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阮青青什麼都沒有說。舒煺挍鴀郠
「怎麼樣?沒人接嗎?」
看著她的臉色,閆芳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心不由得又下沉了幾分。
「嗯,要不等天亮了再打吧。」
看看外面依然有些暗沉的天色,阮青青淡淡的說道。
「青青,你還是再打一個吧,不瞞你說,從昨晚開始我這心就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這麼大早的便來找你,你看……」
看著她,閆芳的眸子裡慢慢的全是乞求,要是思思再出點什麼事的話,她就真的不要活了。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阮青青又一次拿起了電話,那端鈴音依舊是空洞的響著,就在她因為還是沒人接聽準備放棄的時候,那端陡然傳來了一道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女人特有的嬌柔和慵懶。
「喂,是誰啊?」
聽著那聲音,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喂,是哪位?不說話的話我掛了。」
「等等」
聽到她的話,阮青青急聲說道,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麻煩你讓謝震霆聽電話。」
「震霆?他現在在洗澡不方便接聽,有什麼事你給我說吧。」
那端的女聲遲疑了一下說出了這番話。
「不用了,等他洗完澡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就說我是阮青青,有事找他。」
說完,不等那端說話,阮青青逕自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阮青青的手頹然的放了下來。
「青青,怎麼樣了?震霆不在嗎?」
看著她的反應,再聯想到電話裡的女聲,閆芳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
「他……現在有事,你放心好了,思思會沒事的。嬸嬸,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
轉頭看向她,阮青青淡淡的說道,突然說不清心中的那種感覺是什麼樣的,好像是五味雜陳,又好像胸口被什麼賭注一樣,悶悶的難受。
「好好好,你先休息,我回頭再來找你。」
見狀,閆芳連忙起身,不過在轉身離開的時候,那眸子裡分明有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死丫頭,你也有今天。
門輕輕打開又緩緩合攏了,斜靠在床上,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天亮的並不透徹,灰濛濛的,讓人的心情也隨之沉甸甸的。
無聲的呼出一口氣,阮青青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謝震霆的電話竟然是一個女人接的!!!
此時,在一套豪華的總統套房裡,謝震霆正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裡,有火點忽明忽暗的燃燒著,青煙裊裊,在他的頭頂上盤旋成無數個小小的圓圈狀。
「喂,你都在這裡呆了一夜了,拜託你,就算你不想睡覺,我還想睡呢,你知不知道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真的很累。」
坐在沙發上的女子心力交瘁的說道,手托著下巴一臉無奈的看著那個冷漠的背影。
沒有說話,謝震霆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只是抬起手,深深的吸進一口煙,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
「我發現這次回來我真的有點搞不懂你了,你一向不是自詡很瀟灑的嗎?如果她真的不是你的那盤菜,就算勉強吃下去,你早晚也會吐出來,又何必非要糾纏著不放呢,該放手時就要放手,這句話不用我教你吧。」
站起身,女人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將懷中的抱枕隨手扔到了床上,從煙盒裡摸出一支煙,點燃,深深的吸進一口後,然後閉上了嘴巴,任由煙霧從鼻孔裡一點一點的噴出來。
「放手?你也讓我放手?」
謝震霆冷冷的說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看到那抹身影晃了晃。
「要不然呢?死綁在一起,大眼瞪小眼,謝震霆,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還沒回來之前,我就聽說你這段時間過的那叫一個精彩,怎麼著?如今聽說也是兩個孩子的爹了,恭喜啊,種子終於發芽了。」
女人一臉戲謔的說道,眉眼彎彎,看起來極為的惑人。
「你給我閉嘴」
回過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謝震霆一臉煩躁的撕扯著頭髮,順手將煙頭摁熄在了煙灰缸裡。
「我也想閉嘴,可是你給我一個閉嘴的理由行嗎?我給你說我很累了,你竟然還在這裡不依不撓的不讓我睡覺,我警告你啊,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可是會翻臉的。」
一邊說著,女人又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木紫,少說一句話你會死嗎?沒看見我現在心情不好。」
謝震霆甕聲甕氣的說道,突然發現找上她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誰見過母夜叉也會有善解人意的一面的。
「屁,你心情不好,老娘心情還不爽呢,馬上給我滾出去,姑奶奶要睡覺了。」
將未燃盡的煙摁到煙灰缸裡,木紫再也控制不住,整個人以五體投地的姿態撲到了床上。因為動作幅度過大,露出了半截雪白的小蠻腰,可是她卻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壓根沒想想這屋子裡還有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木紫」
看著她,謝震霆陰惻惻的喚了一聲,心頭卻有一種極大的挫敗感在蔓延。
「閉上你的鳥嘴,馬上滾到你的女人身邊去,我告訴你,如果把我惹毛了,明天我直接把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