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慕,你可以說的再多一點?」
看著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謝震霆恨的牙都癢癢的,不過最讓他郁卒的時候,他救了他也是事實,而這個人情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欠的。舒殘顎副
「呵呵,你過河拆橋的本領真是和小青兒如出一轍,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嗎?」
很顯然,風慕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打算。天知道這樣的糗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的,能看到一向神勇的謝少吃癟,那該是多少輩子才修來的啊。
「當然了,要不然我們怎麼會成了夫妻,而你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呢。」
謝震霆反唇相譏,他一向知道別人的軟肋在哪裡,果不其然,下一刻,就看見風慕的臉色變了。
「你夠狠」
指著他,風慕頻頻的點著頭,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這話分明有了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不是看他現在臥病在床,他早就一拳揮上去了。
「彼此彼此」
謝震霆低低的笑了,仰望著頭頂上方那潔白的天花板,雖然身上很痛,可是心裡他卻是高興的,高興在最危險的時刻,她沒有拋下他一個人走,雖然那樣的做法看起來有些傻。
「懶得理你」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風慕轉身向病房門口走去,卻在踏出門的那一刻和迎面走過來的阮青青碰到了一起。
「你要走嗎?對了,今天下午公司有個會要開,你去幫我盯著點吧。」
揚揚手中的藥膏,阮青青輕聲說道,對於風慕,她向來是直言不諱的,因為她覺得他們之間不需要那些客套。
「沒問題,不過我有什麼好處?這樣,給個吻好了,就當是慰勞一下。」
說完,不等她答話,風慕已經猛地低下頭,然後在她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就這樣揚長而去。
等到她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風慕已經走遠了,依稀還能聽到他的大笑聲傳來,似乎很愉悅的樣子。
躺在病床上,謝震霆像極了一頭噴火的巨龍,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偷吃他女人的豆腐,真是豈有此理,而更讓他氣憤的是,她竟然沒有任何的躲閃。
「把衣服掀開,這個藥膏是促進外傷癒合的。」
轉過身看向他,揚揚手中的藥膏,阮青青淡淡的說道,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現在他之所以躺在這裡,絕對和她脫不了干係。
「剛才你為什麼不躲?」
沒有回答她的話,看著她的眼睛,謝震霆沉聲說道,只要一想到風慕的唇吻上她的臉,他就覺得心裡似有一股火沒處發洩。
「什麼?」
一時沒有聽明白他的話,阮青青愣了一下。
「該死的,剛才他親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躲?很享受是嗎?」
謝震霆氣急敗壞的說道,一把將她扯過來,在她驚愕的表情中,那張微涼的薄唇襲上了她的臉,蓋住的恰好是風慕剛剛吻過的地方。
輾轉反側,那薄唇廝磨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直到確認再也沒有風慕的氣味後才驀地放開她,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已足以讓他疼的冷汗涔涔。
「下次你要是敢再讓他親一下,你就死定了,別怪我沒事先告訴你。」
他甕聲甕氣的說道,心裡的酸泡泡一個勁的往上冒。
「你在吃醋嗎?」
半晌,看著那張一陣紅一陣白的臉,阮青青來了這麼一句。
「吃醋?笑死人了,我這人什麼都吃,唯獨不吃醋。」
將臉轉向一旁,謝震霆低聲說道,天知道他現在何止是吃醋,簡直都快被醋給淹死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只聽見「嗤啦」一聲響,那件雖然昂貴而今卻也狼藉不堪的襯衫在她的手中化成了一堆破布。
「你想幹嘛?」
下意識的轉過頭,他一臉狐疑的問道,迎面對上的就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沒長耳朵嗎?擦藥膏。」
說話間,她隨手將藥膏丟在了他的面前,「你自己來吧。」
「喂,不至於吧?你可別忘了,我是為誰受的傷,現在你竟然讓我自己擦藥膏,我不幹。」
謝震霆一迭聲的說道,那神情幽怨的就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那你就閉上你的嘴,今天我不想再多聽你說一個字了。」
將藥膏拿到手裡,她粗魯的將他的身子推了過去,在那寬厚的後背上,赫然是棍子擊打留下的淤青,只是看著就讓人心驚膽顫,想起那一幕,她至今仍是心有餘悸。
將藥膏均勻的塗抹在淤青上,她輕輕的按摩著,唯恐弄疼了他一般,那雙澄澈的眸子裡有著濃濃的心疼。
不可否認,在看到他不顧一切護著她的時候,她的心真的疼了,而他大可以一走了之的。
「放心吧,我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聽到身後沒有一點動靜,謝震霆輕聲說道,靜靜的感受著她手指間的溫柔,那樣的溫柔足以讓他沉溺。
「閉上嘴,我沒告訴過你,今天不許再跟我說話嗎?」
她沒好氣的說道,按摩的力道像是報復似的加大了幾分,登時便聽到謝震霆一道低低的抽氣聲。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顫聲說道,天吶,這個女人下手還真狠,他的三根肋骨還斷著呢。
「我就是故意的,你再說一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