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而逝,當五彩的霓虹開始暈染了整片夜空的時候,坐在寬大舒適的椅子裡,阮青青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手機沒了,她連唯一能向外求助的方法也斷了,看著外面那璀璨的星空,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舒蝤梟裻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門鎖被開動的聲音,渾身一激靈,她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順手將一柄小巧的水果刀攥緊手裡然後鎖到了袖子裡。
站在門後,她屏氣凝神,黑暗的光線中依然能看到那雙眸子如黑曜石般閃亮,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一哆嗦一哆嗦的感覺讓她的手都不自覺的顫抖。
終於,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了,下一刻,只聞「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背對著燈光,一抹高大挺拔的影子映入了屋內。
沒有半秒的遲疑,阮青青那握緊水果刀的手就這樣揮了出去……
「嗤啦……」
刀鋒沒入肌肉的聲音,她的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匡啷」一聲,刀子應聲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那反射出的森然白光讓人不寒而慄。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她不自覺的後退著,直到身子抵住身後的牆再也無法動彈,站在那裡,她怔怔的,心中本該帶著快意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不安卻更加的濃烈。
「寶貝,這是你想的新花樣嗎?」
隨著一道魔魅的聲音響起,屋內的燈被開啟,那刺目的光線讓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的時候,整個人已被那高大的影子籠罩,黑色的西裝袖子上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裡面有鮮紅的血液在往外汩汩的流著,深吸一口氣,空氣中依稀有著一種淡淡的血腥味道。
「只不過我不喜歡我的女人染上這麼血腥的東西」
臉貼近她的臉,謝震霆低聲說道,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然後在她的頸間環繞遊走,明明是很輕柔的嗓音卻讓她的全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你放開我」
她甕聲甕氣的說道,用手使勁的推搡著他的前胸,怎奈他仍然紋絲不動,看向她的那雙眸子讓她的心跳更加的不受控制。
「噗通噗通……」
每一聲都帶著一種沉悶而壓抑的感覺。
一切都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樣,在她的想像中,那一刀應該是直接插-進心臟的,那樣她就可以逃出這裡。
「你又分心了」
伴隨著一道長長的歎息聲,他的大手開始在她的後背上游移著,每一次的碰觸就如同被高壓電流伏擊一般,帶來一陣讓她更加不安的感覺。
「變態,你放開我。」
本來沉靜的嗓音忽然變得尖厲起來,她企圖掙脫開他的鉗制,可任憑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仍然掙脫不了分毫。
「不聽話」
看著她,謝震霆喃喃的說了這麼一句,俯下-身,冰涼的唇就這樣吻上了她溫熱的頸項,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緩緩地啃咬著。
「謝震霆,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她一迭聲的說著,反抗的更加激烈了。
唇角微勾,謝震霆仍是不為所動,那修長的手指已經探向了她的衣內,隔著那薄薄的胸衣輕輕的揉捏著,青欲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躲不開他的毛手毛腳,她這樣說道,可是話剛說完,她隨即自顧自的笑了,很自嘲的一抹笑,如果報警真的有用的話,她會直到現在都呆在這裡嗎?
「報警嗎?好啊,電話給你用。」
一隻手臂撐在牆面上,謝震霆涼涼的說道,抬起頭看著她,臉上隱隱的帶著一絲不悅的味道,「阮青青,你從來就沒有一次是痛痛快快的給我的,難道說你非要逼我用強才甘心嗎?」
這一句話他說的極其無奈,有那麼多的女人心甘情願的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是他自己犯賤,偏偏除了她再也不願碰別人。
「你……真無恥。」
良久,阮青青從牙縫裡迸出了這四個字。
「是嗎?那我就讓你好好看看什麼才叫無恥?」
說話間,謝震霆猛地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在距離床還有一米的距離將她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謝震霆,你想幹嘛?」
倒吸了一口涼氣,阮青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恐懼的神情,昨晚那種摧枯拉朽般的回憶又一次迴盪在腦海中,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只露出一雙眼睛怯生生的看著他。
「我是正常的男人,偶爾也會有生理需要,你說我想幹嘛?」
眉尖微挑,這句話謝震霆說的極其輕佻,沒有說出口的是,她現在的樣子格外讓人有一種想要蹂躪的衝動。
「你……」
聽著他如此露骨的話,阮青青登時氣結,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阮青青,從你五年前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注定做不成我心裡的那個女人了。」
伏在她的上方,謝震霆幽幽的說道,帶著微醺的醉意,那酒氣就這樣一波又一波的襲來。
「你心裡的那個女人?」
唇角微揚,阮青青一臉自嘲的笑了,「你說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