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震霆,你不許碰我。舒葑窳鸛繯」
身子甫一躺到床上,她便迅速地滾向一邊,那神情對他是如避蛇蠍。
「是嗎?」
眉尖微挑,謝震霆涼涼的說道,那神情分明是不屑的,「你願意和別的男人滾床單,卻不願讓我碰你?阮青青,不用我提醒你,你到底是誰的老婆吧?」
「你……無恥。」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被氣的渾身直打哆嗦,看到他依舊步步緊逼,身子不自覺的又向後退了一點,直到抵住床背再也沒有退路的時候,她停住了。
「我就是無恥,怎麼了?我無恥也總比你下賤好。」
謝震霆笑著說道,比嘴毒,他還從未輸給任何人。
看著他眼裡的邪肆,阮青青下意識的就有了一種想要逃的衝動,而實際上,她的確也這麼做了,只是還沒等她下床,便被人一把拽住腳踝硬生生的拖了回來。
「這一次又想跑到誰的懷裡去?」
冰冷的涼意透過掌心傳到她的身上讓她的全身瑟縮了一下,俯身,他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一股溫熱的氣息就這樣悉數噴在了她的臉上。
「阮青青,我怎麼從來都沒有發現原來你還有當蕩婦的潛質?」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可是字裡行間卻充滿著鄙夷。如果今晚不是恰好被他撞見,那麼後面還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
窗外,鵝毛般的大雪依然在沸沸揚揚的落下,歡快的聖誕頌歌依稀透過玻璃窗傳了進來,人們都在歡喜的慶祝著聖誕節,而他們卻在這裡,透過彼此的眼眸看著對方讓人厭惡的一切。
「又不說話了?」
拇指和食指放在一起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謝震霆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驀地放開她,然後探起了身。
下意識的,阮青青就想逃,卻被他一抬腿又將她牢牢地壓了下去。
看著他一件一件的慢慢將衣服脫下來扔到地上,她的心中陡然滑過一陣不安,也突然間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麼。
「謝震霆,你到底是不是人?我還懷著寶寶呢。」
她失聲說道,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前些日子對她關懷備至的男人。
「那又怎麼樣?懷著孩子就不是女人了嗎?」
斜睨了她一眼,謝震霆解衣服的手並沒有絲毫的停頓,唇角依然上揚,卻帶著一抹駭人的笑容。
不自覺的,阮青青又打了個寒顫。
一時間,偌大的臥室裡一點聲音都沒有,當他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也丟在地上的時候,他慢慢的將身子俯下,只是在壓向她的時候刻意的避開了她小腹的位置。
「說吧,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挑起她的一綹髮絲在指間把玩著,他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低下頭,已經用牙齒將她胸前的第一粒紐扣給咬開了。
「謝震霆,不要。」
阮青青使勁的推著他,可是怎奈男女間的力量太過懸殊,她那樣的力道壓根就起不了一點作用。
「不要妄想反抗,你該知道的,這招對我沒用。」
謝震霆一臉平靜的說道,字裡行間卻透露著一種決絕。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果然不動了,目光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嘴角有著一絲淒楚的笑。
「那好,麻煩你快點。」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她輕聲說道,哀莫大於心死,是她自己傻的,曾經還對這個男人抱有一絲幻想。
「這樣才乖嘛」
點點她的鼻頭,謝震霆一臉寵溺的笑了,似乎是對她異常乖順的獎勵。
因為他的碰觸,阮青青的全身登時僵硬起來。
撐起上半身,他一顆一顆的將她衣服上的紐扣都解開了,他的動作很慢,似乎是有著極大的耐心。
終於,當她的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文胸和一條窄小的丁字褲時,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遮擋,卻被他輕而易舉的便拿開了。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將她的雙手固定在身體的兩側,謝震霆低聲說道,在柔和的燈光下,她那細膩的肌膚散發出一種珍珠般的光澤,喉頭一緊,他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慢慢的垂下頭,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就這樣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渾身又是一緊,阮青青臉上的表情已經沉下了許多,「你要幹什麼?」
「要你」
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啟,吐出了這樣的兩個字。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強忍著胃部的翻騰,阮青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看著她的表情,謝震霆一把攫住了她的下巴,低下頭,鼻頭與她的鼻頭相觸,兩個人的鼻息就這樣交融在了一起。
不自覺的,阮青青又想逃避,卻在他的力道掌控之下全無反抗之力,只能緊咬下唇,努力的克制著心中那種越來越厭惡的感覺。
她知道,如果她依然反抗的話,只能換來他更加殘忍的掠奪。
這個男人始終都是一條狼,吃人都不會吐出一塊骨頭,而她卻再也不願做那只被他隨意欺凌的羊了。
「為什麼不說話?」
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謝震霆的聲音近似呢喃,溫熱的氣息一波又一波的傳來,打在她的身上卻只覺得冰冷。
渾身又是一顫,阮青青依舊什麼都沒說。
「乖,把眼睛睜開,我要讓你好好看看壓在你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誰?」