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嘛?」
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謝震霆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舒殘顎副他費盡心思才好不容易緩和的一點關係就這樣在她輕飄飄的幾句話中毀於一旦。
「枉費你在女人堆裡打滾了這麼多年,看來你還是一點都不瞭解女人。」
斜睨了他一眼,莫顏施施然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知道為什麼她這麼多年都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嗎?」
「為什麼?」
謝震霆下意識的問了這麼一句,說實話,女人的心思他是真的不懂,他明明對她很好,不是嗎?
「因為你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莫顏涼涼的說了這麼一句,在美國的這幾年,她的確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雖然依然是心有不甘,但是很多事情她已經放下了,直到真正放下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祝福比佔有更讓人安心。因為那個男人的心裡沒有自己所以,就算她如何的努力,她仍然走不進他的眼裡去。
「她想要什麼?我給她一份安定無憂的生活,給她到死都花不完的錢,這樣還不夠嗎?」
謝震霆一臉狐疑的問道,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果然是一點都沒錯的。
「呵呵」
莫顏笑著搖了搖頭,看向他的眸子裡有著一抹無奈的神情。
或許這就是男人吧,永遠都是神經大條的代名詞。
「你笑什麼?」
看著她臉上的笑,謝震霆的臉色又陰沉下來,眉心緊蹙,明顯的不悅。
「沒什麼,想不想知道你在她心裡到底重不重要?」
她故弄玄虛的說道,這一趟回來,就當是為自己曾經所做過的錯事贖罪吧,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他們的孩子的確是因為她才沒了的,雖然她也付出了一個孩子的代價。
「怎麼證明?」
雖然謝震霆不知道她的真實意圖是什麼,但無疑她的提議仍是極大的誘惑了他,這一直都是他心裡的死結,因為不知道她的心裡是不是有他,所以才更加的忐忑和不確定。
「交給我就好了,不過,你必須百分之百的配合我,否則,你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莫顏高深莫測的說道,看著那張讓她也曾經迷戀一時,甚至為了得到他不惜用盡一切手段的男人,如今這樣看的時候,心裡的遺憾早已勝過了迷戀。
「我可以相信你嗎?」
謝震霆不確定的看著她,總覺得現在看到的莫顏和以往的那個女人有點不一樣了。
「你必須相信我。」
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莫顏低低的笑了起來,「我用我姐姐的人格保證,好不好?」
當她提到莫楓的時候,謝震霆的臉上有著短暫的呆愣,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血般的殘陽漸行漸遠,當最後一絲晚霞也以決然的姿態沒入地平線的時候,蒼茫的夜色籠罩了整片大地。
坐在辦公室裡,透過寬大的玻璃窗看著這座城市瑰麗的夜景,五彩的霓虹交相閃爍著,遠遠看過去,那清冷的街燈和天上的繁星交相輝映,一時間星海和燈海連成一片,竟然讓人分不清哪裡是天堂哪裡是人間。
雙手環胸,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揉揉酸澀不已的脖頸,臉上露出了一副疲憊的神態。
晚上七點鐘,這座城市的夜徐徐拉開帷幕。
坐在那裡,她仍是一動未動,真想就這樣一直坐在這裡,再也不起來,如果能就此沉淪豈不是更好。
又是一道長長的歎息聲,偌大的辦公室裡一片死寂,隱身在燈影之中,她就像是一個形單影隻的旅人。
時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隱隱提示著她時間正在悄然而逝,而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在她恍神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斜睨了一眼屏幕上跳躍的人名,眉心微攏,她最後還是摁下了通話鍵。
「小青兒,你遲到了。」
電話甫一接通,話筒裡便傳來了謝震霆的聲音,依舊是神清氣爽的語調。
「我今晚有點累,不想過去了。」
想起中午時的那一幕,她仍是覺得心裡有點悶悶的,就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梗在那裡不上不下的。
「不行,我們說好了的,再說,你不是要見阮思思嗎?我已經讓人將她送過來了,你要不要和她說話?」
謝震霆的聲音再次從話筒裡傳來,還沒等她開口,話筒裡登時傳來了一道柔柔的女聲——
「姐,我是思思。」
「嗯,我知道了,我一會就過去。」
聽到阮思思的聲音,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就在她剛要掛上電話的時候,話筒裡突然傳來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嗓音——
「霆,都告訴你多少遍了,不許打電話不許打電話,你是不是沒聽見我的話啊,不行,作為對你的懲罰,打三下屁股,一、二……」
「三」字還沒出口,她已經匆忙的掛上了電話,心口又是一陣鈍痛傳來。
「該死的,你到底是怎麼了?」
用力的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她恨恨的說道,那個男人不是她一直都討厭的,如果這時候有另外一個女人可以纏住他,她不就更容易脫身了嗎?可為什麼一想到他和別人你儂我儂的模樣時,心裡會泛起一陣酸酸的感覺。
「阮青青,你這個死變態,難道你也變成自虐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