙,可人家的輩分資歷和修為都在那放著呢,天界能跟他相比的能有幾個?
如果不是因為天後頂著一個天後的名分,她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今日她敢指著人家的鼻子大罵,若青魘魔君計較起來,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無數雙視線此刻都在看著青魘魔君,等著他的反應,想知道他如何面對天後的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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