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新聞,網上肯定討論得更厲害。她先搜了自己的名字,除了幾個空間網頁,什麼都沒有。而且那幾個空間網頁還不是她的,是別的同名同姓的。再一搜丁采妍,瞬間跳出幾十頁,而且連續好幾條都是大紅標題,照片與視頻同在!
宛情鬆了一口氣,她果然沒出事,出事的是丁采妍。
或許她的反應有些不厚道,但丁采妍又不是什麼好人,還幾次三番地害她,她不必同情!只要媽媽不知道她的事就好了,她只怕媽媽受到刺激,影響身體。
穆天陽兩點鐘才回來,進門就問:「吃飯了嗎?」
「吃了。」天雪回答。
宛情扭頭看著他,扯了扯嘴角,卻說不出來話。
他往房間走,說:「宛情,你過來。」
宛情急忙跟上去。進門,見他脫了衣服,就給他掛起來。
他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朝她伸手:「過來。」
宛情走過去,被他抱到腿上,狠狠地抱了下。她看著他,想笑,卻有些笑不出來。她努力了幾下,被他輕彈額頭:「笑不出來就別笑,想笑的時候再笑。」
「……是。」
「有沒有給你媽媽打電話?」他問。
「沒有。」
「他不知道我們的事,你想打就打,不想打就算了。你姐出事了,知道嗎?」
「知道。」宛情低低地說了聲,抬頭問他,「是……是不是……」
「是什麼?」
她猛地搖頭:「我是想問……你怪她嗎?」
「都和我沒關係了,為什麼要怪她?」穆天陽一哂,忽然又說,「不過,她拍那些照片的時候,還和我在一起……這樣子騙我,我不會放過她。你別幫她求情,她不是什麼好人,對你更差!」
「我才不會幫她求情!」宛情下意識地說。
「那就好。」他一笑。
宛情突然問:「你要對付她?」
「不用我對付,她自己就瘋了。怎麼,你要我對付她?」
「……關我什麼事?」
「那我們不管。」他擁緊她,親了一下她的面頰。
宛情想了想,說:「或許這之中有什麼誤會。聽說照片也可以做假的,如果以後發現她是被冤枉的……你怎麼辦?」
穆天陽沉默片刻,問:「你想問什麼?」
「……我也不知道。」
他突然狠狠地抱緊她,咬著她耳朵說:「我沒和她睡過。」
宛情一震,驚訝地看著他,有些不明白。
「這……」她臉一紅,心想你睡了誰關我什麼事?那種齷齪事,也就你好意思拿來說!她推了他一下,怒道,「關我什麼事?」
穆天陽撲哧一笑:「我才說我沒睡過別的女人,你就敢對我發脾氣了?」
「我……」宛情一下子被他說得又急又怕。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他這麼難伺候,但她有時候就是管不住自己,要和他作對。就好像內心深處覺得這並沒有什麼,他並不會懲罰她。
她眼淚刷地滾下來:「我以後不敢了……」她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會產生那種錯覺。她的命運就捏在他手裡,他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我沒怪你。」穆天陽柔聲說,伸手擦掉她的淚,「有些事,我們今天好好說清楚。」
「什麼事?」
「第一,我對你如何,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別只想那些壞的,我是不是對你好過?」
「……」
「第二,我們之間,絕對不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
宛情身子一顫。
他抱緊她:「就算是養,也是養一輩子的養,不是別的。」
宛情驚訝地看著他,心中一陣顫動。
「還有……這一件說起來不好聽,但我也要說——自從遇到你那天起,我就只睡過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嫌棄過那件事髒……如果有,以後不用嫌棄了。除非和你斷乾淨,不然我不會碰別人,不會帶髒你。」
宛情低著頭,明明睜著眼,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掉下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穆天陽感覺到淚水落在自己手背上,抬眸看了一眼,一隻手將她抱穩,一隻手伸進旁邊的公事包裡,摸出一隻藍絲絨盒子。他擁著她,在她面前打開,裡面立著兩枚造型簡單的指環,一大一小,中間嵌著一粒很小的鑽石。
他先把那枚大的戴在自己左手的尾指上,大小剛剛合適,然後又執起她的右手,把那枚小的戴在她的尾指上。然後……用自己的尾指勾著她的尾指,兩枚戒指相得益彰、流光溢彩,就好像在訴說著某種誓言。
他看了一會,抬頭親吻她片刻,抵著她額頭,低低地說:「有些話我不說了……等你問。你如果不喜歡這東西,隨手丟掉,我不說什麼……」
宛情一動,猛地從他身上跳下來,差點跌倒。
「我……」那根指頭像被火包裹一樣,令她不敢看他,「今晚有晚點名……我想早點回學校,還要去圖書館還書。」
穆天陽看了她一會兒,點頭:「去吧。」
第二天,穆天陽回了a市。他到底是丁采妍的前未婚夫,而且他之前故意給人留了遐想的空間,可以說斷得不清不楚的。不讓記者採訪一下、發表個申明啥的,對不起廣大圍觀群眾的八卦之心。
跟文森說了要回a市,文森就讓人把消息放出去,等他一下飛機,立即被記者圍了個水洩不通。面對鋪天蓋地的提問,他皺了皺眉,一聲不吭。
回到公司,他讓秘書發了一封對外公告信,大意是說:丁采妍的醜事沒在他們交往時曝光,是丁采妍的幸運,也算是他的幸運。既然已經結束,丁采妍的事,過往他不再追究,將來與穆氏、穆家、穆天陽都不再有任何關係。
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全國討論,記者天天圍追堵截,致使丁志剛連公司都不能去,天天只能躲在家裡。丁采妍由最開始的歇斯底里,變得沮喪頹廢。她知道,她完了……什麼未來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