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儲佩的女弟子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喜色,立刻站出來:「是,師祖母……」
然後轉身高喝道:「來人,集合起來,立刻去外門,給臨書師叔報仇。」
很快約摸三四十個人集中在院子外,李行雲走出來,掃過他們。
「你們都是鍾岳峰的人,臨書被人欺負,差點丟了命,這就是在打鍾岳峰的臉,也是在打你們的臉。」
「你們跟老娘去找那個打臨書的小蹄子,剁了她的爪子,撥了她的皮,給臨書報仇,還有……這事誰也不許說給臨書聽,或者洩露出去了,別怪我心狠手辣,我要了你們的命。」
集合的人大多是在鍾岳峰伺候的下人,平常都很懼怕李行雲,被她這麼一吼,立刻齊聲道:「是,夫人。」
「跟我走……」
李行雲剛喊完,純賈真君從後面跑過來,攔在她面前:「行雲,你這是做什麼?」
李行雲一把推開純賈真君:「做什麼?當然是報仇,我總不能看著我兒子白白被人打了。」
臨書是李行雲捧在手心長大的,他輕輕磕碰一下,她都要心疼半天。
這一次看見臨書受那麼重的傷,被抬回來的時候,已經都快斷氣了,還有身上那血肉模糊的傷,簡直是活活在割他的肉。
純賈道君歎口氣,臉上劃過一絲懊悔之意,道:「行雲,你冷靜冷靜,你忘了臨書說的話了?」
李行雲和純賈真君這夫妻倆脾氣一個比一個火爆。
尤其是李行雲自從生完孩子之後,脾氣是越開越暴躁,已經遠遠超越了純賈真君,聽完他的話,火氣蹭的冒上來。
「我沒忘,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非不去不可,那狐媚子剛入門第一天就勾引我兒子,還差點殺了他,這口氣我嚥不下去,不殺了她,老娘心口就有把刀子在插著,在剜我的心。」
純賈真君眼看說不通李行雲,急的滿頭大汗。
打臨書的事是他讓刑部人做的,如今再跑去找茬,這委實說不過去。
雖然他也後悔了,也惱恨刑部人下手那麼重,但是……一旦李行雲去鬧事,鍾岳峰的臉就真正掉在地上撿都撿不起來了。
「就算你嚥不下去,也要等臨書的傷好了,萬一他知道了,真自殺那怎麼辦?」
李行雲冷哼一聲:「就是趁他現在還不能動,等他傷好了,更會護著那個狐狸精。」
「行雲,你不要意氣用事,先冷靜兩日看一下情況……」
李行雲一腳揣在純賈真君膝蓋上,破口大罵:「你少跟我廢話,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個窩囊廢,要不是你非把兒子送到刑部去受刑,我的臨書會遭這罪,純賈我告訴你,這事我跟你沒完。」
李行雲越過純賈真君,帶著人就往外衝。
純賈真君忍著膝蓋上的疼,跑上前繼續阻攔:「行雲……」
剛開口就被李行雲給推開了:「滾開,你們都跟我走!純賈這事你最好給我瞞著臨書,萬一他知道了,咱倆就不過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