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只說讓我用力一點。舒殘顎副」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那樣輕柔的語氣讓她的臉又一次紅了起來,尤其是他邪惡的雙手還在她的身上作祟,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掐上他的脖子,謝震霆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謝震霆隨即摁下了接聽鍵,像是怕她聽不到似的,還刻意摁了免提。
「怎麼樣了?」
他淡淡的問了一句,那隻大手依然在她的身上流連忘返。
身體不自覺的戰慄,阮青青惡狠狠地看著他,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音。
「昨晚阮思思曾經和風慕見過面,而據監控顯示,風慕走的時候手裡確實拿著一個文件袋,但為什麼內容依然洩漏到了網上,這個還不清楚。」
話筒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知道了,繼續查,有什麼消息隨時通知我。」
說完,看了她一眼,謝震霆掛斷了電話。
大腦彷彿有著一剎那的空白,阮青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那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
「你……懷疑這件事是思思做的?」
她輕聲問道,似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思思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啊。
「我沒說」
收回那只在她身上興風作浪的手,點燃一支煙,謝震霆淡淡的說了一句。
「可是她沒有理由那麼做,不是嗎?」
眉頭緊蹙,阮青青試著為阮思思辯白,雖然她也曾一度懷疑過她的動機,可是在相處的那段時間裡,她一直都很好啊,雖然那過度的熱絡也一度讓她生疑。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還是太單純了,還是說你的狠勁全用在了我一個人身上,在你的眼裡,是不是除了我,其他的人都是好人?」
說完這句話,謝震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他該說這是他的榮幸嗎?竟然讓自己得到了如此特別的對待。
「什麼意思?」
一時間,阮青青沒有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閆芳母女以前怎麼對你的,不用我提醒你,這次回來之後,你不覺得她們熱絡的有點過分了嗎?」
謝震霆試圖點醒她,可是在看到她那茫然的神情時,到了嘴邊的話就這樣嚥了下去。
「我不明白」
她傻傻的接了這麼一句,她以為那是她失而復得的親情,難道說這又是一場……
想到這裡,她突然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五年前,你叔叔將公司無條件的轉讓給了你,你覺得她們會嚥下這口氣嗎?或許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看了她一眼,謝震霆深深的吸進了一口煙,「就在你回來的第三天,阮思思曾經來找過我,那個時候,她的恨意還是那麼的明顯,我不相信短短的時間裡她就能盡釋前嫌。」
話說到這個份上,她應該明白了吧。
「我……」
張了張嘴,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忽然覺得這樣的自己是那麼的可笑,可笑到可憐。可是,她猶不死心,顫抖的手摸過一旁桌上的手機,隨即摁下了一連串的電話號碼,每摁一次都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用力的翻攪著。
可是很奇怪,電話響了很久,卻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隨即她又摁下了另外一串號碼,可是鈴音仍是空洞的響著。
「不行,我要回家。」
說完,她直接掀開了被子,她記得那個文件袋她是放在書房的抽屜裡的,只要那個文件袋還在那裡,就說明做這件事的人根本就不是思思,或許這只不過就是謝震霆挑撥離間的把戲也說不定。
看著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看著她臉上的淚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的落下來,謝震霆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撞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他迅速的起身穿衣,然後擁著她走了出去。
雨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了,依然是寒氣逼人,有風吹來,那種冷直入骨髓。
脖子一縮,阮青青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可是身體的冷遠沒有心的寒涼更加讓人無所適從。
一路疾馳回到御園,甫一打開房門,她便直奔書房而去,可是將抽屜裡翻了個底朝天,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個文件袋的影子。
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阮青青無力的滑坐在了地上。
突然想起那天她們執意要離開的情景,當時她們說是因為害怕影響她和謝震霆的關係,可是如果她當時夠仔細的話就會發現,她們的眼神是躲閃不定的,如今想來,她卻覺得自己相當的可笑。
原來,這只不過就是一個局,她們一早就設好了,只等著她傻傻的往裡鑽。
什麼久違的親情?全都是tmd放屁。
「起來吧」
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謝震霆輕聲說道,不願意看到她為別人黯然神傷。
「謝震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一早就知道的,對不對?如今看到我的笑話了,你滿意了?謝震霆,你到底要將我置於何地才會甘心?你害我害的還不夠嗎?」
突然,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她用力的撕扯著謝震霆的衣服,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簌簌的落了下來。
為什麼?
為什麼都要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