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哦,如果謝夫人不介意的話,明天晚上就來家裡用個便飯吧,兒子牌的哦,總要滿足謝夫人的心願才對嘛。舒蝤梟裻」
手握著遙控器,阮青青漫不經心的說道,視線不經意的瞄了一眼,看著湯燕那張氣的已經鐵青的臉,嘴角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
「阮青青,我警告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我會笑著看你怎麼哭。」
轉過頭,湯燕惡狠狠的看著她。
「是嗎?我很期待,希望會如你所願那一天盡快到來吧。」
說完這句話,阮青青把玩著手中的遙控器,調到一檔娛樂節目,看著主持人那誇張的表情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她那肆無忌憚的模樣,湯燕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使勁的跺了跺腳,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當門緩緩合攏的時候,阮青青臉上的笑慢慢的隱去了,那雙眸子依然定格在電視上,卻分明多出了一抹複雜的東西——
謝氏集團的會議室
只聽「砰」的一聲,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正在開會的高管們看著來勢洶洶的女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露出了一抹不解的神情。
「媽,你怎麼來了?」
看著跟在她身後的特助,謝震霆一臉不悅的說道,難道說他不知道自己在開著很重要的會議嗎?
「對不起,總裁,我……」
特助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湯燕給冷冷的打斷了,「這件事和他沒關係,我今天來只要你一句話,你到底和那個女人斷不斷?」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了謝震霆的身上。
「休息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會議繼續。」
拋下這句話,謝震霆站了起來,連拖帶抱的將湯燕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媽,到底怎麼回事?」
當房門在身後合攏,他沉聲說道,「什麼女人?」
「你少給我在這裡裝蒜,阮青青回來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湯燕沒好氣的說道,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否則的話那個女人怎麼敢那麼和她講話。
「你見過她了?」
眉尖微挑,謝震霆淡淡的問了一句,轉而走到窗前站定,從煙盒裡摸出一支煙,點燃,然後深深的吸進了一口。
「沒錯,我是見過她了,還是一樣的讓人討厭,沒教養的東西。」
湯燕一臉鄙夷的說道,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依然帶著一抹盛怒難耐的表情。
「出什麼事了?」
沒有回頭,謝震霆只是這樣問道,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她這樣的態度很難讓人不想像當時的場景。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你到底要不要和那個女人徹底斷了?就那樣的貨色,你相信媽媽,只要你喜歡,媽媽去給你找,保證你滿意。」
湯燕一迭聲的說道,看著兒子那偉岸的身影,她更加想不通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竟然讓一向流連花叢的兒子都從良了。
「媽,我的事情你別管。」
將煙霧緩緩吐出,在那朦朧的霧氣中,謝震霆用這樣的方式給了她回答。
「你說什麼?」
聽到他的話,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湯燕登時跳了起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破鞋一隻,也就是你傻不拉幾的還把她當個寶,我告訴你,在外面的這些年要是誰說她沒有男人的話,死人都要笑醒了。」
她一臉鄙夷的說道,還沒離婚的時候就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更別說離婚之後了。
「媽」
謝震霆的聲音不由得沉下了幾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冷峻起來。
那樣的話竟然如一枚枚釘子似的,讓他的心隱隱做疼。
原來,傷口結了疤並不意味著就好了,一旦傷疤被揭開,留下的只會是更深的痛,而他的傷疤就是那段永遠都磨滅不掉的記憶,更重要的是,那些傷疤和記憶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怎麼了?死小子,我現在說說她都不行了,是嗎?」
看著他那明顯袒護的態度,湯燕更是氣都不打一處來,要麼怎麼說養兒子沒用呢,一個個的全都是白眼狼,有了老婆就忘了娘。
「媽,我最後說一次,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聽到了嗎?」
轉過身,謝震霆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不孝子。」
說話間,湯燕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卻在半空中又頹然放下了,「兒子啊,那個女人到底給你施了什麼****了?一個殘花敗柳竟然還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只要你願意,什麼樣的女人你找不到啊?」
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塞回肚子裡再重生一次。
「媽,五年前,不顧我的意願,你強逼著讓我和她結了婚,之後,又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做主給我離了婚,這期間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都沒有,你只是憑著你自己的意願來告訴我,什麼是我該做的,什麼是我不該做的。」
說完,謝震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但是這一次我告訴你,我和她是合是散,我自己說了算,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擺在我面前,我也只要她一個,只要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