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在和你賭氣嗎?」
阮青青一臉嘲諷的笑了,那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他。舒煺挍鴀郠
「要不然呢?」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謝震霆甕聲甕氣的說道。這個女人的腦袋裡面難道都裝了稻草嗎?還是她聽不懂人話?
斜睨了他一眼,阮青青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那抹上揚的弧度更加明顯,不過她沒有再說話。
四目對視,那情景無異於兩個頂級高手在對決,人未動,衣未動,可是氣場卻是完全的變了,刀光劍影,暗流湧動。
定定的看著她,謝震霆的眼睛越瞇越小,最後只敞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只是裡面的精光不容小覷,手下的動作不自覺的加力,在那雪白的皓腕上留下了一道灰白的印記。
「謝震霆,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說這話的時候,阮青青的聲音裡分明有著一種濃濃的無力感,這個男人,她已經無力也無心再和他糾纏,既然本來就是一個錯誤,那又何必再錯上加錯呢。
「有,我覺得很有意思。」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謝震霆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算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阮青青已經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有些話已無需多言。轉身,她下了床,只因不想再看那張變得越來越猙獰的臉。
「阮青青,你是不是想明天福利院就會夷為平地?」
在她經過他身側的時候,謝震霆幽幽開口,那語氣分明帶著一絲威脅。
腳步一頓,阮青青隨即又笑了起來。
「你隨便吧,那是你的地方你說了算,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觀世音菩薩,管不了那麼多人的死活。」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異常的平靜,這個男人或許還是不瞭解她,從小到大,她受到的威脅還少嗎?
「你……」
看著她的背影,謝震霆一下子愣住了,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唇,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好,我會如你所願的。」
說完,不等她回答,他已經逕自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緩緩地轉過了頭,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你不是想見阮思思嗎?很好,我一會就帶她來。」
說完,他轉身離去,那巨大的關門聲傳來震得人的耳朵「嗡嗡嗡……」的響……
嘴唇微抿,盯著那扇緊閉的門,阮青青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此時,夕陽已經完全隱沒在了西方的地平線下,光影流轉間,夜色以一種毅然決然的腳步悄然來臨,漸漸地將這片蒼茫大地層層籠罩起來。
站在窗前,看著城市的萬家燈火陸續亮起,五彩的霓虹和清冷的街燈交匯在一起照亮了整座城市,寬闊的路面上,人來人往,車流湧動,車燈交匯成一條長河穿梭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時間悄然過去,不知不覺間竟也失了神。
中間,張媽進來問過她兩次要不要吃飯,她都搖了搖頭,沒有胃口,就算是勉強吃下去,也不過就是味同嚼蠟。
晚上八點,過道裡已經很安靜了,輕輕的打開門,就看見張媽和兩個保鏢正坐在那裡,神情十足的戒備,看到她出來,他們連忙站了起來。
「太太,有事嗎?」
張媽輕聲說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問的小心翼翼。
「沒,覺得屋子裡悶,想出來走走。」
阮青青很平靜的說著,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一個人從這裡逃走貌似很難。
「那我陪您一起吧,外面風大,我去給您拿件外套。」
說話間,張媽已經走進了屋子裡。
「算了,別麻煩了,明天再說吧。」
說完,阮青青也跟著走了進去,心卻不由得往下沉了幾分。
看著她,嘴巴張了張,張媽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在走到桌前,看著那明顯沒有動過的飯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對了,張媽,我突然想吃麻辣燙,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吧。」
見她轉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阮青青輕聲說道。
「現在?」
看著她,張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不過隨即又笑了起來,「太太告訴我地址,我去幫您買吧。」
「那個地方稍微有點遠,再說了,東西要趁熱才好吃,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吧。」
說完,阮青青逕自掀開被子上了床,靠在那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那……您等我一下吧。」
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模樣,張媽猶豫了一下這麼說道。
「好吧,不用太勉強,其實一頓飯不吃也死不了人的。」
沒有睜眼,阮青青只是狀似隨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張媽轉身走了出去,聽著房門合攏的聲音,阮青青嗖的一下睜開了眼睛,那裡面有著一抹複雜的眼神一閃而過。
不消一會的功夫,張媽回來了,從櫥子裡給她拿出了一件出門的外套,「太太,我們去吧,不過……」
「你有話就說」
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樣子,阮青青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但是她沒有說出口。
「外面的人也要跟著我們,不過他們不會妨礙到太太的,這也是先生為太太的安全考慮。」
最後的一句話張媽說的極為小聲。
「知道了,就讓他們跟著吧,人多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