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賈真君似是很同情地看一眼諸葛滄瀾:「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本不應該受重罰的,可是既然師妹說該怎麼發就怎麼罰,那……便只能按照門規開辦事了,掌門師兄,三位師弟師妹,你們說如何。」
純賈真君只是說按照門規來罰卻不說用哪一條,顯然是不想做那個惡人,想要借別人的口來說,可是其餘幾個人有豈是好說話的。
休沐真君摸摸短短的鬍鬚,點頭道:「純賈師兄說的極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啊,不過……師弟我進來修身養性,年紀一大,愈發的糊塗了,咳咳,不滿諸位,有些刑罰,我還真記不住,極為師兄師弟還有蕙質師妹,你們誰可記性好記的?」
蕙質真君在心裡咒罵一聲,這個老狐狸,滿口胡言亂語,年紀大了,呸!他們五個人力倫年紀休沐真君是最小的,什麼不記得門規,根本就是看仙尊對那丫頭似乎與眾不同,不想做那個得罪仙尊的惡人,將皮球踢給了他們。
她的這些個師兄,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整日勾心鬥角,你爭我奪,怪不得靈墟島的聲望日益衰敗,都是被他們給折騰的;怪不得一個個都到了瓶頸期,百餘年無法在突破更高層,修真講究心如止水,無慾無求才能有大作為,他們如此能飛昇才怪。
蕙質真君知道怨恨幾個師兄爭鬥,卻忘記了,她也是爭鬥的其中一員,她平日可是沒比誰老實多少。
一直充當和事老的絕色的蔣循真君緩緩開口:「好了,我們……聽掌門師兄的,您說該按照那條門規辦事。」
他倒是好一下又踢回道掌門那了。
蕙質真君笑道:「說的是,掌門師兄掌管靈墟所有事務,定然對門規異常熟悉,此時還請掌門定奪。」
諸葛滄瀾不開口就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沒了生命之虞,她心裡也鬆口氣,雖然依舊被懸在半空中,但是那些絲線已經在慢慢的脫落中,所以她不急,一點不急。
難得看到這麼精彩的狗咬狗大喜,她可一秒鐘都不想錯過,她倒是看看這個皮球最後提給誰。
掌門此刻氣的恨不得殺了多有人呢,現在想起他的掌門了,他看,他們一個個都恨不得將他拉下去,自己做掌門才好。
他們全都來陰她,掌門自然也不會給他們面子:「你們不是一個個都說本座下手重,心狠手辣嗎?本座這樣的人,怎麼能處置他,說不定本座一開口你們便會一致指責本座下手狠辣,四位師弟,師妹,本座知道你們都是厲害的,既然這樣,那就能者多勞,這事,本座不管了。」
掌門說完後,轉而又道:「如果你們還想不出怎麼處置她,那本座便直接行刑,本座手中這根線一拉她人可就兩半了。」
他這話一出口,同時獲得四個人特別不友善的目光,空氣中的氣流也變得不尋常起來,隱隱似乎隱藏著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