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倒在血泊中
可即便是受了如此重的傷，他的嘴角，卻輕然的勾起，露出那副之前的那抹笑意，神情複雜的對我說道：
「慕容嫵，是我在傷害你麼？……是麼？……一直以來，傷害對方的人，難道會是我麼？……」
司徒玖蘭一邊問著這些問題，一邊越來越虛弱的向我走來的時候，問著的這些問題，突然之間，卻讓我的心頭不知為何，而蒙上了一層的悲傷之感……
我突然覺得，一直以來，我好像都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來思考問題，而從來都沒有站在司徒玖蘭的角度來思考過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以及我和他之間的六年來有增無減的糾纏。
在我的角度，司徒玖蘭是做過許多錯事，是沒錯。
可是，如果同樣的問題，放在司徒玖蘭身上來思考，或許……
或許，司徒玖蘭，也是其中的一名受害者？……
此時此刻此房間，周圍的環境太過混亂，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以至於現在的我根本無法安靜的思考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分不清楚：
我和司徒玖蘭之間，到底誰才是誰最根本、受傷害最深的受害者。
不知為何，快要走到我身邊來的司徒玖蘭，向我伸出了沾滿了他鮮血的手來，好像是有事情想要跟我說一般。
也就在這個時候，司徒玖蘭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步雲霄急促的聲音——
「妍月！」
再然後，隨著步雲霄騰空使出的一掌，「碰」的一聲，重重地打在了司徒玖蘭的身上——
司徒玖蘭口吐一大口鮮血，猛然的倒在了我的眼前！！！
那一刻，不知為何，我的心猛然的一顫：
那麼聰明高傲，不可一世的司徒玖蘭，口吐鮮血撲倒在我身前的時候，我的心，好難受……
那是喜？……是悲？……
亦或者是喜與悲共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