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慕」
她失聲喚道,透過那薄薄的衣衫感受著他身上灼熱的溫度。舒殘顎副
「別動,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
手臂箍在她的腰間,埋首於她的頸窩,風慕喃喃的說了這麼一句,那嗓音瘖啞而富有磁性,卻隱隱的透著一種濃濃的疲憊。
「你發燒了,現在必須要去醫院。」
任由他摟抱著,阮青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直覺告訴她,今天的風慕是反常的,可是之前通電話的時候,他明明還很好,不是嗎?
「發燒死不了人的」
無聲的嚥了一口唾沫,風慕嘟噥了這麼一句,轉而將她摟得更緊,那強而有力的手臂似是要將她生生的揉進骨子裡才罷休。
看著那張紅通通的臉,到了嘴邊的話就這樣被她生生的嚥了下去,溫熱的指腹輕輕的描摹著他的眉眼,臉上露出了一抹悵然的表情。
曾幾何時,這個意氣風發、風流倜儻的男人也學會借酒澆愁了嗎?
可是他知不知道,借酒澆愁只能是愁上加愁。
「我去給你倒杯水喝」
良久,她說了這麼一句,掙扎著想要起身,卻不料被他用力的拉住,臉又一次深深的埋進她的頸窩裡,努力的汲取著屬於她身上的溫暖。
他還以為她再也不會回這裡來了。
這樣想的時候,心中有一股苦澀的味道在緩緩地蔓延開來。
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天,他也會如此的患得患失,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從什麼時候起走進他的心裡的,不知不覺間,她就已經佔據了他整個心靈。
「風慕,你別這樣,你需要看醫生。」
強行掰開他的手,阮青青抬眸靜靜的凝視著他,那雙澄澈的眸子宛如天上的星子,裡面那晶瑩的冷光是他迷戀的。
「我沒事,我說了發燒死不了人。」
他喃喃的重複著,黑眸如同墜落寒潭的星星一般明亮,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似是想要將她的一瞥一笑都深深的印刻在腦海裡。
「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半晌,阮青青問了這麼一句,縱使她再遲鈍,也不可能一無所覺,認識風慕這麼久,這好像還是印象中第一次見風慕喝酒買醉。
環顧四周,視線所及處一片狼藉。
「沒事,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唇角揚起一抹慣常的弧度,風慕成功的將自己所有的心事隱藏起來,轉而嘴角露出了一絲輕佻,長臂一伸,下一刻,她又一次跌坐在了他的懷裡——
「說,這幾天想我了沒有?」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刮著她俏挺的鼻子,他一臉寵溺的說道,這個女人是他想要一生去好好守護的,卻不知道命運肯不肯給他這個機會?
「沒有」
緩緩地搖搖頭,阮青青實事求是的說道,那神色分明黯淡了許多。
如今她已經是自顧不暇了,又哪裡有那個閒心再去想他,不過,心中對他的歉意一直都在。
「狠心的女人,哄哄我開心,你會少塊肉啊,真是受不了你。」
嘴裡這樣說的時候,風慕使勁的揉了揉她的發,側過頭的時候,臉上滑過一抹黯然的神色。
「風慕」
嘟起一張嘴,阮青青無奈的喚了他一聲,「說謊的人死後可是會下拔舌地獄的。」
「你……」
聽到她的話,風慕的臉上登時露出了一道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厲害,我說不過你,可是你要知道,善意的謊言才不會讓人受傷。」
「好了,你先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倒杯水。」
忍住喉頭的騷癢,阮青青站了起來,起身,走到窗前將所有的窗子全部打開,然後走到廚房去給他倒了一杯水,再回來的時候,所有的心事悉數隱藏起來。
默默地看著她做這一切,風慕無聲的呼出了一口氣,看著她的背影,一直緊握的手緩緩地張開,那掌心赫然是一枚精光閃閃的鑽戒。
「對了,藥箱被你放到哪裡去了?裡面有沒有退燒藥?」
就在這時,阮青青的聲音傳了過來。
心頭一震,他又一次握緊了手,起身,然後走到了她的身旁。
「別找那個了,我真的沒事,不過就是沒睡好,有點小感冒罷了,難道你忘了嗎?我可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呢,這點小病小痛的要不了我的命的。」
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臉貼在她的後背,他喃喃的說道,閉上眼睛,用力的吸進一口氣,登時,一縷清新的香氣就這樣湧入鼻翼。
「好,你是男人行了吧,真是受不了你,反正難受的是你不是我,你隨便吧。」
直起腰,阮青青一臉無奈的說道,想要掰開他的手,卻發現最後還是徒勞無功。
「你是不是存心想把我給勒死啊,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她漫不經心的說道,隨即抬步向前走去。
「不放,我就喜歡這麼抱著你。」
跟隨著她的步伐,風慕也在挪動著自己的步子,那臉始終貼在她的後背上靜靜的感受著她身上那種溫熱的感覺。
「真是受不了你,我突然為你的那些粉絲感到難過,如果她們知道在她們眼中俊美無敵的風家大少原來竟是這麼一副模樣,不知道該作何感想,怕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吧?」
她一臉戲謔的說道,企圖打破這種令人尷尬的氣氛,卻顯然有人並不想如她願的。
「你放心好了,從今往後,這副模樣只會是你一個人看到,因為她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