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俊美邪肆的臉一寸一寸的逼近,直到鼻尖抵住鼻尖,那溫熱的鼻息一瞬間紊亂了她的氣息。舒殘顎副
「你……」
她想再張口罵他混蛋,可是張開嘴卻發現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他的氣勢太過懾人,只是這樣看著,便讓人渾身震顫。
「我喜歡乖順的女人,乖乖的留在我身邊不好嗎?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包括這顆心。」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扯過她的手輕輕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臉上是一種迷離的神情,隱隱的暗含著憂傷。
「我不屑」
明知道不該激怒他的,可是阮青青還是忍不住反駁,雖然知道這樣的結果或許會將自己推向地獄的深淵,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很好」
無聲的嚥了一口唾沫,謝震霆頻頻的點著頭,似是在讚許她的勇氣可嘉。
像是懲罰她似的,他的身體全都壓在她的身上,那樣的重量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壓成一塊肉餅或一堆肉泥,可是她仍然倔強的看著他,不開口求饒。
如果這就是他的懲罰,那麼她可以接受,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不要再傷害她身邊的人。
「為什麼你可以對每一個人都那麼好,卻唯獨對我橫眉冷對,我對你不好嗎?」
冰冷的指尖依然在她的身上流連,他眸間的神色卻愈加迷離起來,那種淡淡的憂傷在這個烏雲密佈的清晨讓人的心為之一顫,可也僅僅只是一顫而已。
「是啊,你對我還真是好呢。」
阮青青一臉嘲諷的說道,「我該對一個強健犯感恩戴德嗎?如果這樣也算好的話,那你對我當真是極好的。」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從她認識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是那個被壓迫、被威脅的對象,她以為只要離開他就會沒事了,卻不想就算時隔五年,這種關係還是沒有變。
他依然是那麼的囂張跋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彷彿世界都要唯他獨尊,膜拜在他的腳下一樣,可是她偏不,就算是全世界都臣服,她也要做那個不屈的一個。
「彆扭的女人」
看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下一刻,那張微涼的薄唇襲上了她的唇瓣。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阻止她再說出傷害他話的辦法了,雖然拙劣,卻意外的很奏效。
「唔唔唔……」
緊閉雙唇,她用力的推搡著他,兩條腿不停的踢騰著,想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挪走,可是他就好像是一座鐵塔,隨著她的動作,他非但沒有離開半分,反而整個身子下沉,直到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他的舌尖依然一圈接一圈的、很有耐心的輕掃著她的唇,似是那是一道頂級美味的甜點,引得他細心品嚐,就像是一個貪吃的孩子一般。
「變態」
在那種呼吸難耐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咒罵起來。
就在她開口的瞬間,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那靈巧的舌宛若一條游龍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侵入了她的領地,肆意的翻攪著那一腔的花蜜。
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惡魔在自己的身上作祟,卻無能為力,屈辱的淚就這樣一滴一滴的落下,明知道不該流淚的,可是那淚就像是不聽使喚一般,越落越凶……
察覺到舌尖的鹹澀,謝震霆微微的抬起了頭,看著她那淚流滿面的樣子,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就那麼呆呆的看著她,半晌,才重新低下頭,一下接一下的舔去了她那不停滑落的淚水。
原來,她的眼淚是鹹的,鹹濕中帶著一種苦澀的味道。
「別哭」
他輕聲說道,落在她臉上的吻越來越輕柔,彷彿她是他手心裡的至寶一樣,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
那樣的淚水讓他心疼,就好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揪住了一樣,疼,卻也只能生生的受著。原來,傷了她的同時,自己真的會更痛。
「不許再哭了,聽到沒有?」
看著她那不曾停歇的淚,謝震霆忍不住又說了一遍,這次的聲音微微拔高,隱隱的帶著一種威脅的意味。
「又想要威脅我,是嗎?謝震霆,你除了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
「威脅你,從來就不是我的本意,是你一次次的要惹怒我的。」
謝震霆低聲說道,身體依然伏在她的身上,看著她那略微有些紅腫的雙唇,手指無意識的撫上了上去,「小青兒,我們休戰吧。」
他的聲音近似呢喃,可是還是被她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他竟然對她說,休戰吧,可是他知不知道這場「戰爭」是他一手挑起來的。
「不要再忤逆我,乖乖的留在我身邊,今天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還有兩天,你不是想要自由嗎?兩天過後,我會還你自由,可是在這兩天裡,我們休戰吧,不爭吵,不埋怨,不生氣,就這樣靜靜的廝守在一起,可以嗎?」
他的手輕柔的撫上她的臉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會覺得他的話更像是乞求。
眼睛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忘了所有的反應。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應允了,起來,我帶你出去,好好的度過我們剩下來的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